舊時空中1907…1908年的起義失敗,同盟會逐漸成了革命的核心力量所在。無論如何,在日本的同盟會總部一直沒有受到損失。很多競爭裡頭,未必是付出最大犧牲的人能夠勝利,而是能站到舞臺謝幕時分的最後那個人成為了勝利者。
現在的局面已經大變,同盟會尚可聯絡的勢力統統遭到了失敗,反倒是與同盟會毫無瓜葛的人民黨強勢崛起,脫離的同盟會的光復會雖然沒有能夠得到池州,卻也沒有受到什麼人員的損失。反倒是同盟會,失去了嶽王會之後,又加上人民黨的成功與光復會的壯大,他們的影響力是一路下滑的。
孫中山審時度勢,先是寫信給陳克,邀請陳克加入同盟會。作為一個能夠看清自己身利益所在的人,孫中山並不認為人民黨真的會對加入同盟會有太大興趣,但是孫中山是必須藉助人民黨的成功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他寫信的目的只是一個敲門磚。不等陳克回信,孫中山就派遣了黃興與宋教仁一同回到國內。
陶成章等人回到通藝學堂的時候,黃興與宋教仁已經等了一陣。黃興性子比較急躁,等了這麼一會兒已經有些不耐煩。宋教仁倒是穩穩當當的坐在那裡,根本不在乎是不是受到了冷遇。
見到陶成章等人進來,宋教仁熱情的起身走上前,“煥卿,好久不見。”如果不知情的人,根本想不到不久前兩邊已經正式分道揚鑣。
大家都是熟人,所以也沒有那麼客氣。分賓主落座之後,陶成章問道:“兩位前來有何見教?”
宋教仁誠懇的看著陶成章,“煥卿,我覺得光復會脫離同盟會之事不妥。若是革命理想不同,我覺得大家大可開誠佈公的商討,大敵當前,凡事合則勝,分則敗。”
陶成章雖然對宋教仁並沒有太多不滿,不過對同盟會早就不耐煩的很,他笑道:“有些事情也不是想法不同的事情,我對同盟會不少人的作派實在是不能消受。國難當頭,大家不說盡心竭力的推翻滿清,同盟會裡頭不管在日本的,還是在上海的,革命的事情辦多少我不知道,倒是熱衷逛窯子,弄女人。這是個革命的樣子麼?”
宋教仁知道陶成章不是借題發揮,光復會多是江浙本地人,個人操守上比同盟會好的多。陶成章說的上海,指的是陳其美,至於日本麼,同盟會裡頭留學生多,大家終於沒了家人的管束,年輕人放縱的事情絕不是一個兩個人。
“這些事情都是末節。”宋教仁不得不無力的辯駁了一下。
陶成章冷笑一聲,“末節?有著錢和時間,為何不把這些用到革命上?革命前尚且如此,革命成功後又會如何?”
黃興從沒人被人指著鼻子罵過人品,陶成章這麼一說,黃興氣的臉色都變了。
陶成章看了黃興一眼,“若說合力則勝。我與嶽王會在長江兩邊的時候,我們守池州,池州城小,安慶城大。反倒是嶽王會整日到我們池州索要錢物。倒是人民黨,也不見有誰幫他,反倒能夠成功。兄弟我也見過人民黨的人,陳克主席統領安徽這麼大的地方,衣衫與普通戰士一樣,戰士吃什麼,陳克就吃什麼。從不見他與眾不同,也沒見陳克向別人要過任何東西。或者這操守與獨立根本不是末節,而是主因也說不定。”
聽完這話,不僅僅是黃興,宋教仁的臉色也變了。陶成章的話裡頭表明的意思很明白,光復會絕對不會與同盟會再合作。不僅如此,光復會已經全面否定了同盟會的正面意義。
莫道前路無知己六十革命先行者們(二)
宋教仁的涵養比黃興好些,所以陶成章以為自己言辭拒絕與同盟會合作之後,黃興會率先發火。他萬萬沒想到,黃興還沒有說話,宋教仁已經拍案而起,“煥章兄,你這都是混帳話。”
陶成章先看了看黃興,黃興臉上大多數的驚訝倒是因為宋教仁如此激烈的表現。其實黃興與孫中山之間也有矛盾,而且黃興這個人個人修養也不算差,他與陳其美這些幫會份子以及留學生倒也不太對付。
轉回頭,陶成章正視著宋教仁,“宋先生,請你指教。”
“革命是大事,小節固然不可小視,卻不能以小節為由破壞團結。現在保皇黨,立憲黨甚囂塵上,孫先生正在日本揭露這些人偽立憲,真保皇的面目,你現在分裂同盟會,攻擊同志,你這是資敵!”宋教仁說的十分誠懇沉痛。
聽了宋教仁的話,陶成章冷笑一聲,“若是能直接把滿清打倒,什麼保皇黨、立憲派。這些都不重要。孫先生若是親自帶著同盟會奮戰在殺敵戰場上,我陶成章二話不說,一定鞍前馬後的跟隨。孫先生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