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是否到位的表示。政治工作做得好並不是讓戰士們想的多,讓目光變得複雜。政治工作做到到位之後,部隊的戰士會解開了所有的疑惑,他們知道為什麼而戰,心中剩下的想法就是極為單純的目光。壓倒一切問題,獲得最後的勝利。
大踏步的走過一團四千多人整齊的佇列前面,與戰士們目光交匯的時候,陳克看到的是足夠堅定的目光。陳克的目光同樣堅定。根本沒有避開任何視線,陳克甚至是主動的視察數千戰士的表情。在數千人的目光裡頭,陳克坦然自若,他腦子裡頭一片空明。作為這支軍隊的最高指揮官,陳克已經能把現在眼前的這數千戰士,以及檢閱過數萬戰士放到心裡。這些人就是陳克所代表的革命的軍隊。陳克甚至能夠清楚的分辨出哪些目光是堅定的,那些目光是過於亢奮或者稍帶畏懼的,哪些目光是敬畏或者憧憬的。
“同志們好!”每到一個方陣前,陳克都會大聲喊道。
“首長好!”戰士們異口同聲的應道。
“同志們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
一團團長楊寶貴作為這次閱兵的指揮官,他與何足道一起跟在陳克身後。聽到這氣場十足的對答,楊寶貴只覺的背上汗毛雷擊一樣樹了起來,雖然身為團長,他其實也沒有太多這樣正式檢閱部隊的經歷。部隊的應答聲彷彿風暴一樣吹過楊寶貴的身體,彷彿要把楊寶貴給推開一樣。楊寶貴覺得身上的汗毛在這種力量下都彷彿要豎起來,抬眼看著前面的陳克,只見陳克坦然的走在隊伍前面,所有的聲浪根本無法撼動陳克的身形,而且陳克正在透過對答與戰士們進行著交流。楊寶貴突然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至少在現在,楊寶貴知道自己做不到陳克這種坦然的交流。雖然楊寶貴是一團團長,但是一團依舊是陳克的部隊。讓戰士們選擇的話,戰士們肯定會首先選擇陳克。
步行檢閱了陣列之後,陳克在何足道、楊寶貴等人的陪同下登上了檢閱臺。他站在陳克面前舉手敬禮,接著大聲說道:“陳克主席,現在可以開始行軍檢閱了麼?”
“開始吧。”陳克朗聲答道。
隨著命令,部隊各方陣一個個開始組隊精神抖擻的透過檢閱臺。
檢閱結束之後,陳克召集了一團的軍事會議,“這次楊團長親自探路,實在是辛苦了。”陳克笑道。
聽了這話,楊寶貴心裡頭熱乎乎的。為了掌握更加翔實的情報,楊寶貴和參謀長等人組成了小分隊,親自把陸路走了一遍。沿途都是平原地區,往來倒也方便。即便是這樣不太詳細的探路,楊寶貴也覺得心裡頭踏實不少。地圖再詳盡也比不上這麼親自走上一趟。陳克先確定這樣的辛勞,不僅是楊寶貴,同行的同志們也都很是受鼓舞。
楊寶貴問道:“行軍路線上敵人不多,部隊應該可以順利抵達徐州。我只想問守徐州要守多久,希望軍委能夠給個準信。”
“這種事情得看王士珍和段祺瑞的反應才行,距離就這麼三四百里地,跑得快五六天就到了。軍委不認為會引發滿清的連鎖進攻。關鍵看北洋軍到底選擇哪條道路。到時候北洋軍走投無路,肯定是要玩命的。”
“陳主席,那我們乾脆就在宿州攔住段祺瑞好了。”楊寶貴最擔心的是自己沒仗打,這場戰役既然是陳克親自指揮,他很懷疑北洋軍根本就沒有能力逃出根據地。宿州在徐州南方,距離根據地更近,如果想在戰後有效影響徐州,佔據宿州勢在必行。
“如果能不讓北洋軍禍害根據地,我還是不想讓北洋軍禍害的。但是部隊在野戰中和北洋對戰,我覺得損失會太大。我們承受不了這樣的損失。”陳克非常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先把段祺瑞拖垮拖瘦,然後一舉殲滅。在北洋軍還有餘力的時候打仗,我們吃虧。”
“與敵在何處相遇,就在何處擊破之。若是不遇敵,那就直插匪軍老巢鳳台。”這是段祺瑞與王士珍制定的方略。段祺瑞自己就是安徽人,祖籍六安,他的祖父段佩(字韞山)早年曾與劉銘傳販過私鹽、辦過團練,鎮壓捻軍有功,官淮軍統領,領兵在外。當地土豪劉楠、劉樞橫行鄉里,段佩仗義誅殺,遂結下仇怨。段祺瑞的父親段從文在家務農,以租地耕種為生,1869年初,段從文為避劉姓土豪報復舉家搬遷到壽州炎劉廟。雖然一年後段家就遷到了合肥去了。但是年幼的段祺瑞依稀還能記得壽州的山峰。壽州距離鳳臺縣根據地不過三十里,段祺瑞不不僅僅是期待著透過戰爭消滅亂黨陳克,段祺瑞對於打回一度居住過的老家同樣有著足夠的熱情。
從地圖上看,鳳臺縣在徐州南邊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