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打四個小時就行。”
“陳主席,你準備讓我們怎麼打?”四團政委曾洪慶問。
“我們怎麼訓練的,我們就怎麼打。現在看,就是側擊戰術了。既然人數處於劣勢,我們對於殺傷力投放的效率就必須更高。”陳克平靜的說道。
解放軍作為世界上最強輕步兵,就是靠了步兵班排戰術。在步兵班排戰術裡頭,包抄,側擊不過是家常便飯。當年的世界第一強國美國,照樣被志願軍從鴨綠江擊退了三百公里。在朝鮮戰爭中,美軍戰爭意志頑強,戰鬥決心堅定。重炮削山,炸彈洗地,進攻時放手一搏,撤退時也不拖泥帶水。美軍官兵能頂著零下三四十度的低溫奮勇作戰,打得真的是可圈可點。若他們的對手不是志願軍,換別的對手美軍早就徹底勝利了。
陳克一度認為革命精神是勝利的關鍵,等他親自搞起革命來,這才明白自己錯了。無論什麼革命精神,如果官兵兵們根本就看不到勝利的希望,那什麼都是白搭。只有在勝利的必然性存在的時候,戰士們才能克服對個人死亡的恐懼感。如果戰爭根本就沒有勝利的可能性,誰也不是心甘情願送死的傻瓜蛋。讓戰士們確信戰鬥的必然勝利,那就得靠平時的訓練。戰士們必須知道自己進行的戰術訓練的目的性,以及這些戰術訓練的科學性所在。當四團的幹部們詢問怎麼能打勝仗的時候,陳克只能從這最基本的問題開始詢問大家。
工農革命軍的訓練的確抓的很緊,不然的話在樹林裡頭的戰鬥根本不會這麼輕鬆的就頂住了。一開始大家面對數量處於優勢的敵人,也只能選擇防守的模式。聽陳克這麼問,幹部們立刻開始討論進攻問題。根據平日的訓練,進攻的辦法理所當然的選擇側擊。
進攻不是為了送死,四團的一個營在樹林裡頭打防守。側擊部隊到底要投入多少兵力。該怎麼實現進攻。既然數量處於劣勢,近距離的對射自然不行。能選擇的就是採取前線運動的模式,先突襲敵人的側翼,打亂敵人的部署。接著就投入兵力進行肉搏戰。四團在此戰之前還有不少戰士使用冷兵器,也進行過專門的這種戰鬥模式演練。問題在於,肉搏戰對於數量處於劣勢的部隊是很不利的。
討論用了不到十分鐘就進行到了這個關鍵點上。以一比四的數量而言,進攻成了一個很不好的選擇。
雖然面對的是陳克,而且討論的結果是進攻戰不利,同志們的臉色都相當難看。即便如此,同志們依舊正式的向陳克提出了最終的觀點。全面進攻不可行。
陳克一點都沒有不高興。實事求是是人民黨的辦事綱領,說實話有什麼丟人的。他真色說道:“如果打不了,那就受不住。在這裡被動挨打,只不過是憑白損失兵力,消耗戰毫無意義。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如果大家都認為情況是這樣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準備撤退。”
“那我們只打北洋軍一路呢?”何足道開口了。人民黨的政委不是文職官員,戰鬥中政委們也是奮勇作戰在第一線的。二團的熊明楊一度以政委兼任團長,這種兼任的情況在工農革命軍裡頭並不少見。
何足道繼續說道:“北洋軍正面打不下來,就肯定要採取兩翼包抄的戰術。我們打掉他的一翼,這個兵力還是夠的。現在戰場的寬度有五里,這就需要樹林裡面的部隊能夠擋住優勢的敵人,讓他們不能援救近在咫尺的友軍。北洋軍會用大炮轟擊咱們在樹林裡頭的陣地,在樹林裡頭的同志們就要承擔敵人三面的攻擊。這個陣地一定要佈置好。”
四團的黨員幹部們聽了何足道的計劃,只覺得心跳不由自主在加快速度。何足道的計劃是可行的,但是其中要進行的艱苦戰鬥大家都能想象的到。眾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陳克。
陳克笑道:“我還是那話,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我在這裡不是當監軍,逼著大家一定要打什麼大勝仗。我在這裡就是看看同志們怎麼打仗。看看大家能不能把自己的作戰計劃堅持到底。”
曾洪慶身為政委,他率先說道:“咱們本來是為阻止北洋軍砍柴,結果戰鬥發展到這個地步。即便是現在撤退,北洋軍仍然砍不了什麼柴火。這作戰目標已經達成了。我覺得應該選擇撤退。撤退前在樹林裡頭埋設地雷,足夠阻止北洋軍大規模砍柴。而且二團三團一旦趕到附近,北洋軍的確是沒辦法繼續砍柴。”
蒲觀水不同意這個觀點,“即便是二團三團趕過來,事前又不是做好了合圍作戰計劃。我們不可能有效的協統作戰。如果咱們在樹林裡頭堅持一下,對後面的作戰會有些幫助。”
曾洪慶搖搖頭,“如果想守住樹林,就只能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