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不管你是帝王將相才子佳人,還是乞丐流氓和尚道士,剝光切開,生理上沒什麼區別。人生來都一樣的觀念,在醫生的眼裡,是一種被“反覆驗證”的常識而已。醫生最容易接受“人生而平等”的理念,這是他們專業領域裡頭必須堅持的科學態度。若是醫生覺得病人身份高,生理結構也會不同於常人,那這絕對是在害人而不是治病。
光復會上下明顯缺乏這等理念,越是底層出身的光復會成員,反倒是對人民黨的醫療隊很尊重。這不光是對救命者的尊重,還有一種相當樸素傳統的對知識份子的尊重。傷者的地位越高,權力者對知識份子的俯視感就越強。各種完全有悖於人民黨基本營運模式的事情就不斷出現了。
例如,在人民黨這裡,戰場治療是按受傷級別劃分的。假如一名團長受了輕傷,或許在輕傷隊伍裡頭可以先治療。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正在做重傷手術的醫生放下手裡的傷者,跑來給團長包紮。這個例子是人民黨和部隊裡頭廣為討論的一個公共例題。目的是為了分清什麼叫做“公平”,同時也要分清楚為什麼要反對“絕對平均主義”。
到了光復會這裡之後,人民黨的軍醫們當然是按照人民黨的章程與理念來辦事。而光復會是按地位而不是按制度來區分人之間關係的,先送進來的就是一群地位比較高的幹部,這些人受傷有些日子了,那些貫通傷的傷者甚至傷口已經開始痊癒,甚至有些只是簡單的擦傷。即便如此,得知來了西醫,這幫人立刻理所當然的跑來要求先治傷。
醫療隊隊長黃正淳不過二十八歲,在根據地裡頭已經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