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後一堵牆一定要用炸藥炸。各部隊準備好突擊隊,到了八點十分一塊爆破。”
三個指揮官都拿出部隊分配的懷錶,對好了表,然後一起向陳克敬禮,等陳克回禮之後。三人互相愁了一眼,然後帶著自己部隊的軍官們大踏步的走了。
前線指揮部頃刻間就走的沒剩幾個人,嚴復本來就不是三個支隊長的下屬,他本來負責指揮船隊運送柴慶國的支隊到城西,現在已經安排好了船隊,現在也跟著柴慶國進了城。既然遇到了陳克,嚴復也不想跟著柴慶國在走。陳克、嚴復、陶成章乾脆在屋裡頭坐了下來。
“文青兄,你這招實在是高啊。”陶成章忍不住讚道。這已經是他不知第幾次的讚美了。陳克在軍事指揮上的表現只能讓陶成章讚歎不已。面對敵人封鎖了街道,就破牆過去,陶成章實在是不能想象陳克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相處如此辦法的。敵人封鎖了街道,但是他們的子彈是打不穿院牆的,他們的視線也絕對看不穿院牆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思量著陳克這些奇思妙想,陶成章忍不住又讚道,“實在是妙啊。”
陳克自然不能告訴陶成章,這是自己所在時空的“35年後”,德軍和蘇軍在斯大林格勒戰役的激烈巷戰中採取的戰鬥方式。他也不想瞎客氣。接下來只要部隊能把這個攻擊方式落到實處,就能順利擊潰敵人最後的堡壘。戰鬥也就基本結束了。這也意味著陳克對陶成章現身說法的機會也只有這麼最後一次。一旦離開安慶,人民黨絕對不可能給嶽王會和光復會任何實質性的支援,面對新軍不久後的反撲。陶成章擁有越多的戰鬥知識,都將起到極大的作用。
“煥卿兄,”陳克說道,“你覺得我是奇思妙想。表面上看是如此,實際上完全不是這樣。敵人封鎖住了街道,只給我留下一個通道。我若是有火炮,或者是有機槍,那大可與他們比拼火力。但是我現在沒有,我就只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按照他們的給我們留的路走。第二條,就是按照我們自己手頭有的東西來打仗。”
陶成章聽了之後覺得陳克這話很有道理,但是又跟沒說一樣。倒是嚴復臉上有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嚴復的軍事修養比陶成章深厚的多,他已經隱約感覺接觸到了陳克想要表達的意思。
“煥卿兄,我老家有句話,得握著刀把子。就是說你要掌握主動。我有一位姓毛的老師說起打仗,總結起來就是八個字。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新軍有機槍,有排槍。他們自然可以再街上打。我們若是能打贏,我們也和他們在街上打。現在我們在街上打不過,那我們能自由選擇在街上和新軍打仗,或者選擇在牆上打洞。既然打洞能贏,我們自然選擇能贏的方式了。”
聽到這裡,嚴復臉上滿是讚許,忍不住微微點頭。陶成章先是恍然大悟,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喜色。但是他越想陳克的話卻覺得越不對頭,攻打安慶的戰役,陶成章一直跟著陳克,陳克那種鎮定自若指揮若定的表現讓陶成章極為佩服。當陳克給他講解了戰術背後的真正意義,他更是覺得懂了很多東西。對陶成章來說,這大半天學到的軍事知識,比他這輩子學到的軍事知識都要多得多。可是陶成章在戰鬥空隙中反思陳克講述的東西,卻感到一種極大的不協調。而這種不協調的感覺,隨著戰鬥一步步的進行,在陶成章心裡頭越來越強烈起來。直到聽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這八個字,陶成章突然覺得自己終於抓住了這種不協調感覺的原因。
“文青兄,我想問問,你怎麼知道你採用的這種方法是對的。從昨天開始,我就在想,如果換一個打發,也未必不成功。為何文青兄要採用你的那種打仗的法子呢?”陶成章問道。
陳克到沒想到陶成章居然會問到如此深刻的問題,他思忖了一下才說道:“大多數人看問題,都是直接去看那個結果。然後想辦法湊出看似能得到結果的法子來。至於這法子能否起效,他們其實不在意。但是任何事情都有這件事本身的規律,一旦背離了這個規律,那是幹什麼都不行的。”
陶成章聽完這話更是雲裡霧裡的不明白,陳克說的任何事情都要有規律,但是陶成章看到的都是陳克具體怎麼指揮戰爭。光聽那往來的通報就讓陶成章覺得有些糊塗,至於制定的作戰計劃想來是更加複雜的事情。陶成章曾經把革命想的極為簡單,不過是佔領一小塊地方,然後全國自然就會有同志響應。直到親自參與到人民黨指揮的戰爭裡頭,他才真的感覺到戰爭和他曾經想象的完全不同。
正要繼續追問,突然門外的警衛員喊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屋裡頭的三個人扭頭一看,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