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絕對不會死。不想死的,就往前衝。聽到了麼?”
“聽到了!”戰士們下意識的喊道。
柴慶國是個猛將,打圍子的時候從來不會躲在後頭。當然,必須說明的是,人民黨的黨員幹部也從沒躲在士兵後頭的。在這這樣的大環境裡頭能被稱為猛將,可是不容易的。這與柴慶國嚴格執行戰場紀律不無關係。
現在這位猛將已經發了話,部隊都知道這次絕不是玩笑。光看著安慶城高高的城牆,大家也明白自己面對著什麼樣的艱苦戰鬥。
“現在!出發!”柴慶國一聲怒吼之後,帶頭向著目的地,安徽新軍馬步營開始前進。
莫道前路無知己新開始(二十八)
人民革命軍進攻馬炮營整個隊伍中,除了偵察兵之外,柴慶國走在隊伍最前頭。他比部隊的其他同志都更清楚大炮的威力,柴慶國就是在洋鬼子和北洋軍的大炮下好不容易逃出的性命。即便已經過了6年,他還能清楚的想起那震天動地的爆炸,還有炮彈落進衝鋒的兄弟之中那血肉橫飛的慘狀。
“老蒲,你確定安慶的炮兵沒有炮彈麼?”雖然已經問過很多次,柴慶國依舊忍不住又問了走在身邊的蒲觀水一次。
“軍營裡頭怎麼可能儲存炮彈?而且這次炮兵營是臨時駐紮到了城西的馬營營地。現在馬上就是新年了,沒有水軍的船在安慶。他們可是有大炮有炮彈的。咱們運氣可不錯。”蒲觀水邊說走。
“可是這奪大炮的功勞卻讓章瑜給拿走了。”柴慶國對此有些憤憤不平。
無論是蒲觀水提供的情報,還有人民黨調查的情報都表明,駐紮在安慶的安徽新軍駐地分為三塊,步兵駐紮在城內軍營裡,炮兵營的駐地和炮兵陣地在城東的迎江寺,城西是馬營的駐地。在最初的計劃裡頭,章瑜的支隊負責攻打迎江寺附近的炮營,而柴慶國則負責打城西的馬營。華雄茂則負責威脅安慶城。一旦拿下這兩個營地之後,人民革命軍就呈現東西夾擊的姿態。
結果到了池州的時候,卻得到最新的訊息根,炮兵營的駐地居然移到了城西。原因很特別,今年安徽水災,百姓死了極多,眼看著春節馬上就要到了,恩銘準備讓迎江寺的和尚做作三天法事超度水災中死去的災民。到時候人來人往的,恩銘怕炮兵的官兵混在其中惹出事來。面對這麼熱鬧的事情,想把這幫軍人關在屋裡頭讓他們不讓出來根本不可能。恩銘索性命令炮兵暫時住到城西的馬營那邊去,只留下一些守炮臺計程車兵,這樣倒是能夠釜底抽薪的解決問題。至少最新訊息裡頭,調動炮營表面上的理由是這樣的。
聽著柴慶國對不能親自攻打新軍炮陣地感到不滿,蒲觀水笑道:“咱們的部隊裡頭還有誰能比你老兄更懂騎兵?”
聽了這不算恭維的話,柴慶國並不怎麼高興,“我懂騎兵有個屁用,咱們部隊裡頭有幾個是騎過馬的。奪了那些馬匹也不可能立馬就用。”
話到這裡也就說盡了,兩人都閉了嘴埋頭趕路。部隊行軍速度極快,不到一個小時,就看到前頭影綽綽的有座建築。蒲觀水指著那個方向:“馬營就在那裡。”
柴慶國是騎兵老手,他很清楚黑夜裡頭馬隊基本上沒辦法實施大規模衝鋒。只要堵住營地大門不讓騎兵們出來,剩下的事情都好辦。一聲令下,部隊立刻就加快了行軍速度。
安徽新軍馬營對急速而來的人民革命軍毫無防備,現在整個營地正呈現外鬆內緊的形勢。嶽王會到處串聯,炮營因為文化程度較高,傾向於革命的人也最多。結果突然被調到了馬營駐地,不僅如此,馬營裡頭的那些軍官先是把炮營的軍官請去喝酒,又把炮營計程車兵分散安置居住,讓炮營根本不可能有什麼舉動。
熊成基此時正陪著馬營的營官還有其他幾個軍官一起喝酒。軍中雖然不許飲酒,不過那只是“不許軍官之外的人自行飲酒”,只要和軍官有關,軍營裡頭的條例是可以通融再通融的。大家已經喝了一陣,眼見著馬營的那幾個營官已經有點酒酣耳熱的模樣,話也開始多起來。馬營的營官舉起酒杯,“每逢佳家倍思親,春節馬上就到了,來來來,大家喝了這杯。”
熊成基不愛飲酒,酒量也不算大。但是面對著比自己軍階更高的長官熱情敬酒,他也不得不喝。這杯酒下肚之後,他只覺得酒勁上頭。
“熊管帶,你是讀過軍校的學問人。我有件事想問問你。”營官放下酒杯,笑嘻嘻的問道,“你覺得這大清的天下還能坐多久?”
熊成基被這話嚇了一跳,馬營的營官是餘大鴻的親信,怎麼都不可能是傾向於革命的。對於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