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更加能縱橫無敵。而這兩者哪怕是非常簡單的合作,也已經註定了滿清的滅亡。
袁世凱知道,自己只要與人民黨合作,他就立刻從滿清最有權勢的人之一,變成了滿清最大的叛逆。絕對沒有人能和袁世凱來爭奪這個“殊榮”。順水推舟的看著滿清覆滅,袁世凱能夠做到,但是讓袁世凱親自充當叛逆的角色,卻不是袁世凱能夠接受的。
想起路輝天的稚嫩,袁世凱突然生出一股怒氣。自己是北洋大臣,是軍機處大臣。這樣的黃口小子居然想把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做他們的清秋大夢吧。即便是現在陸軍部決定先剿滅安徽周圍的亂黨,再合圍安徽。袁世凱現在下定決心推動剿滅安徽,他自詡還是能改變戰略計劃的。如果把北洋剩下集鎮統合起來,袁世凱親自帶兵進攻安徽,袁世凱並不相信陳克就真的不可戰勝。就在準備站起來找張之洞談及此事的時候,袁世凱卻莫名其妙的洩氣了。
路輝天說的沒錯,現在袁世凱真的是四面受敵。當年他投靠慈禧,得到了提拔。這就是他現在最大的致命傷。帝黨自然是恨他入骨,即便是袁世凱現在想轉換門庭,帝黨也絕對不會接納他。更別說後黨也絕對不會放過袁世凱。即便是後黨又怎麼了,後黨裡頭有大把視袁世凱為“活曹操”的王公官員。
就算是現在袁世凱調動剩餘的北洋軍,徹底消滅了陳克。那又能如何?古人說“事成則公,不成而烹。”袁世凱卻很清楚,自己與人民黨決戰,那則面臨著“不成則烹,事成更烹。”的局面。滿清朝廷最忌諱功高震主,更別說現在慈禧天知道還能活多久,如果此時袁世凱再統兵立下大功,那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些,袁世凱突然覺得心灰意冷。自己為朝廷效勞這麼多年,竟然就這麼一個結果麼?連一群造反的年輕人都能清清楚楚看到這些。
想到這裡,袁世凱喚進了貼身的家丁。“你去方才那位路先生,兩個月內,我們按他們說的那個數給錢。別的事情不用再談。”
等家丁出去,袁世凱冷笑一聲。陳克等人認為打了幾次勝仗就可以隨心所欲了麼?且不說有人想對付自己能否得手,自己至少還有給滿清殉葬一途。只要下了這個決心,袁世凱有的是辦法讓陳克這些年輕的亂黨難受,頂多大家一起魚死網破。而且陳克這幫兔崽子真的以為袁世凱拿不出一百二十萬銀元麼?
“想欺負到老子頭上!你們還太嫩!”袁世凱終於出聲罵道。
路輝天被袁世凱的決心給弄懵了,這次他出發之前,大家專門進行了“實戰演練”。對怎麼說,大概袁世凱會有什麼表現。年輕的同志們進行了充分的考慮。親自與袁世凱交涉,局面倒也沒什麼不妥。路輝天萬萬沒想到,袁世凱居然這麼快就能下定決心。
現在回去找袁世凱自然不行,路輝天按照計劃儘快趕回安徽。一路上路輝天反覆思索自己的表現,並沒有出什麼錯。該說的說了,該威脅的威脅了,該拍的馬屁也一點沒少。按照同志們的預計,成功的可能性已經很大。為什麼最後功虧一簣呢?
路輝天沒有到武漢下車,而是在距離阜陽最近的一站下車。自有同志早就在那裡等著,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鳳臺縣,路輝天向黨委彙報了情況。
同志們對此雖然也有預案,不過大家原本認為成功的可能很大。得到交涉失敗的訊息,同志們都看向了陳克。陳克也覺得非常意外,難道袁世凱真的下定決心給滿清殉葬?這不可能啊。如果說歷史上袁世凱沒有思想準備,結果差點被弄死。但是在那之後,袁世凱的表現就完全體現了一個梟雄的特點。路輝天的話是經過黨委集體討論過的,以袁世凱的聰明,他不可能沒想法。那問題出在哪裡呢?
章瑜此時已經回到了中央參與湖北計劃的討論,聽完了路輝天的彙報,章瑜突然問道:“袁世凱說同意用一百二十萬大洋贖人?”
“是的。”路輝天答道。
聽路輝天答得乾脆,章瑜說道:“那袁世凱絕對不是想給滿清殉葬,定然是咱們有些事情沒有讓袁世凱放心。”
“那袁世凱這老東西到底想怎麼才能放心?”華雄茂對袁世凱沒有絲毫畏懼或者敬意,“送王士珍和段祺瑞的幾根手指頭給袁世凱,告訴這老東西他的心腹愛將還活著?”
“華軍長,咱們又不是綁票,這麼幹不合適啊。而且袁世凱表示同意給錢,咱們也不能對肉票下手啊。”章瑜嘴裡說著人民黨不是土匪,卻用上了土匪的行話。陳克聽了覺得啼笑皆非。
“這樣吧,咱們請嚴復過來談談。”陳克說道。
“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