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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部分

官這種事情根本與好人無關,但是坦坦蕩蕩做人,任啟瑩很喜歡。能坦坦蕩蕩就意味著大家平等,都是靠本事吃飯。不管你男女,不管你什麼出身,都可以自由競爭。這就像是給了你一對翅膀,可以自由的飛翔。若是自己非得用複雜的關係把自己給束縛住,那隻能說是自討苦吃。別人是不是想這麼做,任啟瑩管不了,任啟瑩自己絕不願意有人來束縛住自己的翅膀。

即便是任啟瑩對自己如此自信,調查依舊是毫不留情的。只要是任啟瑩自己決定的內容,都有相應的調查。例如任啟瑩在推動農村自發的生產隊建設一事,調查員就直接問詢到任啟瑩為何曾經申請要讓她自己家的親族組建生產隊。這個問題很是嚴厲,往壞的角度來看,其中蘊含的一個陷阱。既然組建生產隊很可能會得到政府的扶植,那麼這種先讓家裡頭人開始嘗試的方法,很可能有公權私用的嫌疑。

“羅織罪名只怕就是這種做法吧?”任啟瑩覺得背後的汗毛直豎。雖然調查人員根本沒有這麼去誘導,不過任啟瑩卻能感覺到其中的危險。她忍不住慶幸,自己當時與父親商量之後放棄了這種想法,她果斷的放棄了與親族的一切利益來往,全家放棄了農村戶口,放棄了土地,遷入城市裡頭。如果這件事真的辦成了,天知道會有什麼麻煩。

雖然有些後怕,任啟瑩依舊實事求是的把自己的想法和過程向審查人員講清楚。這是第一次,任啟瑩看到對面那幾個面容嚴肅到甚至能稱為嚴峻的青年互相對看了幾眼,神色中露出了訝異。

各種問題一項項的被擺了出來,見任啟瑩從容不迫的回答了前面的問題,有一個紀律檢查委員會的同志忍不住問道:“任啟瑩同志,你對家庭安排有什麼打算。”

聽了這話,任啟瑩第一次皺了皺眉頭,心中生出了強烈的不快。這個問題實實在在的侵犯到了任啟瑩的私權。而且家庭安排這件事根本就不是公事。就在任啟瑩考慮是不是來一次言語上的反擊時,人民內務委員會的同志輕輕碰了碰方才說話的同志。那為青年很快就明白自己失態了,他連忙說道:“這是我個人的問題,不是組織的審查內容。這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

任啟瑩忍住怒氣點點頭,“那我就不回答這個問題。”說完之後,任啟瑩很快想到,自己的這個回答肯定會被記錄在案。或許還會給自己帶來不好的影響。不過任啟瑩氣惱之下一點都不在意。她心裡面暗道:“就讓他們記錄好了,我們家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飯,何必管別人怎麼想?”

問詢持續了一整天,晚上的時候任啟瑩並沒有被允許回家。她被安排到一間“休息室”裡頭,也就是說,門外頭有鎖,從裡頭也能開啟。一張簡單的木床,一床被褥,僅此而已。窗戶不是落地窗,而是高高的在牆靠近屋頂的位置,任啟瑩看了看高度,她要是奮力蹦起來,或許能夠扒住窗臺。不過就算是扒住窗臺也沒用,窗戶不是玻璃窗,而是一個木欄杆。這休息室只怕是用來當作監獄的。

想到這裡,任啟瑩有些恐慌,她用力拉動房門,房門應手而開,門並沒有從外頭鎖上。任啟瑩看外頭看了看,卻見走廊兩頭都有哨兵看守。不等哨兵發話,任啟瑩連忙回到門內,關上了房門。

早上的時候還是縣委辦公室的主任,而晚上的時候就在這種地方。強烈的反差讓任啟瑩感到極大的恐慌。強烈的懷疑感猛然湧上心頭,任啟瑩開始反思自己所做過的一切。難道是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以至於要給自己這樣的待遇?但是怎麼回想,任啟瑩都想不起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屋裡頭沒有什麼桌椅,任啟瑩縮到了床上,把軍大衣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在面對審查人員的時候,任啟瑩還能保持鎮定,現在獨自一人的時候,千百種思緒卻在腦海裡頭翻湧。任啟瑩徹底迷惑了。

第二天的審查依舊很是流程化,昨天沒談完的工作問題談完之後。審查人員合上了記錄,他們完全是公式化的說道:“任啟瑩同志,問題已經談完了。你可以看一下記錄,如果沒有問題的話,請你簽名。”

會談記錄好長好長,任啟瑩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夠談這麼多東西。雖然是昨天和今天剛談完的事情,不過任啟瑩翻看記錄的時候竟然有一種強烈的陌生感。這就是自己說的話麼?任啟瑩不止一次的感到疑惑。

翻看完了所有內容,任啟瑩簽了自己的名字。接著審查人員就把任啟瑩留在屋子裡頭,他們先離開了。這是任啟瑩第一認真的打量審查自己的房間,她突然發現了一件事,這個房間其實與讓自己居住的房間並無兩樣,同樣的大小,同樣高高在牆上的沒有玻璃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