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42部分

了咬牙,起身說道:“不管了,咱們準備出發。今天就走。”

(decodeuriponent('%b8%fc%b6%e0%ba%c3%bf%b4%b5%c4%d0%a1%cb%b5%a3%actxt%cf%c2%d4%d8%7e%c7%eb%c9%cf%7e%b6%c1%bf%cd%b0%c9%7e+%7ehttp%3a%2f%);'(m)無彈窗閱讀'

莫道前路無知己十一光復會出擊(五)

距離1864年曾國藩攻克南京四十四年之後,南京城的城門口掛了不少人頭。當然,以數量來說,1908年的這些人頭遠比不上曾國藩那時候。當年湘軍殺進太平天國的首都後,縱兵屠殺,縱火焚燒,,被改名為“天京”的南京城內積屍如山,血流成河,死亡人數以幾十萬計。現在好歹南京城還是在滿清手裡,所以殺人遠沒有達到當年的程度。幾百顆人頭僅僅是作為威懾而存在,即便如此,也的確把南京城內外的百姓給嚇壞了。

因為懸首示眾的時間比較久,人頭的面板已經變成了黑褐色。偏偏試圖用這些人頭示眾的人又想長時間保持人頭不腐爛,就用石灰多次醃漬過。黑褐色的面板上層層沾染著的白灰,與那慘白的眼球,以及歪斜口腔內的黑色舌頭搭配起來,反倒讓這些死者的腦袋看著有些悽慘和扭曲的生氣。

殺這些“亂黨”是兩江總督瑞方的命令,親自執行者乃是江南提督張勳。江南提督本是江蘇的官職,許可權限於下江各府縣本標、協、營外,江南提督還節制狼山(含揚州營、泰州營)及蘇松(駐崇明,轄本標三營及川沙、吳淞各營)兩鎮總兵。到了組建新軍後,名義上新軍第九鎮歸屬張勳統制,實際上第九鎮基本上並不是張勳的直接統轄。陸軍部一直視新軍為自己的禁臠,哪裡肯讓江南提督直接掌管。於是在江南提督與新軍第九鎮之間,陸軍部不倫不類的又插了進去。這也是滿清的一個傳統,為了能夠最大程度的玩弄權術,滿清官職混亂,兼差橫行。

直到人民黨崛起之後,滿清對新軍開始不放心,張勳才得到了命令,“監視江南新軍”。張勳才算是暫時得到了新軍第九鎮的全部統轄權。此時張勳還是不是復辟滿清的辨帥,不過張勳對滿清的忠誠還是一模一樣。

1908年2月19日,一大早,張勳就召集自提督衙門議事。等部下到齊,張勳問道:“徐紹楨最近有何動靜?”

徐紹楨是新軍第九鎮統制,上上下下都知道,此人就算不是個革命黨,至少也是堅決反清的。兩江總督瑞方對徐紹楨極為忌憚。忌憚歸忌憚,沒有確鑿的證據,瑞方也好,張勳也好,都不能真的把一位新軍統制給輕易拿下。

“提督大人,南洋新軍中本來就亂黨甚多。徐紹楨到底怎麼想已經無關緊要。”防軍統領王有宏答道。王有宏是防軍統領,也是張勳的鐵桿。他統轄的江防軍現在駐紮在南京城各處關隘,承擔起監督新軍第九鎮的主要任務。

“南洋新軍!”張勳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新軍第九鎮的淵源與北洋軍毫無關係。緒三十一年(1905)七月,署兩江總督周馥奏擬在江寧先練新軍一鎮,建議擬名為“暫編南洋陸軍第九鎮,步隊名為暫編第十七、十八等協,第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等標,馬炮工程輜重各隊補足後名為暫編馬隊炮隊第九標,工程隊輜重隊第九營”。練兵處核議照準,並予“暫編陸軍第九鎮”番號。十月,周馥保薦蘇松鎮總兵徐紹楨為第九鎮統制。

滿清在洋務運動興起之後,就分為北洋與南洋之分,兩方不僅僅是以地域為界,還代表了兩股不同的勢力。北洋是淮軍以及直隸的派系,而南洋則是兩廣與湘軍的合流。北京的朝廷對南洋新軍從來是不信賴的,屢次進行過打擊削弱。凡是冠以南洋新軍的,從心理上自然與北方有著極大的隔閡。庚子事變中,南方諸省提出了“東南自保”,這就是一種表態。

江南提督張勳是絕對忠於滿清的,在這方面他與南洋新軍一系之間有著極大的分歧。不僅是張勳,張勳的嫡系江防軍同樣如此。江防軍的忠誠心源自對飯碗的擔心。不久前在防守杭州的時候,浙江各地的綠營、防軍能堅守杭州。因為他們知道,甚至不用滿清倒了,只要杭州巡撫完蛋了,他們的飯碗也就完蛋了。防軍們負責各地關卡,各種商路,上頭吃肉,下頭怎麼都能喝湯。一旦飯碗沒了,想再找這等營生絕對不現實。

“江南新軍吃著朝廷的糧餉,卻做著反朝廷的事。提督大人,對這種吃裡爬外的東西,我們絕對不用客氣。”王有宏沸騰的忠誠心絕非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