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家都沒有準備好。但是人民黨的嚴復先生還有陳克主席他們準備好了。我們不妨就先投靠到這兩位那裡去。也遠比毫無意義的戰死在安慶好得多。”
柏文蔚心裡頭很不服氣,“大帥,同盟會的孫先生那邊已經讓我們堅守安慶,說援軍一頂能到。只要我們能夠堅持住,就絕對沒有問題。”
陳獨秀也不願意解釋,“諸位,既然大家共推我當大帥,現在我就下了這個命令,大家是否願意聽從呢?”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知道自己拿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就這麼堅持下去覆滅僅僅是時間問題。到了此時,雖然腦海中飛舞著各種“可能性”,但是誰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魯正平與何進武對於大半夜突然被請到嶽王會這裡有些不解。他們本來想白天就護送著囚禁走,但是嶽王會一定要留他們在安慶休息一天。現在長江被湖北新軍封鎖,想找船渡江也不容易,而且江對岸的渡口也被武漢新軍佔據了,大家只好留在安慶城。既來之則安之,兩人也都累了,吃了飯之後躺倒就睡。直到被嶽王會的人叫醒,看著外頭漆黑的天色,魯正平有些奇怪的問道:“我們睡了多久?”
來叫他們的是石德寬,他答道:“大概有三個時辰吧。兩位,我們陳大帥有請。”
接待兩人的只有陳獨秀,他告訴兩人,嶽王會希望能夠撤出安慶,投奔人民黨。
“嶽王會要投奔我們人民黨?”魯正平與何進武都沒有想到陳獨秀居然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陳克在出發前曾經對兩人做過一些安慶以及池州方面的局面預測。這些預測裡面根本沒有關於嶽王會居然要投奔人民黨的預測。魯正平與何進武對視了一眼,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這該怎麼辦?是馬上同志陳主席?還是立刻拒絕?
沒等魯正平與何進武從驚訝中恢復過來,陳獨秀立刻丟擲了新的炸彈,“我找兩位來是想讓兩位幫個忙,今天下午兩位談起軍事時很有見底。貴黨不久前從安慶撤退,秩序井然,我想讓二位負責我們嶽王會撤出的事宜。不知二位能否幫忙?”
“陳先生,你這到底是何意?”魯正平問道,他很懷疑陳獨秀是在給自己設下什麼圈套。哪裡有這麼輕易的撤退。
陳獨秀看著魯正平那滿是疑惑的面孔,他笑道:“魯先生,就你看來,我們嶽王會能夠守住安慶城麼?”
“,只怕是不那麼容易。”魯正平既然不知道陳獨秀到底是什麼意思,乾脆就實話實說。
到了此時,陳獨秀根本也不在乎什麼面子問題,他坦然說道:“既然守不住,那我們何必死守。而且我們安慶革命軍是新建成的軍隊,與貴黨的軍隊相比差得很遠,我們希望魯先生看在革命同志的基礎上,能夠幫我們制訂撤退計劃。”
魯正平與何進武又對視了一眼。陳克雖然沒有預料到嶽王會居然要撤退,但是陳克曾經專門交代過,如果兩人看池州的光復會明顯頂不住的話,就建議他們放棄池州,撤回江浙去。沒想到嶽王會這邊反倒是更早的看清了形勢。幫嶽王會制定撤退計劃倒不是不可以,但是兩人都不清楚陳克對嶽王會的態度。嶽王會與光復會相比,對人民黨更加疏遠。兩人根本不清楚嶽王會對人民黨到底是什麼態度。如果沒有能夠弄清楚這點就貿然把嶽王會的人領到根據地去,出了事情的話,兩人是否受處分不那麼重要,但是對根據地造成了不可收拾的惡果,那可就糟糕了。
陳獨秀沒有催逼魯正平,看著魯正平陰晴不定的神色,他靜靜的等待著。陳獨秀看得出魯正平並非什麼文人,魯正平身上沒有文人的那種經過嚴格訓練的自制的感覺。魯正平身上有的是一種幹實事的人特有的專注,這種專注卻又不同於刁德章這類會黨的那種直來直去,目的明確的“市儈”。刁德章的直來直去源於他只在乎好處,根本不在乎別的。魯正平身上沒有絲毫這種市儈的味道,而是有一種很樸實的感覺。陳獨秀與魯正平接觸不多,只是今天見了一次而已。在這一次接觸中,魯正平既不自吹自擂,也不裝作客氣。陳獨秀見過的這等人並不多,嚴復雖然能做到這等地步,但是嚴復是靠了長久的沉澱。魯正平不過二十三四歲的模樣,這個青年卻有著與嚴復很類似的氣質。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那是一種能夠讓人感覺信服的感覺。陳獨秀聽魯正平的自我介紹,他並非人民黨的高階幹部。而且承擔護送秋瑾工作的幹部,也不會有太高的級別。人民黨的中低階幹部就有如此的素質,陳獨秀對於人民黨的真正實力是越來越好奇了。
“如果陳先生要我來組織撤退,那陳先生對我制定的計劃能夠聽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