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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於這樣的政策,柴慶國真的沒有太多感觸。與普通的百姓一樣,柴慶國認為這些政策的時間太長。而人民黨現在執行的救災政策,柴慶國認為同樣是吃力不討好的行為。

把自己辛辛苦苦運來的糧食用於賑濟百姓,只能保證百姓不餓死。而百姓吃不飽,自然要罵娘。陳克親自下來壓陣之後,特別是士兵委員會運作之後,怨言倒是少了,可是這些怨言全部公開化了。分地,興修水利,徹底變成了一種承諾。

身為江湖人,柴慶國知道承諾的意義所在。也知道承諾的重要性所在。這種分地的大事,江湖上的兄弟可絕對不敢承諾的。這是關乎人命的事情,江湖上的兄弟們絕對能推就推,即便是真的承諾了,事後也絕對不會真的兌現。

而人民黨敢不僅敢承諾,更敢向幾萬百姓作出承諾。這種事情柴慶國自己就不信,他也知道,鳳臺縣的幾萬百姓其實也不信的。如果現在不是吃著人民黨的,喝著人民黨的,只怕早就要鬧翻天了。

“何政委,咱們別說這些虛的。把內外勾結的那些王八蛋給幹掉才是實的。至少殺一批,百姓就知道厲害了。不然的話,他們還真的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若是以往,柴慶國這些話必然說的凶神惡煞,殺氣騰騰。現在,柴慶國說起來真的是平淡似水。並不是他對殺人失去了興趣。消滅土匪,砍下腦殼來掛在旗杆上示眾,本來是很有效的立威手段。問題是人民黨提出了分地這樣的政策,比較起來,殺人立威的效果根本不足以挽救食言的損失。

何足道沒有混過江湖,真的不太理解江湖豪傑的想法,但是柴慶國這樣違和的感覺,他絕對能夠察覺到,“柴副團長,都是革命同志,你能不能說說真心話。到底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柴慶國比何足道年紀大不少,經歷的事情更多,聽何足道如此講,他覺得何足道實在是太嫩了。可是畢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現在不給何足道說清楚的話,何足道如果卡住不放,柴慶國的計劃也根本無法推行。咬咬牙,柴慶國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何政委,你真的覺得分地這事情能成麼?”

“當然了。”

對於何足道的堅持,柴慶國也不再生氣了,他笑道:“那你就不想想,分地的時候,到底能引出多少事情?就算咱們頭拱地的把水利建好了,地也分了,百姓可不領咱們的情。到時候得有多少官司,你就不想想麼?”

柴慶國的想法何足道也不理解,他奇怪的問道:“等到分地的時候,百姓找咱們打起官司,不就證明百姓認為咱們是能夠處理官司的人了麼?咱們保險團不就是鳳台當家作主的人了麼?這有什麼不對,難道百姓打起官司找滿清的衙門去?”

“你就是當衙門,也得有自己的鐵桿吧?”柴慶國覺得何足道的幼稚令人髮指。

何足道認為柴慶國覺悟太低,“我們是人民的軍隊,百姓的子弟兵,有啥鐵桿不鐵桿的?現在人民不信我們,我們就要透過工作讓百姓來相信我們。咱們現在組建一堆打手,那咱們和張有良有啥區別呢?”

這話道也算是堂堂正正,柴慶國根本無法反駁,但是他一點都不服氣。“說理我說不過你,不過你要說百姓不想著給自己多弄點,我是不信這個邪了。你說文青不想給自己撈,我信。你何政委不想給自己撈,我信。你說百姓不想給自己多撈點,打死我都不信。”

聽了柴慶國的話,何足道已經明白了柴慶國的真實想法,“刀把子誰都不想落到別人手裡面。這個沒錯。如果把刀把子給別人,那叫太阿倒持,授人以柄”

柴慶國沒好氣的打斷了何足道的話,“我沒讀過書,別給我說這文縐縐的話。”

何足道也有些生氣了,他神色嚴肅起來,“柴副團長,現在咱們保險團裡面的戰士乾的這個活,有多辛苦?你是知道的。如果百姓們真的不信咱們,不信咱們將來真的會分地,會讓大家人人有水澆地,沒有將來的盼頭,戰士們憑什麼這麼賣命?柴副團長,你現在弄出一堆打手,你敢用這打手去嚇唬百姓試試看。保險團立刻就散了。你若是不用這些打手,用這些所謂鐵桿去嚇唬百姓,那還不如不組建。能不能打仗,拉出去一打就知道了麼。好好的訓練,打仗前做好準備,這比什麼都強。”

說起理論來,柴慶國實在不是何足道的對手,但是柴慶國對於百姓態度並不太相信,這是義和拳運動中給柴慶國留下的深刻印象。雖然柴慶國一度覺得陳克的人民革命“很有搞頭”,實際操作中才發現,人民革命居然是自己這些“當官的”要給百姓作出這麼多奉獻,自己除了吃苦和勞動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