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戰。”
劉文濤聽了大哥的吩咐,興沖沖的應了。然後挑人去了。
過了一陣,圍子外面的百姓發現,牆頭的人居然敢直起身子了。而大門處竟然有了些聲響,接著幾個月沒有開啟過的圍子大門,就這麼開啟了。
見大門一開,周興瑞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立刻喊道:“跑!”災民們扔下了梯子,立刻就往回跑。
等劉文濤帶著人衝出來的時候,只見災民們已經遠遠的逃開了去。思忖了一下,卻見前面是大片的平地。也不可能有什麼埋伏。劉文濤一咬牙,喊道:“追!追近了用槍打!”
和劉文濤一起衝出來的家丁都拿著火銃,災民已經跑出了射程。現在再開槍根本沒用。但是劉文濤堅信,自己這些人肯定比災民跑得快,既然是平地,大家只要追過去從背後來一通火銃,絕對能夠讓這些不知死的“土匪”知道厲害。而且既然前面是平地,如果突然出現藍衣人的話,自己只要抓緊往回跑,也不會有什麼大事。想到這裡,劉文濤覺得大哥打出去的計策還是非常可靠的。他一馬當先,領著家丁們攆了過去。
不過想著簡單,真的實施起來卻遠沒有那麼容易。攻打過劉家鋪圍子的“土匪”這幾天看來是吃飽了。跑得速度可真不慢,他們本來就跑得早,而且這些人邊跑邊扔東西,先是礙事的梯子,然後是木棍。最後連珍貴的鋤頭,叉子等農具乾脆也扔了。只是一個勁地往前跑。雖然看著就是在前頭,真的要追,還真不好追上。好在“土匪”們這幾天來來往往都是那一條踩出來的路,他們也沒有漫無邊際的跑,兩撥人一前一後的賽起跑來。
不過劉文濤等人體力的確超過災民,災民們雖然這幾天終於有了吃的。不過畢竟這麼多天的折騰,身體還是虛弱的很。跑了一陣,後勁不足,劉文濤終於追近了。災民已經進入了射程,雖然瞄準射擊的效果未必很好。不過劉文濤還是牢記大哥的話,沒有戀戰。他命令家丁們排成一排,對著災民的後背,來了一次齊射。
齊射效果差強人意,遠遠看去大概有三五個人中彈。不過劉文濤這次本來也不是要殺光這些人,主要是讓他們不敢靠近圍子而已。有人中彈,向來這些“土匪”也會知道厲害。正準備收兵回圍子。突然間不遠處傳來了建立的號聲。這和那種低沉的牛角號不同,這號聲“滴滴嗒嗒”的尖銳刺耳。正不知道怎麼回事,從背後已經撲過來了一群人。不知何時,一群人竟然在這附近的沙土中挖了坑,藏身在裡頭。聽到號聲,藏在沙下頭的人立刻就躍身而起殺了過來。
而且這些人實在是能忍得住,直到劉文濤他們的火銃放了一通之後,他們這才猛地攻擊。這些火銃都不是連發的,單發火銃現在根本來不及安裝子彈。那裡來得及抵抗。那些藏身沙土裡面的人都是身穿深藍色衣服。劉文濤只覺得一陣無比的懊悔。雖然一直在防備這些人,卻萬萬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就這麼藏到了自己眼皮底下。
懊悔是沒用的。這些藍衣人一個個身手矯健,拎著長槍殺過來,抵抗的家丁頃刻就被戳倒了幾個。剩下的家丁一看抵抗不了,扔下手裡沉重的火銃就往前跑,力圖躲開這些瘟神。不過他們很明顯做出了錯誤的選擇。藍衣服的保險團雖然戳倒了幾個人,卻沒有往要害下手。而往前逃去的那些家丁迎面遇上的卻是殺回來的災民。這次敢來作誘餌的災民都是身體恢復的比較快,而且對劉家鋪有著深仇大恨的。不是有家人被打死在劉家鋪前頭,就是把家人的死因怨恨在劉家鋪。這些災民和圍子裡面的人可以說是不共戴天,此時終於有了報仇的機會,他們哪裡肯放過。保險團的軍號一響,災民已經殺了回來。周興瑞的侄子外甥都被打死燒死在圍子前面,他現在是災民的頭目,本來就撤退在後,現在他拎著從保險團那裡借來的大刀,衝在頭裡。
見到迎面來了一個家丁,周興瑞當頭一刀就砍了過去。家丁立刻往旁邊一閃,周興瑞身後趕上兩個災民。他們拿的卻是削尖的木矛,見家丁避開,橫著調到了他們面前。兩個災民不約而同地挺起長矛向著家丁刺去。一根長矛深深了家丁的小腹,另一根長矛刺斷了家丁的一根肋骨,卻沒有能夠刺的更深。家丁痛得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那種劇痛讓他整個人就呆在原地。而這個家丁註定沒有機會發出最後的慘叫了。後面繼續跟上的災民拿的是鋤頭,他一鋤頭就砍進了家丁的腦殼。接著如同種地一樣用力一剜,伴隨著頭骨碎裂的聲音,紅紅白白的腦漿被婉了出來。家丁兩隻眼珠真的徹底翻成了純白色,接著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死了。
百姓們嚎叫著湧了上來,和上次不同。上次的嚎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