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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太多這種傢伙了。把陳克攆出北京也只是舉手之勞。

回到北京之後,陳克向黨小組彙報了情況。然後表示,自己準備娶親後就回上海了。這是實話,也不是實話。

聽了陳克的說法,黨小組的眾人倒也沒有一定要陳克留下來。最近北京黨員發展的勢頭很不錯,人數大增。面對這些新黨員,資歷比較老的尚遠還是一力維護陳克的地位,大家原先是不太敢得罪他。畢竟尚遠是要做縣令的人。準備南下的人估計到時候還是要在尚遠的治下。但是隨著人數的增加,其他能夠替代尚遠的選擇已經陸續出現了。特別是近幾天心發展了將要去直隸、四川、湖南當縣令的幾個新同志。原本對陳克,以及一力維護陳克的尚遠就有些不滿的人便找到了新的選擇。陳克畢竟是在這裡講課,一定要說的話,這些黨員也得尊稱陳克一句“老師”。陳克這麼自動要求撤退,對於那些已經覺得不再需要陳克的人來說,實在是意外之喜。

投票結果是五票反對,二十票支援。陳克終於卸下了自己的教師責任。

晚上陳克正在和謝明弦討論結婚的事情,尚遠、秦同仁、秦守、徐電、毛一波五個人一起來了。謝明弦自然是跟著陳克投票,陳克要走,謝明弦自然投贊成票。而這五個人都是投的反對票。陳克覺得或許可以把他們當作支援自己的人。把大家讓進屋子之後,尚遠開口就問道:“文青這是準備和北京的同志劃清界限了?”

尚遠並不是不會說些客套話,其實接人待物方面尚遠水平比陳克還高出不少。不過他對陳克說話從來很直率,在這方面,陳克很喜歡。

“這是北京的同志要和我劃清界限,望山兄可別說反。”陳克邊說邊請大家坐下。

“我看文青倒是鬆了口氣的樣子。莫非上次柴兄弟的事情還讓文青耿耿於懷麼?”徐電和陳克很投緣,因為徐電在國內唯一遇到真正能理解現代法律制度的,只有陳克一人。

“革命關百姓什麼事情,柴兄弟那事情雖然做的有些過分了。但是我覺得沒錯。”秦佟仁表達了自己的一貫立場。

“這些都不說了,反正我是在準備成親的事情。再等四天,如果袁蔚亭那邊沒有訊息,我就要走了。”陳克也不想糾纏柴慶國的事情。柴慶國本人去了龐梓那裡,陳克離開北京之後,首先就是要去龐梓那裡一趟。

眾人沒想到陳克態度如此堅決,本來還想勸說陳克的話自然也不好再說。場面一時就尷尬在那裡。謝明弦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大家。畢竟他是跟了陳克這麼久,他本人對柴慶國的離開也沒有太多的想法,他唯一在意的只是陳克的態度。本來他還有些失望,看陳克竟然有留在北京的意思,謝明弦雖然已經是贊同革命,不過他還是希望能夠離家近些更好。回家革命,這前途未卜的,如果失敗了立刻是禍及家人。在北方革命就太遠,安徽和湖南的距離恰恰在謝明弦的心理承受能力範圍內。得知了陳克準備回上海,然後就去安徽。謝明弦自己是很支援的。

抱了這樣的心態之後,謝明弦就徹底輕鬆了。只見平時侃侃而談的眾人都不吭聲,謝明弦覺得頗為有趣。正在猜測誰會先說話,就見尚遠開口了。“文青,這件事情就如此吧。不過我有個擔心得先說前頭。”

“請講。”

“上次柴兄弟的事情,投票的時候文青說過,黨員必須服從黨組織的決議。我覺得很對。文青你和這些同志虛與委蛇,我能理解,能接受。但是到了安徽,文青切不可如此了。”

聽尚遠這麼說,其他幾個人都有些變了臉色。

“北京是黨組織,安徽就不是黨組織了?”毛一波立刻就不高興了。這個老憤青在人情世故上很是遭過罪,一聽陳克居然玩這手,率先出來主持公道。

“北京這是黨小組,文青在上海組建的才是真正的人民黨。不一樣的。”尚遠做出了準確的解釋,“到底是加入人民黨,還是加入北京的黨小組,大家可以自己選麼。”

這話一出,陳克都覺得這態度可是激烈的有些過份。但是這話才是陳克的心裡話,自從北京的黨小組開始建立,陳克就把它定位在“外圍組織”上。這不過是陳克的某種“實習”而已。在上海的時候,陳克不敢做錯事情,那麼多同志等著陳克的領導,陳克對他們有義務。但是陳克對北京的黨小組沒有義務,他不過是北京黨小組裡面的普通一員。而且黨小組的成員也是如此認識的。

尚遠這個同志不簡單,陳克再次對此有了認知。

“那就是說望山賢弟準備脫離北京黨小組了?”毛一波也直言不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