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工作。別的我做不了。”鄭文傑坦率的說道。
同意他想法的人還真不少。
散會之後陳克立刻就去找了柴慶國,這次會開得時間很長。等陳克見到柴慶國之後,柴慶國已經收拾好了行裝。見到陳克,這位山東好漢並沒有發怒,“陳先生,我和這些人不是一路的。上次說的讓你派幾個讀書人的事情,我也不敢再提了。我現在就要回山東了。”
“柴兄弟,如果當年義和拳的兄弟商量事情,也能如此。你覺得咱們會被北洋軍打成那樣子麼?”陳克拉住柴慶國的手問道。
“義和拳的兄弟就不會怎麼對待自家兄弟。”柴慶國氣憤地說道。
“所以義和拳的兄弟失敗了。如果以後想成功,那麼就必須有這樣的組織性,紀律性。”陳克還想最後勸說柴慶國。
“讓兄弟這麼叢會議上出去,我可做不出來。”柴慶國不能理解。
“大家只是讓你離開會議,可沒有讓你離開北京。柴兄弟,在過一端時間,我就要去安徽。我非常想讓你和我一起去,你去不去?”陳克做著最後的努力。
“陳先生,你是個好人。”柴慶國先給陳克發了張好人卡,“可是俺也是有面子的,讓俺在那些人手下混,俺可做不到。”柴慶國說出了心裡話。
話都說到如此了,陳克自然不能再說什麼。他嘆了口氣,從口袋裡面掏出了所有的錢,還好這些天陳克沒怎麼出門,也沒有什麼用錢的地方。口袋裡面的十幾塊銀元都在。他把這些都塞給柴慶國,“路上小心。”
柴慶國走了之後,陳克情緒有些低落。柴慶國回去發動造反,如果沒有正確的理論指導,那結果是可想而知的。陳克對此只是遺憾,卻也僅僅限於遺憾而已。對於高素質的人來說,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抱怨的必要。陳克一直覺的一個人如果素質高了,感情就會有相當程度的退化。你能把問題看得越長遠,就會發現很多事情根本就是註定要發生的,誰有那閒心去為那些必然會發生的悲劇難過的。
毛爺爺說過,“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緻,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
除了默默祝福柴慶國能夠“逢凶化吉,遇難呈祥”之外,陳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次會議之後,陳克一直在講課。尚遠可沒有讓陳克傻乎乎的講課,因為京城是個奇怪的地方,風聲訊息極快。譬如見了袁世凱之後第三天,何汝明居然能一大早就跑來蜂窩煤廠拜訪陳克。尚遠和陳克談完了拜訪袁世凱的過程之後,就告訴陳克,這幾天會有一波官員會前來拜訪。然後尚遠把黨會的地點從蜂窩煤廠的宿舍轉移到了京城裡面的一處宅子裡面。陳克的黨課則是在工廠附近另外一所房子裡面進行的。
何汝明好歹也算是蜂窩煤廠的發起人之一,而且在創辦過程中從陳克這裡撈過不少好處。陳克倒是有點希望何汝明還是來談錢的事情。可惜了,何汝明只是隨口聊了幾句之後,便帶著一種奇特的笑意說道:“聽說前幾天文青拜見了袁大人?”
和你有個蛋關係?陳克心道。但是表面上陳克帶著認真地神色說道:“袁大人百忙之中抽空接見了我。實在是榮幸之至。”
“文青可知袁大人和嚴復先生關係莫逆?”何汝明接著問道。
陳克知道一些這些舊事,這些天隨著與秦佟仁關係越來越近,陳克聽秦佟仁介紹過不少事情。何汝明的父親何老爺子在天津的時候,與嚴復與袁世凱關係頗為親密。當年嚴復與袁世凱都是新派人士,在天津的時候就和大批新派人士組成了“維新沙龍”。何老爺子也算是重要的人物。據秦佟仁推斷,原本嚴復的書應該是寄給何老爺子,而不是寄給何汝明的。一開始陳克得知何汝明接到過嚴復的書之後,還以為何汝明是個人物,沒想到自己竟然鬧了這麼一個大錯。陳克覺得有些很不高興。
“這個我知道一些。”陳克估計不接這個茬。
“家父在世的時候,和這兩位大人關係頗為親密。”何汝明倒也絲毫不避嫌。
“竟然如此?”陳克裝作第一次聽說。
“所以說,文青和我倒是親切的世兄弟啊。”何汝明笑道。
看來何汝明這次來應該是想透過陳克的關係,接上何家與袁世凱的“舊情”。陳克覺得很正常,便敷衍了幾句。何汝明見陳克態度還算可以,倒也挺高興。這次來見陳克,倒是何倩建議的。袁世凱是公認的後黨,與何家的政治派系一致。但是不知為何,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