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黨支部或許更好。望山兄還有秦兄帶著工廠的同事們到安徽就行。”
“我聽文青說過,在上海還有一批同志,莫非文青擔心兩邊會起什麼衝突?”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我不擔心這個問題,反正到了農村工作之後,那是極為艱苦的事情。吃不了這個苦的人自然就退出了。但是北方豪傑眾多,若是大家都去了安徽,只留幾個人在北方,又能做什麼呢?將來我們必然和滿清作戰,這情報工作可是關鍵。所以我覺得同志們留在北方,等於是我們有了耳目。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尚遠盯著陳克,彷彿在揣摩陳克的真正目的。想了一陣,他點頭說道:“文青所言有理。”
陳克很高興能夠得到尚遠的支援,他這話並非藉口,這些人在根據地的作用真的不一定有在北京作用大。而且北京這地方人才薈萃,多埋些伏筆才是做大文章的方法。
“對了,望山兄,你上任是明年三月,這已經十二月了,你不準備先回家一趟麼?”
尚遠輕輕搖搖頭,“不著急。我父親現在正在天津,上任之前我去天津一趟就行了。倒是文青你,我覺得你還是去拜訪一下袁蔚亭為好。”
陳克這次北上之前,嚴復給了他三封信。辜鴻銘先生的信是一定要送到的。這個嚴復交待的清楚。另外兩封信裡面有一封就是給袁世凱的。嚴復交待,這兩封信倒沒有必要一定要送到。他言道,如果陳克在北京遇到是在解決不了的麻煩,再用這兩封信就好。陳克一貫相信“靠山山倒,靠河河干。”所以他不願意借用別人的力量。所謂“無利不早起。”如果是對別人沒有好處,傻子才會幫你。袁世凱絕對不是傻子。
“倒也不著急才是。”陳克說道。
“我倒是建議你去,而且把這個蜂窩煤往北洋軍的營地推廣一下為好。”
“嗯?”陳克覺得尚遠這話肯定有深意。
“就現在京城的官場,想和袁世凱打擂臺的人可不少。文青既然想把這個廠子弄黃,然後帶著廠子裡面的朋友們南下。只是這麼簡單的營運可未必有那麼快。”尚遠說的十分巧妙。
“原來如此。”陳克點頭稱是,心裡面對尚遠佩服起來。
第二卷狂飆第72章
第72章
大人物從來都不是那麼好見的,這倒未必真的是那些人傲慢無禮,而是想見那些大人物的人太多。大人物們事情繁忙,哪裡有那麼多時間去見些無關緊要的閒人。陳克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用什麼理由去見袁大頭。以嚴復的弟子身份去見袁大頭,這擺明了是去要官,或者表達嚴復對袁大頭的示好。如果以做蜂窩煤買賣的名義去,估計袁大頭門口的門房都能把陳克給抽回去。
而且歷史上袁大頭這幾年很忙,訓練北洋新軍,建立警察系統,袁大頭這兩件事上全力以赴,做得風生水起。應該沒空接見陳克這等無名小卒。
尚遠基本同意陳克的看法,不過他倒認為袁世凱未必不肯見陳克。如果袁世凱見到嚴復的信之後不見陳克,那麼以嚴復的為人,也絕對不會給陳克這封信。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態度,陳克乾脆帶了謝明弦與柴慶國一起去了小站。
袁世凱的北洋新軍正是在小站屯兵演練,北洋軍在陳克學過的歷史課本上記載不多。北伐前各路軍閥大戰,那些著名人物大多是北洋新軍高階將領。吳佩孚、段祺瑞也算是中國鼎鼎大名的人物。不過他們都是老一代的人物,1912年滿清覆滅,1927年蔣發動了412反革命政變,國共之間的矛盾成為了中國最尖銳,最主要的矛盾。不過15年,北洋就從不可一世變成了無名之輩。凋零速度也算是飛快。
入冬了,天氣頗冷。陳克倒是要風度不要溫度,腳上一雙在這個時代購買的皮靴,秋衣秋褲外面是深藍色細條絨長褲,藍灰色羊毛衫,灰色外套。這在他帶來的幾套衣服裡面算是最厚的了。在這套衣服外面,陳克打了護膝,套了件羊毛披風,這種沉重的服裝在關於西北刀客的電影裡面經常出現,其實這是冬天騎馬必須的衣服。只要能買得起的騎者都會有一件。此時他與柴慶國,謝明弦都套了這樣的羊毛披風,並轡而行。
“陳先生,我聽你和那些先生談起造反,為啥和我們兄弟之間談的造反不同呢?”柴慶國一直列席會議,也一直不發言。直到和陳克單獨行動的時候,出了城之後,他看四周沒人,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疑問。虧得他也有這樣的耐性。對於一個江湖人士來說,這種自制顯得極為罕見。
“武兄給大家講過怎麼從坐匪變流寇吧。”陳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