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這麼簡單就能勝利的話,那麼歷史上那麼多次的農民起義為何每次都失敗了。軍隊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這很好。但是何足道相信,真正的革命軍隊應該是知道自己該去守衛什麼,而不是隻知道要去打倒什麼人。
如果人民黨領導的新制度現在已經建成,何足道也不會這麼吹毛求疵。問題就在於,新制度完全沒有建成。甚至還是在萌芽之中,這時候不抓緊進行推行新制度的工作,而是進行大規模的戰鬥,何足道怎麼都感覺不對頭。士兵們的忠誠心必須是針對制度,針對人民黨領導領導的革命。而不能是僅僅出於單純的報恩心理針。雖然不知道這樣的報恩組成的隊伍會遇到什麼樣的問題,但是何足道知道肯定要出問題的。
不過看著其他政委們那種不說服自己誓不罷休的態勢,何足道也不得不暫時軟化一下。“那麼這次我們就分開寫總結,我來寫分地與舊制度與新制度下的算賬問題。大家寫軍隊士氣問題。”他提出了一個折衷的方案。但是大家聽了何足道的話,卻沒有完全同意的表態。何足道不得不接著說道:“我這次負責的算賬問題做得不好,這次可以說失敗了。我會寫明白,親自向黨委檢討。這是我自己的責任,我會承擔這個責任。”
既然何足道話說到這個程度,大家也不好再說什麼。殺人不過頭點地,何政委親自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再說的過多,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再次簡單總結了一下動員會的過程和情況,大家就各自開始寫自己的報告。
何足道拿著兩份報告前去向陳克做彙報的時候,心情覺得很是鬱悶。對他來說,這次動員會上自己算是打了敗仗。要面對陳克彙報結果的時候,何足道並不畏懼陳克的憤怒,而是因為沒有能夠完成任務感到一種深深的羞恥。警衛員進去通報了,等在門口的何足道因為羞愧,感到面紅耳赤。等待的時間好像很長,又好像不長。總之警衛員出來讓何足道進去。在辦公室等著何足道的不僅僅有陳克,齊會深居然也坐在辦公桌旁邊。見到何足道進來,屋裡頭的兩人都站起身來。齊會深急走幾步迎上來,“足道,咱們真的是好久不見了。”說完就伸出了手。
自從齊會深他們到了根據地之後,大家事情繁忙,兩人只是偶爾遠遠看到對方急匆匆的去辦事,到了現在才算是第一次正式說話。何足道與齊會深是老朋友了,還是齊會深拉何足道追隨陳克的。老朋友相逢,何足道鬱悶的心情也得以疏解。他和齊會深緊緊握手。“會深,你來了就趕緊加入工作吧。我這邊可真的是忙死了。”
聽了這話,齊會深哈哈一笑,“這工作安排得聽文青的,我自己也做不了主。”這話裡頭滿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何足道也不知道齊會深對陳克不給他安排工作這件事是埋怨還是贊同。
不過現在正事要緊,何足道把兩份檔案遞給陳克,“陳書記,你看看,這是今天的動員會的記錄和總結。”等陳克接過檔案,何足道接著補充道:“我進行新舊制度對比的算賬,看來是失敗了。戰士們雖然也知道這樣算帳沒錯,不過大家更關注的是有什麼不公平。對於新制度的優勢興趣不大。這是我當時沒料到的。”
雖然知道自己失敗了,不過何足道並沒有直接用抱歉之類的話。陳克從不讓部下在彙報中使用什麼“抱歉”之類的言語。他對此的評價很簡單,“道歉有用的話你們不用幹別的,光道歉就行了。革命工作是要完成目標,而且必須完成目標。你們有空道歉的話,還不如想想怎麼辦事情辦成。”
“坐吧。”陳克說道,說完之後他自己也坐下開始閱讀報告。何足道筆直的坐在凳子上,靜靜的等著陳克看完檔案之後的評價。齊會深本來還想與何足道說說話,看到何足道如此嚴肅的神色,他也沒有打破辦公室裡頭的靜寂,也一言不發的等著。
陳克看完了一份檔案之後,就把檔案遞給了齊會深,自己看起了另外一份。齊會深只看了片刻就忍不住笑出聲來,“足道,沒想到你現在發言真的是有模有樣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何足道坦率的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反正陳克首先閱讀的是何足道的那份檔案。看完之後就遞給了齊會深。而齊會深很明顯對何足道的表現很感興趣。
面對老朋友的笑談,何足道並沒有絲毫因為羞愧引發的怯懦,他坦然承認,“說起舊制度下地主,宗族對百姓的欺騙。戰士們很有興趣。但是提到新制度下的優勢,戰士們就沒有聽明白。我很失敗。”
沒等齊會深說話,陳克語氣平靜的插話了,“如果不是因為對舊制度的仇恨,你覺得這些戰士們為什麼會表現的這麼突出?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