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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這個建議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所有人都盯著陳克。不過沒有人反對,在座的所有人都有過親自參加勞動的經驗,勞動強度還很是不低。如果新來的人直接被安排到領導崗位上,在座的人反倒會不滿意起來。

陳克也不管大家的視線,他繼續說了下去,“現在革命已經到了一個關口,今年年初,我們到鳳臺縣的時候,百姓們都不知道咱們是誰,咱們有多大能耐。現在百姓們已經知道咱們人民黨是誰,咱們人民黨到底有多大能耐。現在的問題,說白了很簡單。就是一句話,群眾們要不要跟著咱們走。”

說到這裡的時候,陳克神色已經相當的嚴肅。同志們和陳克都相處了很久,知道陳克出現這樣的表情,那是要動真格的了。每個人都在認真的聽著陳克接下來要說出的具體辦法。

“不少同志肯定有一個疑問,為啥我這麼一段時間以來,不怎麼講理論了。大家除了討論怎麼幹活之外,對於革命談得少了。我現在是可以對大家說說真正原因。第一,如果光說些大道理,大家肯定覺得事情很容易。就跟那些讀了四書五經之後去考了科舉的那些人這些四書五經裡頭說的不在理。但是,光認點字,背了麼些大段的話,有什麼用。不能用道理來指導自己的行動,根本沒用。”

陳克這話很不客氣,在做的同志們大多數都讀過四書五經,但是大家並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這麼久辛苦工作,在水災裡頭掙扎求存,大家真的體會到了以前學過的道理在這些時候根本沒用。這種時候,會讀四書五經,還真不如會劃個船來的實在。

“我講過《矛盾論》,任何時候都有主要矛盾次要矛盾之分。水災時候的主要矛盾是什麼?百姓要活下去!所以只要能讓他們活下去的,他們就跟隨。咱們人民黨能領著百姓活下去,百姓們就跟著咱們走。但是,這不是革命。對於百姓來說,推翻現有的制度,建立一個新的制度,對他們來說根本排不到前頭去。我之所以不對大家說那麼多革命道理,很簡單,大家知道的道理越多,反倒容易想的多。如果在水災時候,不能把全部精力用於解決當前的矛盾,而是做事情總想著未來,把建立新制度當成了主要矛盾來對待,那肯定要出事情的。”

齊會深看著陳克對著同志們侃侃而談,他覺得現在的陳克十分陌生。以前的時候,陳克雖然也有這種態度,不過那時候只是在上海,對著為數不多的同志,所以神色固然冷峻,可實際上態度還是包容的。齊會深聽著陳克現在的話,只覺得背後有點冒涼氣的感覺。現在的陳克已經完全沒有以往的包容,這個人民黨的領導者已經有了一種好像是本質的變化,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堅定,有著一種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要把問題徹底解決的決絕。

齊會深再轉頭看向其他同志,大家都非常認真的聽著,沒有人要反駁,至少從便面上看,大家都能理解陳克的這些話。而齊會深捫心自問,陳可現在的話他能聽明白,卻不能完全理解。看著這些跟著陳克在鳳臺縣的同志們,齊會深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微微的妒忌。自己和陳克之間曾經合作無間的關係,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距離,而這些遠比自己更晚追隨陳克的同志現在已經距離陳克更近了。

“既然水災已經初步平定,曾經的主要矛盾,水災也就消失了。一個主要矛盾消失,意味著別的矛盾現在就成為了主要矛盾。就我的感覺,現在的主要矛盾已經是要不要革命的矛盾。鳳臺縣人民已經能夠活下去了,活下去的辦法很多。在我們看來,人民跟著我們人民黨走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在別人一些人看來,如果能把咱們人民黨攆走,卻是最好的辦法。對百姓來說,如果恢復了舊有的那一套,也是很不錯的選擇。我認為,未來的日子要怎麼走,就是現在最大的矛盾。各方的利益,想法甚至可以說是背道而馳的。”

所有同志都陰沉著臉,不少同志聽完這話,眼中都露出讚許的目光。就連平常始終非常鎮定的尚遠縣令也忍不住微微點頭。

陳克不管大家的表情,他接著說道:“在這個階段,我們一方面要解決百姓的問題,但是同時我們自己必須加強理論建設。我們自己首先得知道,我們到底要建立一個什麼樣的新制度。要知道為什麼要建立這麼一個新制度。咱們自己都不清楚,怎麼能對百姓說明白呢?所以我要求大家,在這個時候誰都不允許亂說話。不能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百姓不是咱們自己的同志,你說的話他們現在不懂,他們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解釋你的話。咱們自己不說話,還有各種謠言四處流竄。如果咱們自己說錯了話,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對外的時候,只能說噹噹讓你說的話,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