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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勃勃”了。

胡從簡來過壽州很多次,到了城門處,連守門的門丁都臉熟。門丁也沒有攔他,胡從簡就進了壽州城。

第三卷莫道前路無知己第186章各式各樣的波線(三)

第186章各式各樣的波線(三)

清末,是否剪辮子成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由於滿清的壓迫傳統,剪辮子就是造反。不過隨著新式軍隊和工業進入中國,新式軍隊出現了大規模剪辮子的事情。這並非軍隊已經準備造反,而是因為新式步槍與軍帽都是模仿外國的,留著辮子一不方便帶軍帽,二不方便射擊時候瞄準。1905年6月,新編陸軍實行改服制,不少官兵穿上新式軍服後為便於戴軍帽遂將髮辮剪去一束;身為北洋新軍的軍官,蒲觀水從德國留學歸國,水正式領到了新的軍裝之後,就和很多軍官一樣,乾脆把辮子整個剪掉了。

北洋軍之所以成為了朝廷很多舊勢力憎恨忌憚的物件,與他們率先大規模對辮子下手有很大關係。在清末,剪辮子逐漸成了一個象徵,辮子代表著對滿清傳統的態度。留辮子意味著支援滿清舊有秩序,剪辮子成了支援新政甚至革命的表態。

或許是因為加入了人民黨,所以一頭短髮的蒲觀水看到鳳陽府通判沈曾植自己留著花白的辮子,帶著同樣留著辮子的一群官員前來迎接的時候,心裡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排斥感。因為這些人現在已經是蒲觀水要消滅的敵人。這種敵對的心態,讓蒲觀水下意識的尋找著自己與敵人之間的任何差距。

很顯然,蒲觀水的感覺有失公允。鳳陽府通判沈曾植對於蒲觀水沒有辮子的事情並不在意。沈曾植1850年出生,是浙江嘉興人。字子培,號巽齋,他博古通今,學貫中西,以“碩學通儒”蜚振中外,譽稱“中國大儒”。這位大儒絕非因循守舊之人,對於辮子的事情他看的很淡。清末剪辮子成風,出洋考察外國憲政的大臣們也有一半剪了辮子,以示支援新政。在這位大儒眼中,眼前的這位安徽新軍副協統是不是剪辮子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蒲協統。這裡有禮了。”沈曾植喊了一句,說完,拱了拱手。新軍的軍制與官員的官制屬於兩個不同的體系,互不從屬,也沒有什麼可比性。不過蒲觀水是客,沈曾植採用了官場上平級間的禮數。

蒲觀水立刻回敬了軍禮,“沈大人好。”

雙方禮畢之後,沈曾植笑道:“蒲協統,裡面請。”門口不是什麼說話的場所,沈曾植能到衙門口去迎接蒲觀水已經是給足了面子,沒有任何必要在衙門門口寒暄。一面帶著蒲觀水往裡頭走,沈曾植一面盤算著這位年輕的安徽新軍副協統這次登門拜訪到底是為了何事。沈曾植其實知道,這位年輕的協統一直以毗鄰壽州的鳳臺縣為自己的基地,這次前來只怕還是與鳳臺縣有關。對於鳳臺縣,沈曾植的感覺是一頭霧水,蒲觀水為何以鳳臺縣為自己公務的基地,沈曾植很是好奇。

水災期間,壽州只是自保,乃至於中斷了和很多地方的聯絡。水災後壽州雖然依舊只是自保為主,但是也不能說對於周邊的情形完全一無所知。至少近在咫尺的鳳臺縣還是有不少訊息傳入了壽州城。

不說別的,沒有鳳臺縣的災民逃來壽州城,這件事本身就極為不正常。災後都是盜匪四起,只要能穩定地方,不鬧出亂子來。對於滿清的官員來說,就已經足夠應付差事了。鳳臺縣歸鳳陽府管,問題是鳳陽府距離鳳臺縣很遠,壽州城距離很近。以往的水災,災民大多數往壽州城這邊跑。而這次水災規模如此之大,災後竟然沒有什麼災民過來,一開始壽州的官府還甚至以為鳳臺縣的百姓有可能在水災中全部死了。

壽州城派了些探子過去,傳回來的訊息領上下官員十分驚訝。鳳臺縣縣令與當地的保險團聯手行動,竟然迅速開始組織災民恢復生產。探子言道,整個鳳臺縣上下一心,居然建起了簡陋的營地,把全縣上下百姓都給安排進去。百姓們竟然沒有出現餓死的情形。包括沈曾植在內的壽州官員真的是大吃一驚,這年頭還有如此能幹的官員?別的地方遇到這種,官府能夠穩住自己的陣腳已經屬於非常能幹,拯救百姓的事情根本只是一個想法而已。

有鳳臺縣縣令尚遠作為鄰居,讓壽州城的上下官員們頗為放心,壽州城收容本地的災民已經極為吃力,沒有鳳臺縣的災民前來就食,簡直是上天賜給的好運。

沈曾植作為一名大儒兼官員,並非沒有拯救百姓的心思。但是任何事情都不是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不說別的,這次大水的時間發生在青黃不接的春末,連續降雨60天。農民不僅僅沒有了今年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