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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有人都被這股細流所推動。

人的生物性本能就利己的,如果在社會性上有什麼利他的行為,那都是社會利益的博弈結果。就以陳克為例,他信奉共產主義的最初原因,也僅僅是唯物主義哲學讓陳克覺得能夠實現自我內心的解放。而不是對共產主義本身有什麼激情與熱愛。

想到這裡,他已經有些明白柴慶國此行的目的了。艱苦的工作削弱的不僅僅是百姓們和戰士們的情緒,同樣在削弱黨內的凝聚力。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黨員們最初的理念都是來革命而不是來受罪的。他們希望透過革命實踐自己的人生價值。從這個意義上,陳克才是人民黨當中,甚至可以說是整個中國裡面“最革命”的一個人。其他人的革命僅僅是出於對於1906年中國的某一部分不滿,或者出於對某種可以看到的未來的期望。而陳克的思想裡面是對1906中國的全盤否定,而陳克所能夠看到的“未來”,更是遠在一百年後。

想明白了這點,陳克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還是我脫離了群眾啊。我認為大家可以忍耐幾十天的辛苦,現在看完全不是那回事啊。”

自言自言自語的說完,陳克只能苦笑一下。很快他就從這種自我批評當中解脫出來,把想法轉入了更加實際的操作層面去了。

正在考慮的時候,卻聽見後面有人喊道:“陳先生,在想什麼呢?”

陳克扭頭一看,卻是胡行至頗為灑脫的走了過來。在看會議室那邊明顯臨時休會,讓大家歇會兒。地主們或者坐在屋子裡面的位置上,或者去廁所,或者三三倆倆的走出來聚在一起低聲交談。

第三卷莫道前路無知己第120章

第120章

柴慶國大吐了一番苦水,也給了陳克不少新想法。柴慶國走後,陳克正在思考應對措施,卻聽見有人叫自己。扭頭一看,只見胡行至頗為灑脫的走了過來。在看會議室那邊明顯臨時休會,讓大家歇會兒。地主們或者坐在屋子裡面的位置上,或者去廁所,或者三三倆倆的走出來聚在一起低聲交談。

陳克笑道:“我在想點我們保險團的事情。胡先生,這軍營能住的慣麼?”

門口一等警戒可不是玩笑,沒有通行證任何人都不允許出入,目的就是為了保證安全。若是鬧出劫營的事情,那保險團可就真的完蛋了。而且把地主們的家主們控制住,各個地主家群龍無首,也不敢真的幹什麼出格的事情。

“客隨主便,怎麼安排我就怎麼住麼。而且沒想到保險團的軍營如此安靜整潔。等這次會開完了,我還想多住幾天呢。”胡行至也笑道。

這種場面話陳克自然不會在意,他只是笑笑也不接茬。

胡行至看陳克不接腔,他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陳先生看來是不信,我痴長几歲,也見過不少人。能把幾萬人治理的井井有條的,我只見過陳克先生一個。若是不知情,光看縣裡面的這樣子,那這就是太平年景的日子。哪裡能知道剛過了水災。所以我是真的想和陳先生好好結交一番。”

這種示好如果是在以前,陳克只怕還真的信了,但是現在糊弄不了陳克,他也笑道:“水災之後,大家做事都是身不由己。和誰扛咱們都抗不過老天爺。為了活下去,我們也沒辦法。”

胡行至根本不在乎陳克言語中暗示的強硬,他很認真地說道:“水災的時候死了就死了,其實反倒痛快。最難受的是水災之後,這一年的收成啥都沒有了,想活到明年那可是千難萬難。陳先生領著保險團敢領著百姓謀生,這等勇氣我很佩服的。我很想助一臂之力。”

這還是場面話,地主們對保險團暫時用地一事已經有了共識,他們認了。但是對於“借地”借多久則很頑固。尚遠要求借兩年,地主們當然不願意了。他們要求搶種搶收完之後就把地要回來。而人民黨根本沒有這個還地的打算,雙方為這個問題糾纏不休。陳克覺得胡行至過來搭訕是為了私下游說自己。

胡行至知道陳克的想法,他笑道:“能拉起這麼大的場面,陳先生自然不會是想謀奪我們的土地。不說這水災的事情,以陳先生的能幹就是太平年間,讓我們這些地主給保險團交月貢年份也沒有任何問題。我們鬥不過你。我只是奇怪,陳先生花偌大的力氣,帶了這麼多人作如此大事。這天下已經有了亂象,若說陳先生想割地為王,我又看著不像。我只是想知道陳先生到底是為了什麼?”

胡行至這話讓陳克覺得這位地主還有些想法,其他地主們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這位胡行至就能問出這個問題。現在陳克肯定不能告訴胡行至,“我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