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勝利到底是在這次戰爭之後爆發,還是在遙遠的未來。看陳克的意思,帝國主義者們根本沒有從這次戰爭中吸取教訓,這次大戰僅僅是開始而不是結束。
為了準備新的戰爭,隨隊的一些同志一到巴黎就暫時脫離了隊伍。蒲觀水拜會了德國代表之後,就在德國代表團的引薦與幫助下去了柏林。
作為德國軍校的學生,蒲觀水先和自己尚且倖存的幾名老師,以及人民黨送回德國的那些“暴風突擊隊”專家中的倖存者接上了頭。克虜伯鋼鐵是德國武器裝備最大的供貨商,有德國軍隊的引薦,蒲觀水終於見到克虜伯的總裁。
“貴方認為未來的十五年中,你們需要在亞洲設立一些研究中心麼?”蒲觀水問。
對這個建議,克虜伯總裁明顯不感興趣。克虜伯是一個傳統的工業家族式企業,並非是美國那種股份公司,更不是人民黨這種以資本營運為手段的組織。基於家族企業堅定態度,任由蒲觀水嘴皮磨破,克虜伯總裁也沒有同意與人民黨進行合作。
此時的德國一片混亂,舊軍隊人心惶惶,社會上各種思潮氾濫。蒲觀水完全不能相信這就是自己上學時見到的那個德國。儘管蒲觀水也試圖多方聯絡德國上層人物,但是這麼一個緊要時期,蒲觀水的努力完全找不到要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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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前路無知己230分贓會(二)
“蒲觀水寫的信裡面,德國跟要爆發社會主義革命一樣。”讀了蒲觀水的信,唐紹儀用一種頗為懷疑的語氣說道。唐紹儀與顧維鈞都參加了公務員考試,考試透過後被外交部錄用。這次兩人作為人民黨外交團隊成員到了巴黎。
“德國現在和咱們的清末差不多,皇帝倒了,新秩序還沒有建成。”章瑜答道。
見章瑜回答的很輕鬆,唐紹儀也不再接話。中國畢竟從1840年開始被外國人摁住痛打了六十年,直到人民黨出現之後才扭轉了這個局面。唐紹儀知道,章瑜這些人民黨人秉持的是人民黨的鬥爭哲學,他們隨時隨地都能接受流血犧牲,吃苦受累更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這種悍不畏死的態度讓章瑜可以看不起外國人,幾乎是本能的避免鬥爭的唐紹儀深知自己是做不到這些的。
這次當了人民黨的“官”之後,唐紹儀發現人民黨與滿清,甚至是與中國傳統的極大不同。政府官員只是僱員,他們是人民黨的僱員,或者說是“人民權力”的僱員。儘管唐紹儀根本不相信後者能夠真正實現。對唐紹儀來說,世界最好是等級分明的,越是地位高的人,越不該受那麼多罪,付出的辛苦應該得到更多回報。在人民黨的時間越長,唐紹儀越是懷疑對自己在人民黨這裡“做官”的選擇是不是正確。
“我們要介入歐洲的革命?”顧維鈞問道。作為年輕人,在人民黨這裡沒幹太久,顧維鈞就頗有向著帝國主義外交進化的跡象。強大的國家憑藉自己的實力干涉任何可以干涉的事物,無疑是這個世界現在的常態。
見說的事情越來越離譜,作為代表團團長的尚遠開始控制話題方向,“我們來參加巴黎和會目的不是為了參與瓜分世界,而是來看看局面。先把咱們自己的事情解決了。協約國現在正在對俄國動手,他們對咱們中國動手也不是什麼太稀奇的事情。搞不好咱們回去也得等著別人打上門來。”
聽到洋鬼子有可能會再次攻打中國,唐紹儀和顧維鈞的臉色都變得有些緊張,倒是人民黨的同志們忍不住露出了多種情緒的微笑,或者乾脆對此毫無反應。
“且不說歐洲會不會爆發革命,日本會不會爆發革命?”尚遠轉換了個話題。
“要不明天問問他們?”章瑜打趣的說道。尚遠聽了這話也微微哼了一聲,這些日子以來,每次英、美、法、意、中、日,這巴黎和會六大國討論問題的時候,人民黨代表們抬起頭就能看到西園寺公望、牧野伸顯以及其他日本代表的死死板著的臉。
“和這些老傢伙們有什麼可談的?”即便是身為人民黨裡面頗為年長的一位,和外國的老傢伙們相比,尚遠已經不是一般的年輕。
“那你這大哥準備和我們說些什麼?”章瑜問道。
尚遠說道:“參加了這次和會到現在,我終於明白國力到底意味著什麼。無論什麼樣的表面道理,都是一種對一個國家已經擁有,已經被證明的實力的詮釋。潛力是拿不到檯面上的。唯物主義就是這麼殘酷。”
原本年輕同志們還有心思能夠開開玩笑,聽了尚遠的話之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