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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部分

士珍心中一陣輕鬆,人民黨逼著段祺瑞效力,說明是真的不想把段祺瑞如何。

段祺瑞卻沒有王士珍這麼看得開,他說道:“我知道人民黨辦事的規矩與我們北洋大相徑庭,若是我們辦錯了事情,卻不知人民黨會如何處置。”

嚴復說道:“北洋的規矩我也知道一些,說是一時半會兒就完全按照我們人民黨的方法辦事,的確是強人所難。下面的事情還可以按照北洋的辦法來辦,不過上面卻要採用我們人民黨的民主集中制。凡事都得由大家開會商議。一旦達成決議,每個人都得按照這決議來辦事。別人說的話或許辦不到,不過想來自己說的話總是能辦到的。”

段祺瑞看了嚴復一眼,覺得方才的話裡面意味頗為深厚,難道嚴復準備用軍令狀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麼?只是這話也挑不出什麼毛病,段祺瑞也就不再糾纏了這個細節。

艱難的談完了諸多條件,嚴復提出了一個新問題,“我們想委任芝泉老弟當西北五省政協主席,卻不知芝泉老弟意下如何?”

段祺瑞卻是一愣,嚴復一直說人民黨不會封官許願,現在竟然打破了原先的說法,許下一個五省政協主席。段祺瑞卻不知道政協是做什麼的。

嚴復繼續說道:“另外,段老弟這個總理卻也得改改,做個主管西北五省的副總理吧。”

這下段祺瑞更是迷惑,副總理都是沒什麼實權的。做個有實權的副總理,與總理相比也不算掉價。至於政協主席的職位,討論了好一陣後,段祺瑞才明白居然是要用政協來替代當下的五省地方議會,屬於向人大過度的機構。

北洋出身的沒人喜歡議會,心裡面合計之後,段祺瑞發現人民黨嘴上說的雖然狠,實際上還是讓段祺瑞掌握了議會、軍隊、政府,三者的大權,實際權力並沒遭到什麼特別的損失。甚至可以說,有了人民黨背後的支援,段祺瑞的實權居然是擴大的。

不投降現在死,投降以後死。更不用說人民黨給出頗為有利的條件。到了第三天,段祺瑞象徵性的召開了北洋殘部的會議。那些北洋軍頭早就惶惶不安,聽了段祺瑞轉達的條件之後。這幫人一個個都露出了好事者的本來面目。

除了極少數幾個段祺瑞的親信單純的質疑人民黨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其他人無一不開始就這個條件討價還價,就像是他們真的有能力拒絕這個條件一樣。

段祺瑞是個聰明人,被王士珍痛罵之後大有醍醐灌頂的醒悟感覺,看到這群鳥人的表現,段祺瑞直接撂下話來,“你們若是覺得行,那就什麼都不要再說了。若是有人覺得不行,那我就讓出這個位置,你們來坐這個位置好了。”

好事者,特別是無能的好事者都是一個德行,遇到事情的時候吵吵的歡,讓他們去承擔責任,一個個就徹底軟蛋了。

聽段琪瑞撂下狠話,誰還敢再胡說八道。有些能耐的就乾脆閉口不言,沒能耐的還忍不住給自己辯解幾句,試圖讓別人相信自己是如何對北洋忠心耿耿,是如何擔心大家上當受騙。段祺瑞連呵斥這些傢伙的衝動都沒有了。只是簡單的命令散會。

人民黨根本不指望北洋這些人能成事,只要他們不敗事就行。為了儘量不去刺激北洋殘部的神經,人民黨沒有派在陝縣的部隊進入陝西。不過事實證明,好事的傢伙遲早會吞下自己製造的苦果。

嚴復離開西安,剛坐上從陝縣直奔鄭州而去的火車。段祺瑞與人民黨和談成功的訊息就傳到了潼關的北洋守軍那裡。以前為了管住士兵,北洋軍只能用核心部隊把軍心不穩計程車兵看守起來。現在北洋上下一放鬆,即便是鐵桿的北洋軍也沒了心氣。至於那些早就不想給段祺瑞賣命計程車兵們抓住這個機會,從潼關向著陝縣蜂擁而去。

人民黨的防務絲毫沒有鬆懈,即便這些逃來的北洋軍試圖想繞過工農革命軍的防線,工農革命軍依舊把這些人都給抓住了。這些北洋軍被抓後只提出一個請求,“不想當兵打仗了,要回家!”

也不管對面的段祺瑞會不會氣的七竅生煙,人民黨把這些逃來的軍人送進集中營進行集中關押甄別,經甄別後沒有問題計程車兵就先給送回原籍。

幾天後,人民黨情報系統就把最新訊息傳遞迴武漢。段祺瑞的確氣的七竅生煙,卻不是針對人民黨,甚至不是針對這些逃兵。以他現在的財力根本養不了這麼多兵,不堅定的傢伙逃走就逃走好了。令段祺瑞憤怒的是有那麼一些膽大的傢伙此時居然開始挑戰段祺瑞的威信,公開開會的時候吆喝人民黨包藏禍心,這些逃兵是人民黨故意策動的。

沒有人民黨的外部壓力,段祺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