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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部分

等了半個月,信陽地區謠言越來越厲害,當地幾套班子硬是憋著不吭聲,國家安全域性等不下去了。這事爆發出來只是早晚的問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到了爆發出來的時候,國家安全域性的調查也不可能藏著。所以他乾脆就把這份報告移交給尚遠。

尚遠原本對國家安全域性的行動有著不小的戒心,聽完戴青山的陳述之後尚遠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事情真的和國家安全域性沒什麼關係,而是地方上幾套班子的混賬程度有些突破天際的味道了。尚遠的憤怒從國家安全域性轉向了信陽地方。

“戴局長,現在還有誰知道這件事。”尚遠問。

“你這是問的群眾還是問的幹部?”戴青山反問道。

尚遠今年都快50了,聽了不到四十歲的戴青山這麼一問,也忍不住老臉一紅。信陽地區的群眾應該不知道具體內情,但是群眾怎麼可能不知道地裡面晚稻絕收呢?信陽地區的幹部肯定知道知道的更多。但是在鄭州的中央硬是沒幾個人知道此事,至少作為總理的尚遠居然不知道此事。不知道為什麼,尚遠腦海中此時想到竟然不是信陽地區,而是陳克那中難以形容的笑容。彷彿是開玩笑的樣子,然而咱麼想怎麼有深意。

“這個問題是我問錯了,就你們收集到的情況,全國範圍內此類事件有多少?”原本認為國家安全域性胡作非為的尚遠,現在也不得不借助戴青山收集到的情報。

“這幾年全國範圍內種子、化肥、農藥,出事的多得很。規模都不是太大,信陽這種還是第一回呢。”戴青山答道。

“那陳主席有沒有委託你調查這類事情?”尚遠問。

戴青山皺了皺眉,他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盯著尚遠看。銳利的目光讓尚遠感到很不舒服。然而戴青山根本沒有移開目光,那銳利的目光彷彿像是要直接插進尚遠的腦海,去讀取尚遠的真正心思。不過這注視並沒有維持太久,戴青山也覺得自己失態了,他轉過頭說道:“尚總理,你應該知道,我們國家安全域性是嚴禁對同志使用話術的吧?”

尚遠心中一震,人民內務委員會很早就承擔了人類行為學研究的課題,話術是一種基於人類心理學已經行為學延伸出來的心理暗示引導技術。人民內務委員會以及後來改組成的國家安全域性已經大清洗了五次。比較近期的兩次中,被清洗的同志中,很多並不是犯下了什麼組織錯誤或者個人的惡意錯誤,他們被清洗掉是因為對同志使用了話術。

戴青山轉回頭,“尚總理,論黨性,我們都得向陳主席學習。比黨性,我們都不要和他比,我們比不了。”

尚遠突然生出一種錯覺,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戴青山的話術給引導了,但是尚遠其實很明白,他之所以有這種錯覺,是因為陳克對內部的預言和以前對敵鬥爭的預言一樣,再次準確的應驗了。對敵鬥爭的時候,陳克的預言再神奇,一旦應驗後,人民黨都要來一次大收穫。現在尚遠突然覺得自己能夠理解敵人的心態,面對一個能把自己看透的陳克,那些能夠理解到這些的敵人到底得有多惶惑。那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戴青山看著尚遠露出了一絲痛苦表情的臉,斟酌了一下才說道:“尚總理,我們國家安全域性只負責安全工作。你要是問我發生了什麼,我可以實事求是的回答你我們調查出了什麼。你要是問為什麼會發生這些,我建議你還是問問陳主席,問問那些做了那些事情的同志們。”

等戴青山走後,尚遠在辦公室裡面沉默了好一陣,終於起身去找陳克。向陳克彙報了問題後,尚遠把報告交給陳克。與尚遠想的不同,陳克的神色在看完了報告之後反倒放鬆下來。陳克沒說話,只是靜靜等著尚遠說話。

“我原本以為咱們人民黨的吏治不會出這麼大的事情。”尚遠說道。

“這事不大。”陳克笑道。和畝產十幾萬斤的事情一比,和國家重要幹部站在所謂的畝產十幾萬斤的麥子上拍照一比,和這種照片上了人民日報的事情一比,信陽的幹部還算是好乾部呢。

陳克看著尚遠肌肉幾乎扭曲起來的臉,他收起笑容說道:“這次的事情,信陽地區幹部做的不科學,沒有按農業照流程進行各村示眾就透過行政手段武斷上馬推廣工作。要說有錯的話,其實就這麼一個錯。沒有遵守科學規律。”

尚遠聽了陳克的解釋,仔細想象也是這麼一回事,心裡面倒也輕鬆下來。

然而陳克的神色卻變得十分冷峻,“尚遠同志,你知道什麼叫做野心家麼?”

尚遠想了想,愕然說道:“難道有人想利用這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