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中國,他們是絕對不會贊成其他國家征服中國,佔領中國的!”
大佐聯絡員萬萬沒想到日本公使居然“替英國人說起話來”!他怒視著公使,“我們大日本帝國需要征服中國!如果這次沒有把握住機會,下次就沒有機會了!”
“你們瘋了麼?”日本公使乾脆直截了當的質問道,“如果得不到各國的支援,單靠日本能夠征服中國?”
見公使的話如此不客氣,大佐聯絡員也憤怒了,“我們陸軍上下都抱著七生報國的決心,一定要為皇國的未來盡忠。只要動員起百萬大軍,傾盡全力對人民黨作戰,歐洲戰爭是我們最好的時機!反倒是你們這些人,鼠目寸光,簡直是大日本帝國的恥辱!”
公使原本想辭職的想法還僅僅是一個想法,但是現在看著大佐聯絡員狂熱的目光與表情,激動的語氣和動作,他突然釋然了,到這個時候不僅沒有因為以往的敗績而知道退縮,反倒試圖用傾盡全力的豪賭方式獲取最後的勝利,國內那幫人真的瘋了。哪怕是出於對日本的忠誠,公使也必須辭職。辭職好歹能夠給國內那幫傢伙一個提醒,而且透過辭職或許還能夠稍微阻攔一下日本軍部胡作非為的步伐。
但是公使對日本國內那幫傢伙的做派也很清楚,在習慣了一次次的賭博式勝利之後,不撞個頭破血流的話,他們是絕對不會真正明白過來的。
“日本完了!”公使心中充滿了絕望的念頭。
莫道前路無知己一百四十章血紅雪白(一)
“我們是中國人!”
“我們是中國人!”
“中國是我的祖國!”
“中國是我的祖國!”
“我愛我的祖國!”
“我愛我的祖國!”
在北京的小學中,孩子們跟著老師大聲念著課本。人民黨治下的所有學校上課下課時間基本按照21世紀的安排來,儘管北京的戰爭並沒有結束太久,各種最優先恢復或者創立的秩序中,教育制度排名是極為靠前的。
李鴻啟現在是北京一家小學的語文教師,同時兼任了這所學校的校長。這位老爺子根本沒有推辭人民黨請他出來工作的要求,也沒有在當校長的事情上有什麼扭捏作態三清三讓。他只是告訴前來的幹部,“我這把年紀了,根本當不了官。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一直教書,讓我教書的話,我知道怎麼安排自己的時間和體力。讓我去當官,我就一竅不通,到時候跟沒頭蒼蠅一樣亂來,對你們不好,對我也不好。”
剛唸完課文,下課鈴就響了,各種年紀的小學生們登時就興奮起來,不管什麼時代什麼年份,下課總是能夠讓孩子們感到高興。
李鴻啟先收拾好了講臺上攤開的書本,然後平靜的說道:“下課!”
“起立!”班長喊道。
轟隆隆的桌椅碰撞聲中,孩子們都站起身了,在班長的帶領下,大家聲音不那麼齊的喊道:“老師再見!”
“同學們再見!”李鴻啟答道。
接著就是更激烈的一陣轟響,學生們幾乎是一窩蜂的往外面跑去。
李鴻啟夾起自己的教案和書本,回到教師辦公室坐下,才稍稍用手捶著腰。進入12月份之後氣溫驟降,教室裡面還沒有生火。只是這麼站立45分鐘他就感覺很累了。
年輕的教師們立刻有人端茶上來,“李校長,喝水!”
北京的學校相比外面已經算是非常安靜了,即便如此,老師們最常討論的事情反倒不是如何把書教好,而是兩百多里外天津進行的戰爭。
“這次會不會還跟上次一樣?”一個四十幾歲的教師問道。他是京城的一個前秀才,居然還是個正紅旗的旗人。對於十幾年前八國聯軍進北京的事情,他很明顯頗為忌憚。自打滿清覆滅之後,沒人喜歡搭理旗人,加上這位雖然談不上“散步失敗主義言論”,可每日裡提心吊膽的模樣,讓同校的年輕教師都很看不上眼。
“我說金爺,您這姓都改了漢姓,還在乎這些幹什麼?國家給您口飯吃,您怎麼總是說這喪氣話呢?”教導主任是馬悍操著流利的北京腔給了金秀才一個嘲笑。馬悍是北京當地人,而且這位居然也是個旗人。幾年前餓的要死的時候不得以加入了人民黨在北京開辦的工廠當了會計。人民黨撤走的時候,這位死活要跟著人民黨一起走。還當了一陣子的工程兵,這次又跟著人民黨一起回了北京,被安排到學校來教書。
金秀才瞅著同樣改了漢姓的馬悍,臉上頗有點不以為然的神色。可這年頭不改漢姓也沒辦法,就如同馬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