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段,美國能以生產成本的二分之一乃至三分之一削價銷售,中國商人可幹不出這樣的事情。等他們下決心這麼幹的時候,早已經失去了削價銷售的時機。
私營業界到處都是一片蕭條,中國在這個階段依舊能夠有穩定收入的卻意外的佔決了大多數,人民黨控制區的國營企業照樣正常營運,農村的生活也沒有受到影響。對於私營業主們渴望的現金,工廠依舊定時發放。前提是得是國營企業的工人。私營業主們幾年來一直是“孔雀東南飛”,拼了老命也要到江蘇來經營生活。現在他們又一股腦的往人民黨的地區跑,賺錢是目的之一,躲債也是另一個十分重要的目的。
1930年九月,上海商會幾次向上海市市長林深河申請政府救助無果,乾脆上街遊行去了。打著“反飢餓,反失業”的旗子,大批欠了一屁股債的私營者堵在上海市市政府門口要求政府救濟。這些人跪在地上哭聲震天,除了大標語之外,還有一些小標語,“政府銀行歧視私營工商業”,“國有企業採取不正當競爭”。種種與普通百姓毫無關係的條幅發洩著私營者們的憤慨。
林深河當然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作為上海前巡捕,林深河深知上海的地下金融業。幾年前林深河就準備掃蕩這幫人,被中央攔住了。等到今天看到這幫人再也混不下去,林深河心中充滿了惡意的快感。
這幫癟三們見人民黨不沒收自己的財產與企業,就以為自己能夠在新時代延續以前的好日子,對於社會主義制度也頗多嘲諷。現在報應來了!全球經濟危機下這些傢伙們的好日子終於到了盡頭。
“群眾們有什麼反應?”林深河心中爽完之後打電話給國家安全域性的同志。
“沒見群眾有誰支援他們的。”國家安全域性對群眾性事件從來很在意,早就安排了全面的調查,“這些人平素裡總是覺得自己了不起,沒有任何群眾基礎。但是他們這麼不經申請就堵住政府大門,是不是要整頓一下?”
林深河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答道:“不用!只要群眾不支援,就讓他們繼續在那裡跪著。跪累了跪餓了他們自然就走了。這些老爺們嬌嫩著呢。另外,公務員裡面肯定有人投資這些人的買賣,投資失敗,有些人會不會狗急跳牆給這些人出謀劃策,還得請安全域性的同志幫著調查一下。”
“這個你放心了,這是我們的工作之一。”對面安全域性的同志答道。
放下電話,林深河站起身從窗戶裡面居高臨下看了一陣外面黑壓壓的人群,就心滿意足的回到辦公桌前繼續工作了。
上海群眾對這些有錢人落到今天的地步是頗為喜聞樂見的,以前這些人是上海群眾心目中的偶像,他們有錢,儘管沒有了以前的地位,但是以上海的風俗,有錢就是地位。眼下這幫人混到如此地步,儘管讓上海群眾感到很是意外,“他們賺大錢的時候可沒想到有今天的日子吧!”幸災樂禍的心思自然是少不了。
沒過多久,報紙上又刊登了新聞,一批政府公務員因為與這些有錢人勾結,試圖影響政府政策,被開除公職之後又追究了法律責任。這下上海百姓算是徹底明白了一件事,在上海真正有權勢的是能讓上海老百姓有工作,吃上飯的人民黨政府。那些有錢人得意的時候看似風光,他們與足夠仁慈的人民黨政府一比,什麼都不算。
人民黨在上海的表現讓江蘇都督餘晨徹底絕望。他原以為有產者聯合起來即便暫時無法推翻人民黨政府,好歹也能保住江蘇。現在有產者們在經濟危機下被打擊的自身難保,全部各自散了,根本沒有傾家蕩產來保住江蘇的任何跡象。人民黨不僅對江蘇採取了不聞不問的態度,對人民黨治下的破產有產者同樣不聞不問。
那些人民黨旗下的國營企業倒是屹立不倒,跟沒事人一樣。殘酷的事實讓江蘇上下出現了很多想法。江蘇到現在可以說危在旦夕,同樣也可以說是穩住了陣腳。全面模仿人民黨的農村土改讓經濟衝擊止步於農村,農民就算是沒有了經營,好歹還有自己的土地可以種。種出糧食的話自保還是可以的。人民黨幫助修建的水利社會表現良好,天災的影響降低到最低。即便是經濟危機時期工商業全部陷入倒閉的境地,江蘇農業倒是連續兩年豐收。
實事對比之下,江蘇近期的思潮中有一個是江蘇乾脆放棄獨立的地位,投奔人民黨算了。現在工商業者們欠下一屁股人民幣的債,江蘇政府也公開宣稱將會延遲還債。如果江蘇把手裡面的所有貴金屬都給賣了,湊到的錢大概可以勉強還債。只是這麼做了之後,江蘇的貨幣就完全成了毫無抵押品的紙幣。如果江蘇能夠投到人民黨那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