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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部分

龐梓大可調整兵力,挾勝利的氣勢打擊另外一路北洋軍。很可能創造一個以少勝多的戰例。

不過龐梓如果不能做到這點,那麼結果就是被兩面夾擊的北洋軍包圍之後全部殲滅。這就是一場賭博。孫永勝想看看龐梓有沒有下賭注的決心。

看到北洋軍對面的人民黨騎兵並沒有動彈,決戰前雙方也都沒有下馬,僅僅是隔著四五百米的距離互相對視著。

孫永勝命令旗手搖動令旗,部隊井然有序的集結成進攻隊形。這是孫永勝第二次真正與人民黨交手,在北洋第三鎮的時候,他被俘過。作為陳克的“親戚”,孫永勝也被束之高閣過。在北洋大擴軍的時候,孫永勝才獲得機會,現在成為北洋騎兵旅的旅長。若是沒有與陳克的糾葛,孫永勝不可能只做到這個地位。要知道,以前與他同樣級別的軍官,現在最少都是個師長。想到這裡,孫永勝的眉頭忍不住緊皺起來,現在他就要用自己的戰功來證明自己了。

孫永勝閉上了眼睛,把所有念頭都從腦海中驅逐出去。那最後一個與戰鬥毫無關係的影像卻是一個女子,那是孫永勝的妻子何倩的影像。即便是喪妻好幾年,孫永勝也沒有再娶的打算。何倩的死,是孫永勝這一生都無法邁過的心理負擔。雖然孫永勝從來沒有聽說過“心理”這個詞。

本來已經在喉頭的呼喊硬是喊不出來,孫永勝睜開眼,深呼吸了一下。也就在此時,他就見到對面的土坡上,一個人民黨騎兵高高舉起軍旗,猛的向地面刺去。當騎兵鬆開手的時候,那面紅旗已經深深扎住土地中,一陣風吹來,紅旗獵獵的展開了。

見到敵人已經表現了態度,孫永勝心中只剩下了戰鬥的念頭,“出擊,他大聲喊道。”

北洋軍的旗手奮力揮起了青色大旗,陣門一開。身穿青色軍服的北洋軍催動坐騎向著北方衝去。

只稍微晚了一瞬,工農革命軍的騎兵們也驅動戰馬從土坡上,從那面軍旗兩邊縱馬衝了下來。最前排的騎兵端著騎槍開了幾槍,雙方最前面衝鋒的部隊都有人中彈落馬。但是後面的騎兵根本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落馬與慘呼的聲音頃刻就淹沒在數千匹戰馬,數萬馬蹄敲擊地面的隆隆轟鳴中去。

不管是北洋軍還是工農革命軍,馬刀從刀鞘中抽了出來。指揮官們身邊跟著旗手,軍旗在風中烈烈作響,馬刀刀尖無一例外的直指敵人方向。

兩股洪流頃刻就撞到一起。

北洋騎兵中衝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少尉,他手臂後展,然後用力前掠,刀鋒劃出的軌跡直奔敵人的左前胸,只要砍上,雪亮的鋒利刀刃就將在敵人胸口劃開一道絕對致命的豁口。

而對面的工農革命軍騎兵幾乎是同樣的姿勢,這是騎兵作戰的標準戰法。大家都是刀口上混飯吃的。眼光都銳利的很,北洋少尉驚訝的看到自己的刀刃率先砍到了對方的胸口,可刀刃根本就沒有砍進去,有一層極硬的東西擋住了刀鋒。

就那麼一瞬之後,少尉覺得自己的視線開始升高並且異樣的翻轉起來,天旋地轉之中,少尉看到下面一具無頭的身體坐在馬上賓士而去。在一陣迷惑中,少尉還注意到了另外一個細節。北洋的軍刀上都閃爍著磨礪之後的金屬光芒。而少尉目力能及之處,人民黨的軍刀無一例外都呈現出一種暗藍的顏色。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美麗。

再接下來,少尉的雙眼微微合攏了。世界變成了黑色。他的首級落到了地面上。

莫道前路無知己一百一十二章開始的結束(二十)

純粹兩支騎兵的死拼,最初的衝鋒如同山洪衝出河道衝出峽谷般勢不可擋。靠了軍服內的鋼質鍛壓胸甲,工農革命軍的騎兵們無視了北洋軍大部分攻擊,戰士們揮舞著軍工廠工人同志們用鍛壓機成批製造又經氧化處理過的鋒利軍刀,將攻擊範圍內的北洋軍的騎兵砍稻草般砍落馬下。北洋軍的部隊的大隊人馬頃刻就被沖斷成數截。

戰鬥中頃刻就解決了上百名北洋軍騎兵的馬刀製造技術在21世紀的話根本談不上什麼技術含量。製作工藝與那些網路上價格上百元的菜刀完全相同,兩塊鐵中間夾上鋼片,用機器壓成合適的厚度,經電動砂輪初次打磨之後,進行表面處理。經最後一道磨製的工序後就成批的出廠了。

據說日本刀也是這麼一個工藝,刀身是強度韌性都不錯的鐵,刀鋒部分則是韌性極佳又能磨製的極為鋒利的鋼材。這技術說穿了不值一提,但是能否大批次的提供優質材料體現的是則是工業能力的水平。工農革命軍的馬刀比北洋軍的更輕,也更鋒利。

工農革命軍套在軍服裡面的鋼甲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