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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部分

只見那幫炸橋墩的傢伙們在橋欄杆上綁了滑輪,爆破手完全不要命了,安放炸藥後,剛拉上去,甚至沒到完全安全的區域,就開始引爆炸藥,炸藥剛炸響,他們立刻就繼續墜下去繼續安放。“先把那些人給打下來!”日軍指揮官跳著腳對部下喊道。

“可是咱們在橋面上根本打不到他們!”部下解釋道。

“那你們都到河岸上去打!不要管正面的敵人了!”日軍指揮官嚎叫起來。

看到日軍的步槍手們跑上河岸向炸橋墩的同志射擊,橋上的工農革命軍開始調轉槍口猛烈打擊敵人。不過橋頭的射角有限,敵人躲在射擊死角的時候,就打不著。騎兵部隊在鴨綠江這邊對日軍猛烈射擊,迫擊炮也隨即加入了射擊行列。不過對岸敵人並不是要與騎兵部隊對射,他們的目標是工農革命軍橋上安裝炸彈的同志。這樣的目的讓日軍有足夠可以躲藏的地方。這年頭的步槍射程其八百米稀鬆平常,一公里也很正常。幾名射手對著懸在半空中的一個人打,命中率極高。爆破手登時就犧牲了三個。

爆破隊的工兵同志看著被拉上來的同志已經犧牲了,登時眼睛都紅了。工兵指揮員一聲大喝,“黨員們跟我上!”立刻就出來了七八個同志。

爆破指揮員轉頭對負責拉繩索的同志大聲說道:“如果我們下去被打死了,你就把繩子放了,不用再拉上來。咱們不稀罕那幾根繩子!”

拉繩索的同志登時就愣住了。如果同志受傷之後,哪怕是重傷,拉上來好歹還可能有救。這放了繩子,同志重傷之下再掉進水裡,那可就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看著拉繩子的同志目瞪口呆的樣子,爆破指揮員一面往自己腰裡繫繩索,一面怒喝道:“這日本人的援兵馬上就來,不趕緊完成工作,我們得死多少人?要是不炸塌橋,日本的援軍順著橋過來,咱們又得多死多少人?別廢話了,一會兒你喊數,從一開始,你喊一聲,我回一聲一樣的數,我回不了數了,就說明我不行了。你們就放繩子,下一個就上!”

說完,指揮員翻身已經爬過橋欄杆,揹著炸藥垂了下去。

他剛下去,對岸日軍步槍點射的射擊聲音就響了起來。橋面上的同志連忙大聲喊道:“一!”

“一!”爆破隊長答道。

隔了片刻,橋上的同志喊道:“二!”

“二!”橋下又傳出了一聲回應。

同志們很想探出頭去看著爆破隊長的行動,可是河岸上的敵人卻玩命的往橋上射擊,大家只能躲在欄杆後面,躲在沙袋口面,根本探不出頭去。聽著四處響成一片的槍聲,同志們心裡面跟刀扎般難受,卻又無可奈何。

數到了十二,橋下傳出了很不清楚的“聲音,我已經把炸藥放上去了,馬上裝”接著就沒了聲音。

“連長,連長!”爆破組的同志連忙大喊道。可怎麼喊都沒有回應。

“十二!十二!”負責繩索的同志哪怕知道爆破指揮員已經凶多吉少,還是忍不住一面用力拍著橋面,用力喊道。但是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而另外一名爆破組的幹部已經把繩子系在了腰間,他擦了把淚,翻身剛過了欄杆,“還這麼數數!”說完之後,他就順著繩子下去了。

日軍看來已經找到了射擊的訣竅,連續下去了三名同志,都是剛數到五,就犧牲了。橋上的同志已經是心如火焚,又痛如刀絞。這次為了保證炸藥的可靠性,所以用的是安全炸藥,必須使用雷管引爆。即便是岸上的同志用步槍打中炸藥包也沒用。

“把你們騎兵的鋼甲給我穿上!”爆破組的副隊長喊道。

“那東西護得有限!”負責放繩索的同志焦急的說道。

“沒事,只要能讓我活到把定時雷管插進去就行!”副隊長完全沒有考慮自己能不能活著上來。

負責繩索的同志一愣,不過到了這時候也想不了那麼多了,他讓後面的同志送騎兵胸甲過來。剛拿起三副胸甲,就聽到地面上負責與熱氣球聯絡的同志氣急敗壞的喊道:“對面遠處發現了大隊的敵人!頂多半小時就過來了!”

“媽了個X!”團長大罵道,“我就這麼沒用!化妝襲擊也能被看出來!”

負責繩索的同志也管不了那麼多,他一面讓人給爆破組副組長穿戴胸甲,一面自己給自己也穿上了一套,在其他位置上也給裹上了甲葉。

滑輪一共放了四組。倒不是大家不肯放更多,而是位置不夠。儘管明知下面的同志犧牲了,但是繩索始終沒有放開,大家還是希望能夠把同志拉上來,哪怕是遺體,也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