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統的打算麼?”
王有宏只是呵呵笑了一聲,卻不回答。
若是以前,餘晨哪怕是臉上還能忍住,心裡面也已經要想法設法的思忖怎麼直接幹掉張謇,可有了王有宏的提示,餘晨只是皺眉沉思,竟然沒有說話。
王有宏看著自己的接班人已經有了足夠的冷靜,心中倒也很滿意。接班人不好當,如果鬥不過下面這些機謀百出的同僚,不能展現讓這些人認同的實力,那麼要麼根本上不了位,即便能夠上位,被掀下來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餘晨想了好一陣才抬起頭說道:“王都督,我會在議會里面商量委派張謇去與人民黨交涉。當然,前期交涉成功的話,我會親自與人民黨談判。”
對餘晨的這個思路,王有宏覺得能打最少95分了。他說道:“那就去做吧!”
莫道前路無知己39和平期(七)
人民黨在江蘇的存在是公開的,僅僅是因為人民黨中央決定暫時不干涉江蘇事物,這才有江蘇特別行政區的存在。現階段人民黨也就是明面上的商業與暗地裡的情報機構在江蘇。
江蘇內部的鬥爭,人民黨情報部門非常清楚。1923年11月,江蘇國防軍司令餘晨與江蘇議會的鬥爭日趨激烈。餘晨並不想讓任何人擁有江蘇都督繼承權的法統,他本人已經得到了王有宏的支援,議會里面試圖掀翻餘晨的議員們乾脆試圖利用人民黨的法統來對抗餘晨的法統。
好在江蘇情報部門負責人也是老政工,他按照實事求來分析問題,總算是看清楚了事情的本質。江蘇議會的議員們早就沒有以江蘇為根據地,進而爭霸天下的打算。他們要的僅僅是維持他們在江蘇的權力。既然議會有了“統治階級的自覺”,那麼靠武力凌駕議會之上的軍政強權自然是這些人要努力反抗的物件。王有宏近二十年對江蘇的統制好歹有了威望,江蘇沒人敢直接挑戰王有宏。作為軍政制度的第二代餘晨,議員們可沒有想俯首帖耳的順從打算。
當然,江蘇議員也不敢旗幟鮮明的投奔人民黨。因為議員好歹還是能對餘晨進行鬥爭的,人民黨則是江蘇根本無法鬥爭的物件。若是利用人民黨不成,反倒“引狼入室”,江蘇議員們也是絕對不肯這麼做。
“江蘇議會派這就是首鼠兩端!”江蘇情報部門的負責人在會議上與同志們做了判斷。
判斷可以隨便下的,事情的本來面貌則沒有那麼簡單。以今年七十歲的張謇為代表的一部分議員居然想在江蘇搞土改,而且土改目的竟然是要緩和江蘇的根本矛盾,跟上中國整體形勢之後再與人民黨進行政治上的對抗。除了軍政派、議會派之外,江蘇竟然還出現了有別於兩派之外的第三派。這樣的變化,令江蘇情報機構感到有些棘手。
江蘇現存的三派之間,鬥爭也顯得極有意思。張謇與餘晨在土改方面進行了合作,在這方面他們與江蘇議會派是鬥爭狀態。然而這個“土改合作派”內部同樣充滿了激烈的鬥爭,誰能主導“江蘇土改”,並且引領江蘇土改成功,誰就肯定是未來江蘇的領導者。餘晨因為擁有王有宏的背景,大有佔據主動權的趨勢。於是在反對餘晨方面,張謇為代表的土改派與江蘇議會派倒是有比較接近的共同利益。
這只是江蘇上層矛盾的主要表現,在其中更有紛繁複雜的各種派系鬥爭,往日恩仇糾葛,家族以及地域之間的鬥爭。最後江蘇情報部門的報告裡面乾脆引用了一句話,“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尚遠此時已經出發去四川和雲貴視察工作,中央裡面政治局5+2變成了2+2,章瑜作為宣傳部長,根本不在乎他其實沒有正式投票權,而是乾脆就主持了會議。
陳克從沒有要樹立第二人的打算,也沒有任何打壓第二人的動作。他就是堅定不移的維持黨的組織紀律,所以會議上誰願意多發言,或者某些會議上因為工作或者研究範圍成為臨時主導者,這對於位於權力頂峰的政治局常委倒不是問題。大家都知道陳克根本沒有獨霸權力的愛好與想法,他只打擊試圖獨霸權力的人。打擊試圖獨霸權力的人,是政治局常委乃至政治局的一貫傳統,所以章瑜的作風反倒讓他安然無恙。
“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這話說的好!”章瑜讚道。
陳天華道:“原本覺得滅了江蘇不過是舉手之勞,現在覺得這簡直是活教材啊。”
齊會深點頭稱是,“真是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江蘇和咱們是一塊兒搞起這個來了。”
徐電對此也深表同意,“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