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此時是被迫屈從人民黨之下。所以每一個江蘇上層都有著強烈的獨立意識。沒想到張謇居然要求中央政府來負責起興修水利工程的工作。
各種想法在餘晨腦海裡面亂成一鍋粥,但是其中邏輯上最滑稽的部分終於佔據了主要內容,“我們可從來沒有給中央政府納稅,他們為什麼要幫我們來修建水利設施呢?”
“那得看他們到底修建的是哪一種水利設施。”張謇答道:“我們現在需要的不是詳細的水利設施,而是那些由人民黨手下的工程兵部隊承擔的工作、我也見過人民黨工程兵修建的效率,我們江蘇修建幾個月的主體工程,他們只要一個月,甚至不到一個月就能幹完。而且在整個安排上,人民黨政府從來是工程兵承擔主體工程建設,其他的全面配套建設都是由地方來完成的。我們江蘇也僅僅是要這麼實施而已。”
張謇說的清楚明白,然而餘晨則是一頭霧水的感覺。不是說他不能理解張謇說出的方法,而是餘晨不能理解張謇到底吃了什麼藥,居然能夠想出這麼一個法子來。
莫道前路無知己38和平期(六)
“張部長,您說的這是議會的意思麼?”餘晨不敢相信嘴上很敢吆喝的議會,居然就這麼承認了人民黨中央的存在。
張謇淡淡的笑了笑,“議會里面不少議員已經同意了這個思路,不過此事議會倒也不能完全做主。”
餘晨皺了皺眉頭,試探著問道:“張部長,議員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張謇很懂得裝傻,他完全從經濟角度來分析此事。人民黨的水利工程是陳克吸收了後世經驗後想出的方法。歷史上大修水利工程是中國農業能夠起飛的根基,問題在於群眾只想用,不想修,等到改革開放之後,大量水利工程直接就失修。所以陳克開啟始,就明確了諸多制度。調研、分析、設計、承建、輔助建設,後期維護,都有明確的職權範圍。這都是公開的資料。
江蘇議會早就有了自己充分的需求,按照人民黨的承建部分中,各地按照需求出勞動力輔助建設,而且在後期維護上有充分的監督管理體系。例如水源問題,每年維修到什麼程度,隔三年就會對維修標準進行小修改,六年一次根據最新的建築水平進行一次大修改。
這些也是王有宏組織人從人民黨那裡學來的知識,只是限於江蘇的科技與社會動員能力,他們怎麼都沒辦法如同人民黨一樣從土改開始幹起。所以最終事情遭到諸多議員反對,拖在那裡。
聽了張謇的介紹,餘晨感覺自己有點明白了,他問道:“張部長難道準備實施土改麼?”
事實勝於雄辯,處於人民黨長期包圍之下的江蘇當然不可能不知道周圍的地區發生了什麼。新中國的變化是全方位的提升,低廉的糧價與物價,大量的就業機會,各種全新的工業行業。即便不談這些外行人連看都看不懂的事情,人民黨自造的輪船與鐵路也足夠說明了中國發生了什麼變化。
江蘇南部是富庶之地,以前一直看不起蘇北安徽這些窮地方。然而十幾年的此消彼長,不用說原本就富庶的浙江,人民黨硬是靠了工業發展讓蘇北安徽地區的生活水平攆上了蘇南地區。連原本貧瘠的山區都能靠了林業與養殖業快速致富,有了良好水利工程與農業科技支援的平原地區更不用提。
江蘇的有識之士都意識到了,如果不能在江蘇實施土改,像人民黨一樣對土地以及資源實施更加有效的利用,江蘇與周邊地區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如果這差距更加擴大,一旦遇到什麼天災人禍,根本不用人民黨親自動手,活不下去的江蘇百姓就會起來推翻江蘇眼下的統制階層。一戰後甚至沒有出現打得自然災害,只是對外貿易稍微遇到了一些麻煩,就已經差點出現這樣的局面。
聽了餘晨的詢問,張謇答道:“我們本來就有限制土地兼併的法令,若是能更加推進一些的話,應該是更有效果的。”
餘晨再次皺起了眉頭,倒不是他懷疑張謇的誠意,而是他不能理解張謇到底有多大的合作態度。限制兼併的法令是王有宏靠軍事力量為背景,強行推行的法令。任何土地買賣都必須由政府認同方能生效。王有宏很聰明的規定,凡是發現有私下進行土地貿易的行為,一旦被揭發,收購者除了要失去收購來的土地,還得再按照收購的土地面積,被政府沒收一塊土地。
這個法令推行的時候,可是沒少得罪人。但是王有宏依舊靠這個樹立起政府的威信。同時透過各種政府引導的合作組織,王有宏好歹把地方上的百姓給整合了一番。依託外國市場,江蘇總算是維持了自己的稅收。在此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