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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部分

張蔭皋對此頗為贊成,若是能按照科學的辦法來對待種子問題,自然不可能鬧出絕收的事情。即便是退一萬步,真的是因為氣候與別的問題導致的大規模減產甚至絕收,那與信陽幹部有何關係?沒睡認為信陽幹部還得為天氣負責。即便是錯了,若是能立刻就此打住,實事求是的上報問題,那麼也不過是一個不科學的錯。現在的事情就變成了欺上瞞下,沆瀣一氣。即便是那三位投了反對票的幹部,也因為知情不報而被同罪處置。兩套班子被全部一擼到底。

“那三個不不上報的,卻是有些可憐。”張蔭皋對這三個人頗有同情之處。

陳紹禹冷笑道:“他們有什麼可憐的?信陽絕收後,損失了幾千萬斤大米,還有前期投入的種子,農藥,化肥,勞動力。這得值多少錢?把兩套班子都給賣了,能值幾個錢?要我說,這三個人更可惡!其他人是知錯犯錯,他們不僅不是犯錯,反倒還給犯錯的打掩護!他們到底是站在黨的一邊,站在人民的一邊,還是站在自己的小團體一邊?”

張蔭皋心裡頭有些不爽,一旦上報那就是團體的叛徒,這就跟向老師彙報情況一樣,怎麼都不可能被同學認同的。作為叛徒怎麼面對自己的同志呢?不過這最常見的想法結束之後,張蔭皋又覺得陳紹禹說的有道理,如果是站在黨和人民一邊,這些人知情不報那就是背叛了人民。作為政治系的學生,他們知道站到人民的對立面去,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即便人民可能沒有力量懲處這些人,黨組織可是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因為感到自己的覺悟不如陳紹禹,張蔭皋忍不住稍帶不服氣的問道:“那你為什麼要覺得報紙用了孔子的話不對?”

“孔家幾千年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只要一換主子,你看他們家族立刻跟哈巴狗一樣上去舔。前幾年孔家看咱們人民黨得了天下,立刻就上去舔,還好是陳主席他們聰明,立刻把孔家給罵回去了。還把他們乾的破事都給揭發出來。好歹孔子還知道華夷之辯,孔家舔蒙元,舔滿清,哪裡有他們祖上一絲一毫的血性?”陳紹禹冷笑著說道,“要我說,直接把孔廟拆了,這麼藏汙納垢的地方,留著它作甚?杭州嶽王廟立著秦檜的跪像,孔廟前面應該把孔家的漢奸也都給立上像!”

張蔭皋出身法律系,這些爭辯是他的長項,見陳紹禹果然說出了這麼激進的話,張蔭皋稍顯得意的反駁道:“這不已經給他們揭穿了麼。再說,報紙也說了,後輩可以承擔祖輩的罪孽,但是不能反過來讓祖輩承擔後輩的罪孽。若是那些人落到孔子手中,孔子早就把親手這些不肖子孫給處死啦。”

“孔子也不是哪裡的好鳥!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矣。說出這等話的能是什麼好東西?”陳紹禹怒道。

“你不能這麼說。”張蔭皋是法律系專業的,他立刻否定了政治系的陳紹禹,“徐電書記還專門拿這個當了例子,父為子隱,子為父隱是最本能的反應,我們必須實事求是的來做。所以法律上也不能強制要求犯罪嫌疑人的親人主動來指證犯罪嫌疑人。我們必須得創造一個說實話的環境,不能逼著別人說瞎話。做工作切忌簡單粗暴。”

“你那就是扯淡!”陳紹禹已經明白自己不小心落入了張蔭皋的把戲裡面,他去也不肯承認自己錯了,而是試圖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戳到底,“標準必須一致,這才是平等!人為製造不平等,那就是給剝削階級那套孝找藉口,找理由!舊剝削階級用這玩意來糊弄群眾,咱們也用這套玩意來糊弄群眾麼?”

張蔭皋眉頭皺起來了,陳紹禹的抨擊實在是很過分,而且把這個問題上綱上線到這樣的地步,張蔭皋覺得自己不迎戰是不行了。

眼見一場爭論就要開始,外面卻有同學揮舞著一份報紙衝進來,“TMD!日本鬼子殺戮在日華僑!打他們這幫王八蛋!”

人民內部矛盾瞬間就被與外國的敵我矛盾給壓制住了,教室裡面的學生們紛紛圍上來想早點看這訊息,無奈人太多,裡三層外三層的擁擠不堪之下,反倒是誰也看不清。“文藝委員讀報!”陳紹禹大聲喊道。

文藝委員從人群中拽出報紙,帶著興奮與得意的表情大聲讀道:“日本東京大地震中,日本屠殺我國在日本的華僑近六百人。而且日本災民在某些勢力鼓動下,攻擊我國運送救災物資以及接回我國在日本華僑的運輸船”

人群中登時發出了嗡的一陣聲音,文藝委員心中那一絲自得飛到了九霄雲外,他搖了搖頭,再次看向報紙,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看錯字了,而此時的教室裡面已經罵聲不斷,

“殺光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