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的愚民”的標準樣板。
所以陳克回到國內就召開了政治局委員會議,會議上陳克首先贊成徐電對黨員與公務員的批評,“政治局的同志自己首先得確定自己是否支援男女平等!然後確定自己支援什麼情況下的男女平等!最後再確定我們怎麼樣實現男女平等!如果政治局都解決不了自己的思想問題,那麼往下根本就不用想。”
人民黨的作風就是說實話,誰在會上以翻舊帳的方式進行討論,那可是要遭殃的。於是政治局的一群老爺們就開始放話了。
“男女平等不是女人騎到男人頭上!”
“家裡面也不能女人說啥就是啥!”
諸如此類的話倒是沒什麼,說這些話的同志都是娶了女性革命同志的,在收入上這些同志可是不佔優勢的。
“女人說離婚就離婚就要離婚麼?這也不能單方面的就做這個決定吧?我覺得婚姻法裡面規定的太狠,感情不合就是離婚的理由!誰家裡面沒有點磕磕碰碰的事情?”
“女人也能主導離婚,我覺得這挺傷男人面子的!”
諸如此類的話也出現了。
徐電自知自己沒有陳克的號召力,他首先就很難召開這樣的政治局會議,其次,召開了之後也未必能讓同志們說出心裡話來。而且徐電聽著政治局同志的抱怨,還有一種隱隱的不安,這些抱怨怎麼聽都像是一種對法律的反擊。徐電已經和陳克多次談論過法律問題,他算是深刻明白了法律這玩意的脆弱性。不管是多先進的法律,如果不能和當時的經濟與社會觀念發展同步,各種問題也會隨之而來。
即便是遭到政治局這麼多反對意見,徐電也不認為新婚姻法背後的思路有任何問題,這是一部真正基於科學社會主義,以及基於對人類的普世關懷的法律,這是要解放人類社會,解除人類社會枷鎖的法律。
但是,這部法律的確面對諸多抵抗。因為社會生產力發展的確沒有到那種高度。
陳克並沒有被這種反對意見所壓倒,他畢竟來自於歷史下游,即便總結不出歷史發展的必然性,陳克好歹親眼見過歷史發展必然性的結果。“我現在已經知道,同志們認為這部法律比較超前。我現在要問另外一個問題,大家有沒有人反對我所說的未來工業社會下的男女平等?”
這次沒人敢出聲反對,如果讓男人們主動雙膝下跪去推動女性地位,這明顯不現實。但是如果面對已經擁有自己獨立經濟地位的女性,政治局的這幫人或許還敢以自己的地位來獲取家庭中壓倒性的優勢,不過他們也能想象,普通的勞動者們絕對不敢這麼幹。
陳克環視了沉默的會議室,他繼續說道:“那麼我們就學習一下這部法律吧。看看這部法律到底要規範什麼,要反對什麼,要保護什麼。由徐電同志來講解。”
兩天之後,政治局的問題終於解決了。政治局的同志達成了一致,一定要保護勞動婦女們的正當權益。對於非勞動婦女的問題,則透過加強婦聯工作來解決。並且推動婦女就業工作的執行。
政治局解決了問題,就輪到中央委員會。到了中央委員會級別,就出現了死硬份子。甚至不用陳克點名,中央委員會一致認為某幾位同志有強烈的封建等級觀念,對於女性有根深蒂固的歧視,必須暫時解除他們的工作。於是因為反對男女平等而去參加學習班的高階幹部就出現了。
解決完了中央委員會,省長和省委書記這個級別的同志就得開始接受教育。因為負責具體工作,省長和省委書記們到沒有死硬份子,他們需要的是更加詳細的法律適用範圍,法律適用方法。這是徐電的本職工作與強項,政治局把這方面的工作交給徐電來負責。一度在高層差點引發了軒然大波的事情也就這麼解決了。
上層達成一致,後面的事情固然繁瑣,理順起來就相當容易。徐電完成了對省級的工作佈置之後也申請下基層去了。他不是為了去興師問罪,“基層同志的工作太辛苦了。”徐電認真的說道,“上層還一群糊塗蛋呢,就別說基層同志的辛苦了。”
陳克笑道:“你這位置的工作誰來負責呢?你這是不是要變相的支援章瑜同志關於高層同志下基層的建議啊?”
徐電也難得的笑起來,“政法有黨委,我下去了,黨委自然可以選出臨時負責的人員。各級黨委人員不夠,就可以從下級黨委裡面推薦人上來接替工作。再說了,陳主席你坐鎮中央,我們放心。中央的工作若是出了事情,我們黨委開會向你興師問罪呢!”
這話其實有點拍馬屁的味道,能讓性子嚴肅的徐電說出這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