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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部分

蘇作法,也未必能夠讓他下面的人同意。所以交人的時候卻不能都給交了。他們人民黨嚷嚷著討還血債,討還誰的是誰的血債?還不是浙西那幫人的血債!蔡元培在浙江清光復會的黨,馮國璋和張人駿在福建廣東連同盟會和光復會一起殺。這些人被殺光之後,陳克心裡面只怕還暗自高興呢。若不是馮國璋和張人駿在福建廣東這麼殺起來,陳克奪取福建廣東之後照樣得這麼殺一遍。所以人民黨想殺什麼人,我們就給他們什麼人。”

餘晨很支援王有宏的分析,不過他依舊有疑問,“王都督,這麼做與人民黨不進攻我們江蘇有什麼關係?”

“我這麼做是告訴人民黨,我們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告訴他們咱們願意侍奉人民黨。我這些年也看了點書,小國的悲哀就是必須侍候大國。若是人民黨覺得咱們有用,咱們還得讓人民黨明白咱們懂得怎麼侍候大國。這才能存活下去。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說完這些,王有宏忍不住解開了自己軍服的領釦,天氣已經熱了,王有宏心裡面也如同沸騰一樣焦躁。道理很容易說出口,可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無能與無奈,這種痛苦比肉體上的痛苦更讓人難以忍受。

餘晨也能理解王有宏的心情,仰天長嘯後衝上前去被敵人打死,這個決定有時候很容易下。忍字頭上一把刀,臥薪嚐膽卻是極為不易的事情。

沒等餘晨出言安慰,王有宏已經喘著粗氣說道:“滿清倒了,袁世凱那麼厲害,照樣倒了。我就不信人民黨十年就有如此局面,他就真的能夠站穩腳跟。只要咱們江蘇能夠堅持下去,遲早有一天能看到人民黨出事。我無論如何都想看到那天,看到陳克那小崽子眾叛親離死於非命的日子。”說到這裡,王有宏的調門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幾乎八度,以嚎叫般的氣勢喊道:“到時候我也要寫篇《陳克的這一生》燒給陳克看!”

餘晨心中自然也是極為不甘心的,不過王有宏的話就未免有些賭氣的味道。儘管心中依舊十分壓抑,餘晨的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浙江都督王子鳴理論上是與江蘇都督王有宏平級的大人物,在北洋政府中,王子鳴是嫡系,王有宏是外系,所以王子鳴的實際地位應該稍微超過王有宏一些。在半夢半醒之間,王子鳴突然感覺自己正在參加北洋的國會,廣闊的宴會廳裡面都是各地的大員,自己站在馮國璋背後與其他人一起拍手,精神抖擻的袁世凱在眾人的掌聲中走到主座的位置上坐下。而王有宏在距離王子鳴背後三四步的地方靜靜的站著,沒有任何人搭理他。一種自得的感覺瞬間充斥了王子鳴的全身,讓他亢奮與欣喜

隨著腦袋猛的往下一垂,王子鳴打了個哆嗦,從睡夢中醒來。在王子鳴面前不遠處是手臂粗的木柵欄,大鐵鏈穿過柵欄上的木門,被鐵鎖緊緊扣住。王子鳴和他的親兵被關在同一個牢房中,牢房只有三個草蓆鋪成的地鋪,王子鳴自己一個人靠牆半臥在一個地鋪上。三名親兵擠在另外兩張草蓆拼成的大鋪上正在睡覺。

工農革命軍打到了杭州城下,王子鳴逃出杭州之後並沒有逃向福建,而是直奔南京。當下的局面誰都能看得清楚,東南三省是完蛋了。北洋的防線擋不住人民黨的軍隊,野戰更不可能是人民黨的對手。王子鳴根本不想再去見馮國璋,見了馮國璋除了挨一通怒罵,甚至被拖出去殺掉以儆效尤之外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當下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逃去上海的租界躲藏一段。等到局面穩定之後,王子鳴也可以選擇跑去其他地方,或者乾脆出國。這兵荒馬亂的日子裡面,沿途行走風險太大。南京有到上海的輪船,這是最快捷的道路。

王子鳴把各種問題都想到了,唯一沒想到的是江蘇看著外鬆內緊。在江蘇與浙江的交界處看不到與以往不同的局面,王子鳴前去購買船票的時候也很順利。可他被港口的引路員引進一件“候船廳”,就發現另一邊的大門外面站了不少軍人。“候船廳”的大門一關,這些軍人就進來挨個盤查旅客。凡是有嫌疑的統統被帶走。

發現事情不對之後,王子鳴立刻亮明瞭自己浙江都督的身份。軍人不僅沒有因此對王子鳴畢恭畢敬,為首的軍官罵罵咧咧的喝道:“就你這一副小赤佬的模樣,還冒充浙江都督?作死呢?”一面罵,軍人吧王子鳴等人捆起來帶走了。被扔進牢房之後,沒人審問,沒人搭理。除了有人按時送點囚徒的食物,收取便溺的木桶之外,王子鳴等人彷彿被世界遺忘了。

牢裡面的日子過的快也不快,每天都是心裡面萬千思緒度日如年,可偶然計算的時間才發現,王子鳴居然被關押了一個多月。

“王子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