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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部分

,我們就不能採取朝鮮的方式。”陳克並不在乎朝鮮到底發生了什麼悲喜劇,戰略的基石是實力,無論朝鮮人民受了多少苦,造了多大罪。不管朝鮮志士金六齡樸右熙叩頭出血或者切腹自盡。在朝鮮反日組織組建起來前,在朝鮮的反日組織能夠實實在在與日本戰鬥並且取得可預期的,切實可信的戰果之前。一切預期都不能拿來做戰略衡量的基點,這就是實事求是的基本,凡是沒有現實存在的事物,都不能僅靠幻想就認為其已經存在。

陳克站起身走到亞洲地圖前面,像是點選單般指著安南附近的地圖,“法國人掌握了安南、寮國、柬埔寨三國。寮國我們要合併過來,成為中國的領土。柬埔寨要與我們簽署軍事同盟條約,安南麼”陳克用教鞭劃了一下,“北部山區我們要歸入我們的國土,但是平原地區我們一點都不要。平原與山區交界地,我們只要高地。”

“為什麼?”章瑜問。記錄員與一些同志的筆在紙上刷刷點點的寫著,這些同志們都知道自己對外國的戰略一竅不通,所以都並不想與陳克爭辯。不過按照組織規定,即便是陳克的決定也需要黨委透過才能執行。黨中央每個委員的投票都意味著責任。

“未來三十年內的世界主流是進行戰爭和準備進行戰爭,只有打和怎麼打的問題,不存在打不打的問題。”陳克不認為第二次世界打不起來,如果沒有核武器的恐怖平衡,第三次世界大戰只怕早就爆發了,個人或者某一批人的美好願望根本無法改變世界的局勢。

教鞭在地圖上圈了一個圈,從中國最北端到東南亞,包括澳洲紐西蘭在內的區域完全被圈在其中,“中國必須解放整個西太平洋,這次歐洲戰爭,不當美國和中國參戰之後,這就是世界大戰。是第一次世界大戰,這次大戰根本不是終結,還會有第二次世界大戰。在未來幾乎是毀滅性的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中國需要依託整個西太平洋來獲得中國社會主義聯盟在之後的長期競爭中的勝利。當然,如果不出特別神奇的事情,我們這些人中間只怕只有極個非常長壽的同志才能看到競爭分出高下的那天。”

人民黨第一代的這批同志都是1880、1890年這個年紀的,想活到1990,的確需要百歲的年紀。陳克並不樂觀的認為中國的變化能夠讓世界兩大主流競爭的節奏變化太多。

“這次歐洲戰爭只是一個開始?”章瑜雖然早已經在心理上接受了陳克是個怪物的事實,不過還是被陳克如此大膽的“預測”給嚇住了。至於其他同志,一時半會兒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歐洲戰爭如火如荼,一般同志對歐洲戰爭的結果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是陳克就敢這麼言之鑿鑿的預言更遙遠的戰爭。儘管陳克從來都是講述實事求是,但是陳克本人的很多行動,往往像是要證明實事求是有時候也未必正確。

“那麼具體步驟呢?”路輝天從不關心陳克的預言是什麼,他更關心當下應該做什麼,採取什麼步驟。

陳克走回座位上,“在朝鮮,日本人欠下了朝鮮人的血債,我們幫助朝鮮志士們組建游擊隊。在東北,我們繼續解放整個東北。在南方,那些地主士紳欠下人民的血債,也到了該償還的時候了。”

聽陳克提到了江南的血債,更準確的說是浙江、福建、廣東三地在去年的412中犯下的滔天罪行,同志們的目光都變得銳利起來。

在解放河北、山東,乃至進軍東北的戰爭如火如荼的時候,江南卻罕見的比較平靜。江蘇的王有宏態度曖昧,始終一言不發埋頭掙錢。南方的馮國璋原本認為河北的北洋主力可以攻下人民黨控制的淮海省,然後他揮軍北上逼迫江蘇的王有宏投降,然後可以自東向西對人民黨發動全面進攻。加上人民黨的統制中心在武漢,距離浙江太近。所以馮國璋在江南以防禦為主,雙方其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戰鬥。等來等去,等到的是袁世凱病死,人民黨奪取河北山東,兵出關外。北洋河北殘部逃竄到山西的局面。馮國璋已經與人民黨徹底撕破臉,這連一個停戰的可能性都不存在。就人民黨的情報機構獲取的情報來看,馮國璋為首的江南北洋三省愁眉不展一日三驚。

人民黨與日本簽署了協議之後,部隊趁著這幾個月進行了整編調動,進軍江南的準備已經完成。幫助朝鮮組建游擊隊、解放東北那是東北軍區的工作。進軍江南可是中央直接指揮的工作。中央裡面軍委出身的委員們一個個眼睛都亮了。陳克預言未來幾十年的世界局勢大可到了那時候再說,可當下的戰爭則是同志們期待已久的。

朝鮮志士們在東北軍區叩頭出血的局面或許很令東北的同志動容,不過江南群眾遭到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