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人,在慘叫聲中被對面中國軍隊狂風暴雨般的彈雨一片片的打倒。
安騰大尉在望遠鏡中看到遠處有士兵被汽油點燃了外衣,士兵想打滾熄滅火焰,可是短暫的滾動暫時壓滅了身下位置的火焰,但是滾動中佔到的油料卻在士兵其他部位燃燒起來,而暫時熄滅的火焰一離開地面,很快就復燃起來。士兵整個人被燒成了火把,在陣地上戰悲慘的嚎叫著被活活燒死。
也有士兵脫了軍裝,卻被那濺射的粘稠的東西落在身上,那士兵用手試圖去抹掉,結果手掌反倒燃燒起來。士兵為了把身上燃燒的火焰給拔掉,把身上抓的傷痕累累鮮血淋漓,可依舊沒有任何效果。眼瞅著著火點附近的面板被燒的焦黑起來。
有些士兵整個人燃燒起來,實在是無法撲滅,乾脆直起身丟下同樣燒的滾燙的步槍跌跌撞撞向著中國陣地方向衝了過去,接著被子彈給打死。這是他們尋求解脫的最好辦法。
日軍不得不從進攻陣地上退了下來,沒有人再肯待在那火焰的地獄中等死。而迎接退下來的日軍的是來自空中的死神,一架架巨大飛機的陰影籠罩在日軍上空,那些飛機上也不知道裝了多少挺機槍,反正每一架飛機居高臨下,數不清的槍口向著四面八方噴塗著毫不停歇的火焰。
也有日軍試圖用手中的武器對抗,三八步槍打出一發子彈,飛機上的機槍已經十法二十法的打下來。有一個士兵運氣極好,連續打了四五槍,接著就被機槍的掃射重點掃射。這個士兵從腰部靠上硬是給用連續不斷的子彈打斷了所有的骨頭與肌肉,整個人變成兩半,下半身倒在地上,上半身翻滾著掉在好幾米遠的後面。
而更多的日軍只打了一兩槍,就在居高臨下的密集掃射中或死或傷。這些飛機從日軍敗退的上空經過,打出了一片字面意義上的血海。
安騰大尉是很聰明的,看到前部陣地被炸成了火海,立刻就指揮部隊後撤。中國飛機實施大範圍掃射攻擊的時候,他的部隊已經撤到了附近有可隱蔽的一片地域。大尉自己沒有躲,而是站在原地指揮著部下趕緊隱蔽。
這時候突然撲上來一個人,把安騰大尉撲倒在地。接著一溜子彈就計劃擦著安藤大尉的腦袋射進了旁邊鬆軟的土地裡面。這是安騰大尉的一名部下,他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正在拯救安騰大隊的安騰大尉。安騰大尉只要閉上眼睛,就能聽到被機槍掃中的那名部下臨死時的哭泣,“大尉,咱們都被騙了啊!”
部下臨死的話並不是在指對面的中國人,戰爭的雙方就是要去殺死對方,中國人的所作所為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安騰大尉知道救了他一命的部下所說的“被騙”,是指被陸軍部給騙了。陸軍部向日軍講述的那支中國軍隊,與眼前的這支中國軍隊根本不是一碼事。要麼是陸軍部明知道中國軍隊的戰鬥力,故意不告訴投入戰鬥的日軍。或者陸軍部根本就不知道對面的中國軍隊到底有了什麼樣的戰鬥能力,然後胡編亂造了些情報告訴投入戰鬥的日軍。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戰鬥在第一線的日軍都被陸軍部給騙了。他們連自己不知道中國軍隊到底使用什麼武器戰術都不承認,用一番中國軍隊裝備與日軍差不多的謊言來欺騙日軍。
即便是路上遭到了中國軍隊的自動武器以及空軍襲擊之後,他們不僅沒有糾正自己的言辭,反倒派了更多人專門向日軍強調對面的中國軍隊手中的自動武器,以及空中的飛機都是很少很少,純粹是中國軍隊嚇唬日軍,打擊日軍士氣的。只要日軍能夠發揮武士道精神,就能與武器裝備差不多的中國軍隊交戰。
好在日軍好些高階軍官在中國軍隊惡魔一樣的機槍飛機掃射下斃命,最後日軍臺北司令部不得不命令前線日軍“暫時”撤退。在撤退的道路上,安騰大尉經歷了可怕的日日夜夜。
中國軍隊的飛機,火炮,還有手中的自動武器讓日軍每一步撤退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原本撤出的時候還有超過八成的部隊,最後撤到臺灣的時候只剩了不到六成。特別是中國軍隊利用山區地形巧妙的設定了包圍網,安騰大隊是好不容易才從包圍圈中找到一條因為中國軍隊兵力不足只佈設了地雷的小道。安騰大尉並沒有傻乎乎調頭尋找其他道路,他的部隊付出了一成兵力的代價硬是用人命趟開了路。加上連續兩天下雨,中國空軍沒辦法出動,才為日軍相當一部分人找到了逃生的道路。
四萬多人回到臺北的時候不到一萬五千,三分之二的兵力都交代在了臺灣。那血與火的日日夜夜夢魘般盤踞在安騰大尉的腦海裡,無論如何都無法驅逐。
理論上安騰大尉現在應該叫做安騰少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