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的三排不需要擴大突破口的左翼,三排張稍微收攏了一下部隊,命令同志們換彈夾,整頓了一下隊形,隨即加入了正面進攻行列,有這一個排的加入,作為尖刀連的一連正面進攻速度隨即加快了。遇到敵人兵力集中的地方,一連用輕機槍的猛烈火力打散他們的組織,普通戰士們以班為單位的步槍射擊,將敵人不斷打倒。打倒敵人後,部隊依靠戰場地形不斷佔領有利的地勢,來確定下一步的前進集結地。
繼承瞭解放軍的步兵班排戰術之後,工農革命軍的戰鬥單位是以班為戰鬥小組,排為戰鬥叢集。一個連長就能控制寬度超過200米的進攻方向。而營長則能夠負責超過500米寬度的進攻方向。
工農革命軍對面的北洋軍第二鎮,在這500多米的戰鬥寬度上,就集結了超過4000名的戰鬥人員。工農革命軍一千名戰士,毫無懼色的撲向北洋軍這4000名戰鬥人員。不僅要以一敵四,而且還要把這四倍於自己的敵人分割開,甚至包圍起來殲滅。
進攻展開的很順利,北洋軍的第一線從剛開始就被尖刀連給打懵了。人類的本能就是遇到無法抗拒的危險時候立刻逃走。普通百姓面對從未見過的火力殺傷的時候,或許會因為無知而冒著槍林彈雨發動一次毫無意義和成功可能的衝鋒。北洋軍都是知道槍炮厲害的,所以在突如其來的猛攻下,他們的戰鬥意志頃刻土崩挖機。北洋軍順從了人類的本能,開始抱頭鼠竄。這種混亂不僅讓尖刀連的進攻變得極為順利,更衝亂了北洋軍的陣形。北洋軍們抱頭鼠竄,向著他們的核心陣地逃去,再也組織不起來有效的抵抗。
二連出發沒多久,三連的部隊就趕上了高地,營長只是觀察了片刻就命令三連的部隊繼續向北,卻不是加入二連的右翼,而是前去奪取二連更加靠北邊的北洋軍炮兵陣地。
三連出發後,四連就趕了上來。這次營長沒有立刻釋出新的戰鬥命令。手中掌握一定程度的預備兵力是必須的,特別是在當下的戰鬥順利的情況下,恰恰沒有必要一次性把手中所有兵力都投入戰場。這是軍校中反覆強調的問題。“如果不是身經百戰,就不可能對戰術有完全符合未來發展的預期,在這時候,同志們要秉承以最小的兵力完成戰鬥的觀點。大勝特勝,秋風掃落葉,我們每一個人都會這麼希望。遇到這種時候,最需要的就是能夠控制自己。”
“在軍事手段已經確定的情況下,每一名指揮員思想上的堅定,就是最寶貴的品質。因為我們要為整個部隊負責,我們追求的不是個人的勝利,我們追求的不是個人的榮耀。而是整個工農革命軍的勝利。這不是讓我們踏著無數人的屍骨爬上什麼地位。而是要在保證勝利的基礎上,最大程度減少我們同志們的傷亡。”
面對北洋軍的崩潰局面,一舉投入所有兵力,有可能會讓局面看著更好看一些。但是把四連派上戰場之後,營長手中的兵力就只剩下了一個排以及炮兵部隊。遇到緊急變化,營長根本不可能再對部隊進行任何支援。
四連長看著前面的部隊秋風掃落葉一樣殺進北洋軍之中,如同利刃般把敵人切成兩半。北洋軍計程車兵如同春雷下的羔羊四散奔逃,然後被一片片打倒。他激動的向營長請纓,“營長,讓我們連上吧。”
“你們做好出發準備,隨時等候命令。”營長根本不為所動,他拒絕了四連長之後,就舉著望遠鏡觀察著戰場。
營長是安慶人,第二次安慶戰役後,為生活所迫,讀過書的營長就報名加入了工農革命軍。讀過書並沒有讓營長立刻被重視,除了被當作文化教員之外,營長也從普通士兵幹起。懂文化恰恰成了營長的劣勢,那股子知識份子的酸氣讓營長在士兵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快一年。在班長上一干又是一年多。同志們不喜歡他那趾高氣揚的作派,不能接受營長那種高高在上的味道。各種幹部推選,營長總是不能得到戰士們的認同,自然得到不到提拔。
政治培訓,營長自然是也參加。不過讀書人麼,自然是“不言人短處”。所以不冷不熱的“君子”態度,讓同志們格外不喜歡營長。直到營長有一次終於爆發了,他和一個“不敬”的同志大打出手了。這時候營長再也維持不下“讀書人的體面”,心裡的積壓很久的鬱悶與不爽徹底爆發出來。先是與連指導員大大沖突,在連裡面的“民主生活會”中,營長面對同志們的批評也毫不畏懼的進行了反擊。
在這樣的激烈碰撞中,營長和同志們發現,雙方的隔閡有兩個要點,第一是營長的確覺得讀書人高人一等,另外營長本人雖然沒有壞心,卻不是一個很善於溝通的傢伙,特別不善於與普通的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