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農業生產。老前輩們尚且如此開通,後人沒有理由“以自己給後人的不便來證明自己的存在”。遷墳之後,實施了墓園管理,若是農民願意實施火葬的話,各地都修建了墓塔,用以供奉骨灰。
墓地樹木很多,環境優雅。加上土改政策,人民群眾心裡是不是高興很值得考慮,但是大家至少能夠勉強接受“官府”的倡導。
文人們最怕的就是死後不能“彰顯名聲”,若是讓自己的墳墓被人敬仰,而且實實在在的給後人造成不可避開的麻煩,他們其實心裡面還是很爽的。人民黨新做法很可能符合了“大聖至賢先師孔丘”時代的傳統,但是卻完全牴觸了文人的期望。所以攻擊人民黨的“喪葬改革”,文人們倒是完全發自內心,發自至誠。
官員們也不能接受墓葬改革,他們竭盡全力當官,就是要彰顯自己,給家族爭光。證明自己的存在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給別人添亂。而且好不容易當了官,死了之後連個墳頭都沒有。或者自己與那些普通老百姓躺在同一片墓地裡面,光憑想象就能讓不少北洋官員們怒髮衝冠,仰天長嘯。
對於人民黨的政策攻擊一定要聯絡實際,蔡元培等人還推出了訴苦會。有幾位“遇害文人”的遺屬,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做了個人家史的回顧。
“鄙人的祖父當過江西地方上的學政,荒年時候祖父緩收租,等到年景好了。讓佃農把欠下的租子補上。這是寫了契約,按了手印的。佃農們拒不交租,還起來鬧。鄙人的祖父不得不請官府出面,官府抓了些刁民。有些刁民被放了後,自殺了。人民黨的亂黨到了江西之後,刁民告狀,他們就把我祖父抓去,公審之後當眾砍頭。那些刁民們甚至不讓我家收屍,對著我祖父的遺體拳打腳踢。嗚嗚”說道傷情處,“遇害文人”的遺屬放聲大哭,泣不成聲。
“我家伯父考上了進士,一日行路,有刁民搶道。祖父的屬下訓斥了刁民,那些刁民竟然無視尊卑,出言不遜。我家伯父不得已,命人教訓了刁民一番,他自己身子不頂事,突發疾病死了。人民黨到了我家鄉之後,竟然說我祖父殺人,要給刁民賠命。我家伯父堂堂進士,學富五車,竟然要給一個重灌車駕的刁民抵命?天下有這個道理麼?”
一樁樁,一件件,讀書人哭訴著血淚史,聲討人民黨無視尊卑,無視傳統,將尊貴的讀書人等同於目不識丁的刁民。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同一等級之內通行的規矩。不同階級之間怎麼能夠這麼做?
“人民黨吆喝著平等,實際上他們絕對沒有平等的打算。他們就是要以平等的藉口,指使這些百姓欺凌士紳,屠戮官員。這就是最大的不平等,我們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這麼胡作非為!”
“諸位,人民黨所到之處,就要開什麼公審大會。只要刁民們主張的事情,他們就不顧實情的全部採納。刁民誣告咱們官員的家族殺過他們家的人,人民黨就會聽了刁民的話,殺了官員家人乃至官員本人,以給刁民賠命。刁民們誣告咱們官員以及家屬買了他們什麼東西,人民黨就會去官員以及官員家屬那裡奪了這些東西給了刁民。尊卑有別,長幼有序。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這是幾千年的傳統,可人民黨根本不顧傳統,竟然要讓刁民們爬到咱們頭上來作威作福,若是人民黨得勢,諸位當時或許可以倖免。但是人民黨不親自動手,刁民們卻不會放過諸位。到時候人民黨指使刁民誣告諸位,誣告諸位的家屬。那時候大家才是真正的大禍臨頭啊!”
北洋官員們哪個家裡面沒有電欺壓百姓的事情,那個家族沒有強搶田產,放貸逼死人的事情。人民黨的土改政策已經讓官員們不能接受,視人民黨為最大的敵人。加上這些人民黨實際執行中的種種“bao行”,官員們都感到不寒而慄。自己當官是為了光宗耀祖,給家族撐腰。若是當了官之後,反倒成了家族家破人亡的原因,官員們自然是不肯認的。
“打倒人民黨亂黨!”“反對激進主義!”“恢復傳統!”官員們開始在政治方面達成了共識。
官員們還算是心眼比較多,北洋軍裡面的軍官們就直截了當的多。文人們知道這幫軍人絕大多數都不是文人出身,而且對文人有著強烈的羨慕妒忌之情,若是說文人的悲慘境遇,軍人們只怕不可能感同身受,所以針對北洋軍,就得調整一下思路。
“諸位都是國家干城,出生入死的英雄。北洋軍中不少都是安徽出身,人民黨竊取安徽之時,安徽的圍子根本沒有留下一個。圍子中的地主士紳幾乎是全族被屠,諸位想來都知道這些事情。諸位的不少親屬也都不幸遇害。人生於天地間,當是忠孝兩全。若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