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想跳動這兩人之間的矛盾麼?餘晨不太清楚人民黨會怎麼對付顧人玉這等人,身為警察廳廳長,餘晨想弄死顧人玉就跟弄死個臭蟲一樣。至於理由麼,不用別的,只是顧人玉這等挑撥的話,王有宏就不可能容得下顧人玉。
至於張志鶴就更加惱火了,顧人玉問話是直接對著餘晨問的,這擺明了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張志鶴自打餘晨出任監察官的時候就跟著餘晨,現在是餘晨的副官,哪裡是顧人玉這麼一個小小的商人能輕視的物件。壓住上去大耳刮子抽顧人玉的強烈的衝動,張志鶴追問道:“顧先生,退聘的事情你退不退。”
不管是挑撥也好,裝委屈也好,顧人玉的核心還是不想退聘的。他努力想搭上王有宏這條大船,眼見著順風順水,就在最後一步被生生的被人民黨給壞了自己好事,顧人玉哪裡肯賞罷甘休。聽張志鶴這麼問,顧人玉硬著脖子說道:“餘廳長,咱們是在江蘇啊。”
餘晨本來還想保持冷靜的,只是顧人玉激動之下站的離餘晨過近,幾星口水都噴到了餘晨臉上。餘晨再也按捺不住,他站起身來一耳光就抽在顧人玉臉上。張志鶴見餘晨動了手,也不用再與顧人玉口頭上糾纏什麼,他一拳就輪到了顧人玉臉上,旁邊的幾個警察跟上去一通拳打腳踢。痛快的發洩了努力,張志鶴把顧人玉拽起來,軍法處打人捆人這是行家裡手。顧人玉方才好些地方被痛擊,一時連呼痛都做不到,此事好不容易緩過來勁,正想喊,一團破麻布就給塞進嘴裡,立刻堵住了顧人玉的聲音。一行人隨即把不停掙扎的顧人玉給拖進外面的大車裡面帶走了。
“餘廳長,接下來怎麼辦?”張志鶴消散了努力,滿臉輕鬆愉快的問餘晨。
“請顧小姐出來。”餘晨答道。
過了片刻,顧薇在幾個警察的環繞下出現在餘晨的面前。顧薇和她父親長得頗像,是個非常秀麗的江南美人,瓜子臉,大眼睛,白面板。因為這些天根本沒有出過門,膚色中比較缺乏血色,看起來反倒更有些沉靜的味道。
餘晨用飽含惡意的視線瞪著顧薇,如果顧薇長相不怎麼樣,餘晨可能還不會如此心生反感。既然顧薇是個美人,餘晨就堅信顧薇就是個狐狸精。為了這麼一個狐狸精,差點引發了人民黨與江蘇的衝突。禍水啊!這就是禍水!
能對顧人玉採取暴力,餘晨卻不能對顧薇採用什麼暴力。顧人玉在江蘇,歸王有宏管。人民黨明明白白的告訴王有宏,顧薇是人民黨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無論餘晨心裡頭沸騰著如何的負面情緒,表面必須客氣些。
“顧小姐,我等奉命將你送回安徽去。”餘晨起身說道。
沒有餘晨想象中的茫然,顧薇上下打量了餘晨一番,又看了看周圍的幾個警察,這才開口問道:“請問您是哪位?”
“在下是江蘇警察廳廳長餘晨。”
“為什麼要把我送回去。”顧薇繼續問道。
餘晨原本以為顧人玉已經這番德行,他的女兒應該不是什麼人物,聽顧薇如此有條有理的問話,倒是大出意料之外,“這,人民黨說你父親涉嫌販賣人口,根據人民黨的《婚姻法》條例,要我們來保護你,把你安全的送回安徽。”
“那我父親呢?”
“顧先生麼,我們先把他帶走問話了。”
聽到父親被抓,顧薇並沒有激動,更沒有慌然失措,她盯著餘晨看了一陣才說道,“就算是我父親涉嫌賣女兒,你們也不能沒收他的財產。”
整個屋裡面安靜了,沒有人想得到顧薇這個女孩子居然能夠冷靜的說出這等話。是不是沒收顧人玉的財產本來大家也沒確定,不過顧人玉“小小的破財”是勢在必行的事情。可是顧薇這麼當面說出來,後面反倒不好辦了。
“你說什麼?!”張志鶴一臉兇相的站到顧薇面前喝道。
顧薇並沒有被張志鶴嚇住,她平靜的答道:“我父親就算是要賣我,那也是我們父女之間的事情。他一生辛辛苦苦的積攢起的家產,卻不能因為我們父女之間的衝突,被別人藉機給奪了。”
張志鶴一時間竟然找不到應對之詞,片刻之後他才說道:“顧小姐,你爹都要賣你了,你還替他想,這是何必呢?你覺得這件事完結之後,你爹還會認你麼?”
“這件事他本來就已經不認我了,”顧薇說到這裡,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難過的神色,“若是隻是我們兩個人再不相認,那自然不勞諸位。但是有人向趁此事謀奪他的家產,我既然已經牽扯的這件事當中,就不能坐視不理。”
餘晨冷冷的看著顧薇,心裡面是一陣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