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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部分

什麼手段,好歹國會透過了推舉袁世凱稱帝的決議。

陳克的判斷結果是,這件事極有可能是袁克定的私人行為。袁世凱辦事絕不會給人留下把柄,更別說這種可笑的把柄。就算是搞刺殺,這也得是刺殺宋教仁那種疑雲重重的局面才對。殺手還沒找好,刺殺的意圖就鬧到這麼多人知道,袁世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事情辦糟到如此程度。

這本來是可以當成笑話來看到的,可是陳克完全沒辦法這麼看待。不是陳克怕死,而是袁克定被牽扯進來之後,事情已經完全不可能當作玩笑一樣輕描淡寫的揭過。

即便是陳克也做不到這點。

莫道前路無知己一四一極不情願的妥協(十四)

嚴復不喜歡當官。這位老帥哥懂多國語言,學識淵博,人品也很高潔。實幹也好,理論也好,都是清末第一流的人才。但是嚴復不喜歡當官,因為他是真心不懂,也是真心不喜歡清末官場的那套玩意。

如果按照新中國的文化標準,嚴復是正兒八經的高學歷。1866年,他考入馬尾船政後學堂,主要學習駕駛專業。五年後的1872年,嚴復以優等成績畢業,先後在“建威”、“揚武”兩艦實習5年。1877年到1879年,嚴復等被公派到英國留學,留學地更不是什麼“西太平洋大學”之類的野雞學校,而是世界上第一流的海軍學院。他先入普茨茅斯大學,後轉到格林威治海軍學院。

學成歸國之後,嚴復在當時中國海軍最高學院“北洋水軍學堂”任教,從基層教員幹起,一路幹到總教習,也就是相當於現在海軍學院院長的位置。在北洋水師學堂任教期間,嚴復還要參與當時中國乃至亞洲最大的軍工企業,天津製造局的營運與建設。這等學歷與資歷放在新中國,嚴復絕對是響噹噹的大人物。

再加上嚴復作為翻譯家的功績,以及他某種程度“思想家”的行動。如果嚴復去世,這是要在《新聞聯播》上釋出訊息,國家領導人親自參加追悼會,向著在花叢上覆蓋著黨旗的嚴復遺體三鞠躬。隨後追憶嚴復生平以及功績的各種媒體新聞也會持續一段時間。

不過,在滿清時代,嚴復的真正地位很尷尬。他只能稱為“不算啥”。因為嚴復“沒功名”。由於1866年嚴復12歲的時候父親去世,他不得不放棄“走科舉正途”,轉而進入“國家能夠安排工作”的職業學校學習。

在1872年(同治十一年)嚴復取得選用道員資格。在1889年(光緒十五年)報捐同知銜,以知府選用,派為北洋水師學堂會辦。1891年10月8日(光緒十六年)嚴復獲得候選道的官銜。事出有因,李鴻章在“辦理海軍請獎折”所附清單中提到:“直隸試用道呂耀鬥擬請歸候補班前補用”,“候補知府馬復恆、鮑蘭徵、嚴復均擬請免選本班,以道員不論雙單月遇缺前先選用”。

如果把新中國的學歷與相關位置比較的話,嚴復這個經歷大概可以形容為“由於嚴復一直從事海軍專業,沒有能透過與公務員考試,故其職位均為臨時工。”

聽起來很荒謬,但是在滿清時代這還真的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在那個時代,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考取功名是為了當官,當官是為了管人。至於專業知識,特別是海軍知識並不是一個什麼特別值得尊重和認同的學歷。這個學歷,更不是能夠與科舉等同的學歷。

滿清體制之所以被稱為“落後”,就是這個制度根本沒有全面引入科學體系。這個體制被稱為“腐朽”,則是這個體制本質上是反對平等,維護等級的。

嚴復從事的海軍以及工業的學歷,以及在讓他根本不能成為這個體制中被承認的“統治階級”。嚴復在自己專業上積累起來的知識和認識,則讓嚴復在這個體制內格格不入。

當然,嚴復也不是沒有“抗爭過”,他當了官之後,四次參加科舉,均是慘敗。後來嚴復有了一定的影響力後,也自己設計過新的“教育體系”。只是這些“抗爭”未免太無用,既改變不了嚴復的命運,也改變不了中國的命運。

直到嚴復加入根據地之後,他才真正找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歸屬感”。

人民黨建立的體制,或者說陳克建立的體制,全面抄襲新中國。透過義務教育保證人民群眾能夠透過知識來有效與社會進行溝通。專業教育則是培訓勞動者的職業能力。“所有人都是平等的,革命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的區別。”這是陳克抄襲的口號。

嚴復曾經自己設計的新的中國教育體系裡面,也羞羞答答的試著以義務教育替代科舉。在他的夢想完全是個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