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想把他怎麼樣,所以龐梓就覺得自己在別人面前應該“有擔當”。這種個性經常把武星辰氣的牙根癢癢。
“唉!”武星辰咬牙切齒的從嗓子裡頭憋出一聲。原本好好的戰略工作會議到此已經開不下去了,都鬧出了洩密的問題,還怎麼開會。武星辰冷下臉問道:“柴慶國同志,你昨天晚上怎麼和龐梓說的?”
柴慶國回答的很利索,“我說,龐梓同志,這個訊息你怎麼知道的?這是高階別的秘密會議內容,你現在知道了就是洩密。我讓龐梓立刻找武星辰同志彙報此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武星辰臉上,武星辰的臉色漲的通紅,如果龐梓當天晚上就來找武星辰彙報此事,或者今天一早就找武星辰彙報。洩密的事自然就能和龐梓擺脫關係。可龐梓到現在都沒出現,怪不得連柴慶國都不敢再替龐梓擔待此事。
原本對柴慶國隱隱的怨懟之情已經在武星辰心裡頭消散的乾乾淨淨,無論從組織制度上還是從兄弟情誼上,柴慶國已經仁至義盡了。
就在此時,陳克恰到好處的插話,“同志們,我們不要因為龐梓同志是個師長就把問題看的太嚴重。只要不是他故意探聽和洩漏訊息,這個錯誤很常見。倒是咱們幾個,訊息肯定是從咱們周圍洩漏出去的。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是直接洩漏還是間接洩漏,咱們幾個肯定有責任。現在咱們就先回憶一下,洩漏訊息的環節在哪裡。我先說,我的嫌疑最大。”
經過一番討論與回憶,大家都認為自己沒有直接提及任何與戰略設想有關的內容。柴慶國、尚遠,都先排除了洩密的可能,他兩個人根本不直接參與這次軍事計劃之中。只要嘴上沒有提及,應該不可能洩密。武星辰也大概被排除在外,在黑板上列了會議之後的行程,武星辰仔細回憶了每一個細節,應該是沒有提及任何相關情況。不過武星辰記得自己對參謀長隨口問了問河南方面有沒有什麼異常動向。如果參謀長有心的話,或許能夠發掘一些端倪。
陳天華認為自己如果有洩密可能的話,那就是和政治保衛部的幹部提及了當前幹部問題這麼大,這麼多,現在真的不是擴大根據地的好時機。
等四位同志說完,陳克則說起了自己的情況。最近他收集河南情報比較多,所以從情報部門,到他的秘書,警衛員,都能夠看到這些情況,訊息很可能是從這兩個環節洩漏的。
陳天華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管理秘書和警衛員是政治保衛部的工作,絕對不允許洩漏任何訊息,這是最基本的紀律之一,他滿臉怒容的說道。“我馬上派人去查這件事。”
陳克揮揮手,“彆著急,先把龐梓同志叫過來,問問他。”
武星辰低下了視線,討論了這麼久,龐梓居然還沒有出現。這不能說陳克沒有給龐梓機會,按時間這都快到中午了,就算龐梓昨晚上什麼都沒幹,白天追查這件事也得有個結果出來。抬起頭,武星辰說道:“我下命令。”
龐梓在警衛員的帶領下出現在屋門口的時候怔住了,看來龐梓完全沒想到居然被帶到如此高階別的會議裡面來。武星辰專門交代警衛員,如果龐梓問去哪裡,警衛員只能回答武星辰司令請龐梓過去。
很快,龐梓的目光落在柴慶國身上,只見龐梓的臉頰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帶著一副知道自己錯了的畏懼表情,龐梓跨進了屋門。
“龐梓同志,知道我們要問你什麼麼?”武星辰開口了。
龐梓是欲言又止,大有不想承認的意思。等了三分鐘,龐梓還是張口結舌的。
武星辰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溫和的說道:“龐梓同志,我以淮海省軍區司令員的身份正式通知你,你現在被停職了。你跟著警衛員去把停職手續辦了,老老實實的接受調查。”
“為為什麼?”龐梓被驚呆了。
武星辰根本不想再多說什麼,他依舊平靜的說道:“沒有什麼。我身為軍區司令,我有這個許可權。我就用了這個許可權。你現在走吧。”
龐梓先是盯著武星辰看,又看了看旁邊的柴慶國與陳克,他嘴唇哆嗦著說道:“武司令,我是說了些話,不過總不能讓我賣兄弟吧。”
武星辰無可奈何的擺了擺手,他用一種幾乎絕望的口氣說道:“你現在什麼都不用說了,調查的時候自然有人問你。你要是真想說,那時候說去。”
龐梓眼圈都有些發紅,“武大哥,這什麼時候了,總不能讓我在背後賣兄弟吧?”
武星辰別過臉不再看龐梓,“警衛員,把龐梓同志帶下去。”
從龐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