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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部分

紛紛應道,“我們家也是如此說的,若是被王有宏插手進來,家裡絕不答應。”

這些幹部的家族並不相信王有宏,這是大家能夠抱成一團的原因。不過這些家族同樣不會同意拿著家族的命運來賭博。得罪了王有宏的話,現在可沒有一點好處。

謝思季答道:“你們怕王有宏插手,王有宏只怕還不想插手。咱們不想亂,王有宏就想亂不成?蘇北怎麼丟的?不就是蘇北因為水災一亂,人民黨立刻就插手進來。現在逼反了蘇南計程車紳,王有宏怎麼安身?現在是麻稈打狼兩頭怕的事情,哪裡是王有宏佔盡了優勢?”

即便是謝思季說的有理,李瑤光也不準備和往常一樣應和。他豁出去般說道:“當時咱們給大夥說的可是很清楚,這絲綢公司的稅收都最多給三成五,而且家裡面的地就不交稅了。現在王有宏有了準備,謝兄覺得這還能兌現麼?”

李瑤光所說的是公民黨支持者們的要求,見識過人民黨根據地的三成稅收之後,這些議員們對自己承擔的沉重賦稅的心理忍耐程度到了極限。大家都想要求減稅,卻沒有人能夠出來挑頭。謝思季趁著這個機會才得到了相當多人的支援。

“謝兄,大家現在眼巴巴的等著結果呢。咱們曾經覺得王有宏會堅持以前的稅制,咱們只要能夠挑頭,把事情鬧到議會里頭,王有宏定然不敢對整個江蘇的議員下手,現在局面變成這個樣子,咱們怎麼辦?”

謝思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瞅著李瑤光,他問道:“你到底擔心什麼?”

“我擔心王有宏拿咱們幾家殺雞駭猴。”李瑤光終於說出了心裡話,“他找個藉口收拾咱們幾家,然後給了其他議員三成五的稅收。你覺得那幫人會不同意麼?到時候王有宏在議會里面想怎麼做就能怎麼做。”

“哼哼,”謝思季冷笑一聲,“如果王有宏想這麼做,他就絕對不會改稅制。而且大家也都見過人民黨是怎麼經營桑蠶的。就算是王有宏收服了其他議員,王有宏能把絲綢公司給營運起來麼?如果沒人領頭的話,是咱們整個江蘇的絲綢業要完蛋。人民黨和咱們江蘇為什麼只簽訂了三年的銷售合同,大家就沒有想明白麼?”

“為什麼?”李瑤光下意識的問道。

“我看人民黨是覺得咱們撐不過三年。”謝思季又是一聲冷笑,不過因為莫名的情緒波動,謝思季的冷笑突然變成了大笑,而且還笑了好久。

其實謝思季倒是想收住笑聲的,可沒想到一幫議員還有他們背後的家族根本看不明白局勢,根本沒有想通眼前局面的關鍵。想到這幫人彷彿完全不知道江蘇的絲綢業全面破產就近在眼前的愚蠢,謝思季就感到一種絕望。可這絕望反倒出人意料的刺激著謝思季的笑意,他就這麼一陣低一陣高的大笑不止,彷彿中了邪一般。

莫道前路無知己一六三劃地和份額(十八)

夜色中,何遂極不情願的回到家。一進正屋就見到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何家現在的族長,何遂的大伯父何鈞鴻就坐在屋裡面。何遂的父親何鈞儒陪坐在旁邊。

“大伯。”何遂上前見了禮。

一面讓何遂坐下,何鈞鴻開門見山的問道:“絲綢公司的事情最近可有眉目。”

雖然知道逃不了這一天,何遂卻沒想到會如此早的被迫向家族的族長交代此事。編瞎話沒有意義,何遂知道大伯和自己父親的精明,所以他乾脆把事情說了一遍。

何鈞鴻與何俊儒一直沒有打斷何遂的話,兩人偶爾會對視一下,或者眉頭微微皺起一點。自始至終,屋子裡面都是何遂一個人在說話。講完了公民黨本以為可以佔了先機,卻被王有宏在前面打了埋伏,何遂紅著臉說道:“大伯,我們這次失算了。”

何俊儒對何遂這話沒有反應,他想了一陣說道:“你先出去,我有點事情要和你爹說。”

不管是被罵,或者被訓斥,何遂也都有心理準備。萬萬沒想到最後居然是被直接給攆出去的結果,何遂心灰意冷,垂頭喪氣出門去了。回到自己房間,何遂坐立不寧,他反思了這些事情,感覺自己貌似是盡力了,可又好像每個環節,每個步驟都做得不夠。腦子裡翻滾著種種念頭,又找不到關鍵,何遂整個人彷彿是進了火窟一般難受。

也不知道多久,外面有想起了開門聲,何遂聽見自己的伯父與父親出了正廳走到大門口,低聲的說了點什麼,何遂的大伯就走了。也不等何遂的父親來找,何遂幾步出了門。

何鈞儒被何遂的身影嚇了一條,他奇怪的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爹,我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