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係遠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官兵一體。與同志們一起拿起工具就勞動並不等於就是官兵一體,以身作則。即便是楚德力做錯了,吳指導員同樣有自己的不足。類似吳指導員這樣的幹部和政治委員數量也絕對不少。
事情果然如陳克所講,原本上層的路線爭論雖然激烈,中高階幹部之間好歹還有一個自制的問題。幹部面對戰士的時候,這種自制力擺明就弱化了很多。甚至不僅僅是弱化,不少幹部在思想上並不算合格,他們的確是認為,我是領導,下面的人就該無條件聽我的。
陳天華身為政治部主任,覺得真是臉上無光,他哀嘆道:“這次的問題怎麼會這麼大?”
柴慶國心裡頭相當高興,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這次的問題可不光是這些,事情多。除了不夠科學不夠民主之外,軍閥風氣,提拔的時候不公平,領導幹部的作風不貼近戰士。當然了,也不全是幹部的問題。部隊裡面很多戰士工作的時候嬌氣重,有點成績就翹尾巴。待遇上要求絕對平均,什麼都得一樣。都有問題。”
陳天華畢竟是有著相當的工作經驗,面對這些問題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我親自下去抓政委的工作。這些問題的確需要整頓。”說完,陳天華看向陳克,“陳主席,你有什麼意見?”
陳克其實也挺開心,掀開蓋子從來都是好事。這些問題如果沒有機會掀開,那就只會一直敗壞下去。“我們不要光看到問題,天華同志,既然問題開始暴露出來了,那麼我們恰恰可以從同志們中間看到很多非常優秀的同志。原本我們很可能沒有機會看到他們。整頓固然是一方面,把這些優秀的同志提拔出來,以他們為主要力量構建起更有力的組織核心,我認為同樣重要。革命工作麼,總是要大浪淘沙的。”
莫道前路無知己一七四衝突的前奏(一)
評功工作不僅僅是部隊,在徐州開設的幹校也參與了挖掘工程。幹校中有十幾名日本同志,還有一個貨真價值的編外人員。他就是來“考察”的北一輝。
到了春節前評功結束,北一輝也得到了自己的那份獎品。兩條針織毛巾,兩個牙刷,一個引著鐮刀斧頭標誌的搪瓷茶缸,還有四塊顏色是淺黃色,質地細膩,看上去就讓人喜歡的肥皂。北一輝躺在自己的鋪位上,把肥皂湊到鼻子邊深深的聞了一下,那股混合著一種刺鼻味道的香氣令人精神一震。放下手中的肥皂,北一輝稍顯煩躁的坐起身來。
最近的訊息實在是令北一輝心煩意亂。他剛到訊息,就在不久前的1912年1月24日,幸德秋水等12人被施以絞刑。在日本轟動一時的“大逆事件”終於劃上了句號。
1910年5月下旬,日本長野縣明科鋸木廠的一工人攜帶炸彈到廠,被查出。日本桂太郎內閣以此為藉口鎮壓日本的社會主義運動。同年6月,日本當局開始對全國的社會主義者進行大肆逮捕,並封閉了所有的工會,禁止出版一切左翼書刊。從1910年底到1911年1月,對被捕的數百名社會主義者進行秘密審判,誣陷日本社會主義先驅幸德秋水等26人“大逆不道,圖謀暗殺天皇,製造bao亂,犯了暗殺天皇未遂罪”。經大審院一審即終審的特別判決後,於1911年1月18日宣判幸德秋水等24人為死刑,另外兩人為有期徒刑。
在這個時代,處決政治犯被公認為是一種政治惡行。在巴黎、倫敦、舊金山、紐約等地,左翼群眾召開了抗議集會,並向日本駐外使館寫信抗議。在日本本國和世界輿論的譴責和壓力之下,大審院被迫以天皇的名義將死刑中的十二人減為無期徒刑。但幸德秋水等另外十二人卻維持原判。
美國方面對日本的這個做法相當的反對,日本不敢得罪自己最大的出口物件,所以日本政府還玩弄了一個陰謀,故意拖了一年。美國人的注意力總不可能持續不斷的放在日本政治犯身上,等外界風浪平息之後,日本政府悄無聲息的對幸德秋水等十二人施以絞刑。
北一輝也是日本政府裡面掛名的“異議份子”,與社會主義者關係也不是特別親密,加上他當時不在日本國內,算是躲過了這一劫。但是在日本政府和這些社會主義者之間,北一輝無疑是支援社會主義者的。得知幸德秋水等人被殺,北一輝的情緒十分低落。
“一定要讓這些人償還血債!”他恨恨的想道。
可光在這裡發狠是沒有用處的,北一輝把一切希望都寄託在中國革命之上。對日本明治維新徹底失去信心之後,北一輝期待中國革命能夠開創出一條全新的道路。在中國革命取得全面勝利之後,北一輝身為“dai路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