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搞什麼武裝暴動,或者刺殺官員什麼的。我只能為革命積累資金和財富。不斷的擴大社會關係,結交同志們這些真正的朋友,不斷推動革命的進步。而且不讓我們淪為滿清和帝國主義的走狗。保持革命的純潔性和獨立性。滿清、黑社會、帝國主義,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現在就不斷的和他們作鬥爭。像何足道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就要拯救何足道。”
“那麼文青到底是怎麼判斷誰是同志呢?”遊緱雖然覺得這話很有道理,但是她依然覺得不明白。
“什麼人站在革命人民方面,他就是革命派,什麼人站在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方面,他就是反革命派。什麼人只是口頭上站在革命人民方面而在行動上則另是一樣,他就是一個口頭革命派,如果不但在口頭上而且在行動上也站在革命人民方面,他就是一個完全的革命派。”主席的話說起來琅琅上口,對於遊緱的問題,陳克直接引用了主席的語錄。
“就是說,站在那80個人的立場上不對,是站在革命的立場上,打破那20個人立的規矩,推動文青所說的革命制度的人,就是同志了?”遊緱緩緩地說道,“可是我還是不懂文青的革命規矩。”
聽了遊緱的話,陳克的臉微微一紅,他認真地作了自我批評,“這是我的錯,我在今後的黨會,還有講課裡面,會把我的革命制度,或者說我學到的一切,都向大家講清楚的。只見我沒有能做到,我向大家道歉。”
聽到陳克道歉,遊緱笑道:“文青不用道歉,雖然不知道文青的革命道理是什麼,但是我信得過文青。你這樣的好人我還真沒見過。無論如何,我都會當文青的同志。”
“沒錯,文青這種人我也沒見過。我就是想跟著文青。反正早晚要革命,跟了文青這樣的人,至少我不擔心被人騙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傻事,我可不幹。”華雄茂笑道。
齊會深早就很認同陳克,他倒不急於發表自己的看法。瞅了瞅旁邊一直不吭聲的周元曉,只見周元曉若有所思地看著大家。
不知道為何,齊會深並不想逼著周元曉表態。他一直有種莫名的直覺,如果陳克的理論最終能讓周元曉自己開口贊同,那才是真正的成功。那時候,齊會深就會義無反顧地投到陳克所指出的革命道路上。而且絕不後悔。
武星辰走了之後,藥物銷售並沒有衰退。而是保持了一個比較穩定的上升勢頭。特別是外國病人的數量增加頗多。經過黨小組的商議,同志們乾脆就不再急於擴大銷售,而是把錢投在了附屬醫院的建設上。這樣,整體工作量就小了很多。
講課就需要講稿,陳克緊鑼密鼓的準備著文稿,每次文稿準備完成之後,他都會給同志們先講述一遍。聽課的不僅僅是五個黨員,包括原先的那些青年,還有一些新來的青年。陳克沒有搞特別的東西,他的第一個講座就是法拉第著名的科普範本《蠟燭的故事》。這個講本是引領無數少年立下投身化學專業的重要科普範本。同樣是陳克兒童時代就非常喜歡的讀物。
這年頭大家的娛樂本來就少,法拉第當年在英國科學院搞的這個週末科普活動系列講座,每次都座無虛席。在1905年的中國同樣引發了眾人的熱情。
遊緱是化學專業,對於陳克寫的這個手稿十分喜歡。在陳克的鼓動下,遊緱自告奮勇承擔起了這個講座。和陳克想的一樣,別看遊緱平素也算是開朗,但是第一次站在眾人面前,她突然就臉色通紅,口乾舌燥,結結巴巴。幸好現在都是熟人,大家雖然也笑,不過總算是沒有起鬨。看著遊緱手忙腳亂的模樣,陳克只是微笑著,他自己第一次給人講課也好不了太多。但這畢竟是第一步,陳克不知道中國第一個女教師是什麼時候的出現的,但是陳克能相信,在自己現在身處的歷史上,遊緱一定是中國第一個作公開科普講座的女性。而且她也一定能夠在自己的這個歷史上被記錄在光榮的行列當中。
講課是公開的,大門也不會關閉。一個留著齊肩長髮的男青年進了門,然後愕然看著遊緱這位身穿西裝,留馬尾長髮的女性站在黑板前面,面前臺子上擺放著各種試驗器材,正在以稍顯慌亂的上海話講著化學知識。在遊緱前面,一排排的凳子上坐著很多男子。聽了一陣,這位青年也起了興趣,乾脆就站在人群最後面聽遊緱講課。同樣站在人群陳克注意到了這位英氣勃勃的青年,他衝這位青年笑了笑。青年也報以微笑,盯著陳克的短髮思忖了一下,青年低聲問道:“請問,您認識一位叫做陳克的先生麼?”
這時一口湖南腔,陳克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結識的湖南朋友,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