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會,陳克通報了此事,也作了自我批評。同志們倒不是很在意。現在人民黨的所作所為,還是絕對的“順民”。就算是武星辰去告密,滿清只會一笑了之。
“我貼革命海報,被抓過多次。還是巡捕房抓的。那又如何?”齊會深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年頭留學回國的,幾個沒喊過革命,幾個沒喊過造反。要是連這都抓,滿清估計連自己的官員也得抓一大批。”遊緱也是毫不在意。
陳天華有過被通緝的經驗,即便是如此,他照樣能夠輕鬆的出入中國和日本,就滿清的那個執行力,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我是說這事情我做得不對,倒不是怕了滿清。我擔心這麼做會影響與武星辰的合作。”陳克說道。
“切,文青,你都知道大刀王五的事情。這年頭,道上的兄弟與革命黨都有合作。武兄義和拳出身,不和革命黨合作,難道和滿清合作不成?你多心了。”華雄茂也在安慰陳克。
同志們這麼勸解,陳克也不好再說什麼。
正在說話間,大門猛地被敲響了。外面的人一面用力敲門,一面高聲喊道:“遊緱,開門。”
遊緱聽了這聲音,臉色一變。“是我哥哥。”
“哦?那咱們迎他們進來。”陳克說道。
“把他們攆走。”遊緱立刻拒絕了陳克的說法,反而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怎麼了?”眾人都驚訝的看著遊緱。
“聽我說的,沒錯。”遊緱惡狠狠的說道。她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倒是把眾人嚇了一跳。
陳克點點頭,“就按遊緱說的辦。大夥把傢伙準備好。不過一會兒開門之後,見機行事。”陳克說道。
眾人應了一聲,然後開始準備。陳克走到院裡,高喊一聲,“稍等。”正想去開門,又想起什麼。回到屋裡面拿了手電出來。測試一下,手電能用,電池還挺足。陳克給了華雄茂一支手電,然後兩人走到門口,開啟了院門。
幾個人等門一開,猛地闖了進來。陳克和華雄茂同時後退,讓了這幾個人的衝勁。接著兩道雪亮的手電光柱,就在這幾個人臉上猛照一通。那幾個人眼睛猛地接觸了強光,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或者抬起手遮擋光線。
陳克和華雄茂看得清楚,頭裡面衝進來的四個人,有兩人手裡拎著木棍。兩人也不說話,華雄茂結實的手臂勒住一個傢伙的脖子,就這麼一用力,那傢伙已經被勒的暈了過去。陳克一掌切到另一個傢伙的脖子動脈上,那廝被這猛地一擊,眼睛一翻,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華雄茂一聲唿哨,兩位好漢並肩衝了出去,外面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夾雜著幾聲慘叫。很快,兩位好漢拖了兩個人進來。兩人鼻青臉腫,看來剛才反抗的時候吃了不少苦頭。畢竟是遊緱的哥哥,大家也不願意太過分,把他們讓進屋子後,還給了他們凳子,讓他們坐下。兩人看到實驗室裡面形形色色的玻璃儀器,眼睛都是一亮。遊緱找了實驗室最高的凳子坐下。這凳子的高度趕得上吧檯裡面的那種高腿椅子,遊緱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位哥哥,開口問道:“你們來有什麼事情。”
陳克看著兩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相貌和遊緱還是真很像,頗為清秀。
看著妹妹趾高氣揚的模樣,兩人登時就憤怒起來。其中一人喝道:“你就是這麼讓人打你哥哥?”
陳克立刻打斷了這人的話,“你們知道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吧?”
那人是被陳克卡了脖子的那位,他扭頭看了陳克一眼,只見陳克臉上並不凶神惡煞,看上去似笑非笑,但是居高臨下的模樣,有種不容抗拒的氣勢。再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臉色陰沉,登時氣焰就被嚇了回去。
陳克繼續說道:“你們既然是遊緱的哥哥,那肯定知道這裡是幹什麼的。你們就這麼闖進來,我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來搶東西的?”
“這是我們冒昧了。”旁邊的那人開口了,“驚擾了諸位,我這裡先道歉了。”
同樣是遊緱的哥哥,這樣的反差讓所有人都頗為意外,大家的目光一齊落在那人身上。
那人環視了周圍一圈,這才繼續說道:“四妹,既然你不信家裡人,本該咱們自家人說的話,我這也就當著大家說了。你覺得你終於掙錢了,家裡人就開始管你了。你去德國留學,花那麼多錢,家裡人說什麼了麼?”
遊緱聽了這話,立刻回嘴道:“我說了,我不要嫁妝了。”聲音依然生硬,但是已經有些開始露怯。
“你說不要嫁妝,爹媽就不給你備下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