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有的氣短聲音說道:“陳先生,不,文青,文青。我原先真的不懂,你看著就是出身顯貴人家,居然跑到這紹興鄉下,求見伯蓀這等鄉間小士紳。我覺得其中肯定大有問題。聽了文青這番話,我是真的懂了。文青你確實是革命黨人。而且你這等革命黨人,在京城只怕是一天都活不下去。先前我疑你有詐,我向你賠不是了。”
聽了秋瑾的話,徐錫麟也點點頭,“原先看了文青的大作,還覺得有些不明白。現在我才知文青寫那大作,是何等心態。以文青的認識,愚兄我大大不如。”說到這裡,徐錫麟深深嘆口氣,“當今革命青年,真的是能人輩出。我看了陳天華和鄒容的大作,已經驚歎二十多歲的青年,已經是如此了得。可惜啊,鄒容一個月前在上海獄中不幸去世。若是能聽文青與鄒容一起談論革命的話,愚兄真的是死而無憾。”
說到這裡,徐錫麟正色坐好,“文青,你早時來我這裡拜訪,一開始就說有事相求。愚兄我才疏德淺,本無力為文青驅使,現在我只想問一問,文清想讓愚兄如何效力。”
“伯蓀兄言重了。”陳克連忙答道,“我知道伯蓀兄在上海也有些人脈。這革命,若是沒有資金,是絕對不行的。我想在上海做些事,所以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請伯蓀兄帶我去上海。我一個外地人,貿然到上海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沒有伯蓀兄這等革命同志提攜,我所說所想都是虛妄。”
“原來如此。”徐錫麟說道,“不知文清到了上海準備做什麼。”
“染布。”陳克答道。
“染布?”徐錫麟和秋瑾奇怪的對視一眼,“染布能賺大錢?”
“大錢賺不了,但是能賺到第一筆錢。不瞞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