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革命黨,而是個保皇派。還阻止其他學生前來學社。今天下午和幾個人打起來了。陳先生,您得去勸勸。”
聽了這個話,陳克不由得苦笑了,他心裡面說道:孩子,熊銘楊說我不是革命黨,我覺得是一種保護才對啊。你們這麼硬生生的給我辯解你們是準備要我的命麼?
這位熊銘楊同學,就是中秋夜聚餐那次,悲憤的請求陳克鬧革命的那位。陳克他對一直印象很深,熊銘楊四川人,最早是在西安的南洋公學上的學。
南洋公學在當時是一所頗有名氣的新式學堂,但並沒有擺脫掉舊的封建傳統教育的羈絆;從私塾到新式學堂,管理上有很大變化,但仍舊習慣於用舊的專制、苛刻的禮教來束縛學生,同時,教師對學生中萌發的新思想也不理解,常發生對立情緒。
一九零二年十一月五日,公學五班上課時,文科教習郭鎮瀛發現師座上有一隻洗淨的墨水瓶,認為這是學生有意捉弄他,便嚴辭追查。五班學生均回答:“不知。”郭就恐嚇坐在前排的學生貝蠅伯、伍石卿,限他們三日內告發,否則加罪。經威脅,五班有一學生誣告此瓶是伍正鈞所放。十三日,校方應郭教習的要求,公告開除無辜學生伍正鈞,從而引起了五班學生的反對。經過與校長申辯、力爭,仍然沒有變化,全班學生隨即決定集體退學以示抗議,臨行前,他們分頭去各個班級告別,說明原因,表示反對這種專制壓迫,這一行動得到了全校學生的同情。校長汪風藻知道後,不問情由,宣佈開除五班全體學生。全校學生大譁,引起強烈公憤。學生們當即自行推出代表,請求校方收回成命。校長不允,同時大發脾氣,並決定“以此示做”。在此情況下,更加引起了學生的反抗,全校學生經議論,決定全體退學來表示抗議,明確提出反對對學生採用專制武斷手段。
至此,校方感到十分為難,請出了受學生尊敬的特班班主任蔡元培先生來調解。經蔡先生的耐心說服,學生方同意暫緩行動。蔡元培當晚前去拜見公學督辦盛宣懷,而盛卻以“別有要事”辭而不見。幾經交涉,至十六日晨,仍無成效。全體學生決定打好行裝,集體在大操場,等候最後的答覆。上午十時左右,不見迴音。於是,全校學生以班級為序,高呼“祖國萬歲”的口號,秩序井然地走出了南洋公學。素有民主思想的蔡元培先生也憤而辭職,跟隨學生——起離校。蔡先生把學生帶到“中國教育會”,請求幫助。在教育會負責人章炳麟等的支援下,當即成立了“愛國學社”,使退學學生得以繼續學習。
熊銘楊自然是也參加了退學。然後隨著蔡元培和一大批同學回了上海,加入了震旦大學。
“馬先生,哦,學校是怎麼說的?”陳克關切的問。
“學校方面只是把大家勸開了,打架的給帶去教務室。暫時沒有別的訊息。我這就趕緊過來通知陳先生。”慕容鵡焦急地說道。
“多謝了。既然鬧成這樣,我知道了就不能當不知道。我現在和你一起去學校。”陳克無奈的答道。
“如此最好。”慕容鵡高興得說道,“陳先生,您還是當眾來一次講演吧。學校裡面對您在意的人很多,您要是當眾講演的話,肯定能挽回不少學生。”
你們這是要我當眾鼓動造反麼?陳克心想。但是這個年頭呢,當眾鼓動要造反,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更不用說馬相伯的學校了。
收拾了一下東西,陳克帶了慕容鵡和謝明弦一起前往學校。
進了教務室,卻沒有人。慕容鵡連忙去尋找教務主任,陳克拿出了筆記本,開始打草稿。寫了一部分,陳克把先寫好的一頁遞給謝明弦。
謝明弦拿起來讀到,今天,我們站在這裡!站在中國人的土地上!站在上海,這塊我們祖先用鮮血和尊嚴澆灌的土地上!站在一箇中國新式大學的校園內。我的面前,是校園裡面同學們。在校園的院牆外,站著的是一個民族,一個在屈辱中呻吟的民族!”“那場戰爭結束之後,我們這個民族的驕傲就沒有了!那些戰勝者們騎在我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他們隨意踐踏我們的尊嚴,一個世界上上最高貴的民族地尊嚴!你們告訴我,你們是選擇像古代慷慨悲歌的義士一樣拍案而起,還是一個奴隸?!”你們或許要說:陳克先生,我需要一碗米飯,需要安身立命。是地。你的說法很對,生命實在是太重要了。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比生命更重要,那是自由!那就是尊嚴!”只要上海的上空一日還飄揚著法國的國旗,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只要那些法國人、英國人在我們的國土上橫行霸道,我們地尊嚴就不存在!只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