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在研發的新式炸彈,能夠把幾平方公里之內的所有的建築都給夷為平地。爆炸中心將產生幾千度的高溫,距離幾百米內的所有能夠燃燒的東西,包括人在內,頃刻就自己燃燒起來,轉眼就燒成了灰”
“夠了!”尚遠忍不住打斷了陳克的描述。既然陳克這麼講,尚遠就相信中國一定可以做得到。陳克描述的戰爭未來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整座城市化成火場,幾公里內堅固的建築被徹底摧毀,這意味著發生了此類戰爭行為,就能一次性燒殺十幾萬人。這就是“真正的現代戰爭”麼?這是世界的毀滅!
面對尚遠相當激烈的反應,陳克只能認真的說道:“所以我一直反對戰爭,因為戰爭對誰都不好。我既不希望中國經歷這樣的遭遇,我也不希望別的國家遭受如此的痛苦。”
“當舜之時,有苗不服,禹將伐之。舜曰‘不可。上德不厚而行武,非道也。’乃修教三年,執干鏚舞,有苗乃服。你好歹也先舞一下,算了。”尚遠說道半截就否定了自己的話。他覺得自己體力的衰退帶來的是精力的衰退,談話間對陳克使用的名詞有了幾乎本能的反應,反倒是對陳克具體的想法反應差了很多。
現在人民黨正在“休教三年”的階段,根本不到“舞”的階段。現在中日之間還在努力親善的過程中,中國如果把一堆能夠毀滅日本的武器掏出來。哪怕日本原本真心想和中國結好,看到中國突然毫無緣由的掏出這些厲害的玩意之後,只怕日本就能直接投奔美國去。
“文青,你有時候做事太注重絕對的力量了。”即便知道不該因為這個來指責陳克,尚遠也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很多時候,不僅是敵人,包括自己的同志都無法理解陳克,更是低估了陳克的力量。對於很多人在千難萬難摸索的工業化時代,陳克卻能準確的站在潮頭。更不可思議的是,越是先進的條件下,陳克就越能比別人更領先一步。在絕大多數人的精神還停留在過去,對已經發生的當下茫然無知的時候,陳克卻彷彿活在未來,他轉過身來引領著中國向著陳克所在未來大踏步前進。
在尚遠看來,陳克這麼做是他義務感的體現。陳克既沒有居高臨下的自得,也沒有對別人的厭惡蔑視。可對於絕大多數人,陳克這種態度本身就是一種真正的傲慢。因為陳克總是選擇了最高效的途徑。而那些弱者假如親眼看到雙方之間彷彿天差地別的距離,絕大多數人都不會立刻讓自己活在當下,不會立刻選擇面對事實並且,及時調整自己。他們只會認為陳克所有避免衝突的嘗試都是一種惺惺作態。
中國的確不能把對付日本的實力展現出來,這麼做等於是赤裸裸的威脅。如果是精明能幹的日本人,本身就不會鬧到雙方兵戎相見的地步。如果日本的領導者是糊塗蛋,他們又絕對不知道雙方真正的差距。在和平努力最終失敗之後,中國就只能與日本發生戰爭。
面對接下來戰爭本身的不對稱,哪怕陳克是真心在避免戰爭,也會讓日本覺得中國是故意挑起戰爭。同樣,陳克努力不希望發生軍事衝突的努力就會被看成是惺惺作態。
這事情很可笑,可這事情又非常真實。
“望山兄,你覺得我對日本很苛刻麼?”陳克問道。
尚遠搖搖頭,只有真正的強者才會真心認為陳克是個寬容大度的人。當然,強者的眼中都不揉沙子。強者與弱者之間對寬容的定義標準可是完全不同的。日本如果不自作聰明,哪怕日本提出的要求看著再邪乎,強者們都能容得下。如果日本敢玩弄小聰明,認為可以欺騙中國,中國的強者會讓日本知道什麼叫自己挖坑自己埋。
“君子易事而難說也。說之不以其道,不說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尚遠慢慢的答道。說這話的時候,尚遠想起陳克以前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一條毒蛇,也能用來看守財寶。在這方面,陳克是始終如一的態度
尚遠的回答讓陳克笑了,“希望日本舊上層有望山兄的胸襟才好。”
裕仁當然不知道陳克到底對日本準備了什麼,這幾個月在中國的“出訪”,裕仁不僅見識了中國精華地區,以及強大的工業體系。他還見識了很多令他感到難以想象的地區。
即便是現在失去了權力,裕仁依舊沒有放棄奪還權力的打算。他已經過了那種徹底絕望的階段,既然北一輝到了中國參加了中國革命,從中國革命中學到了很多東西。那麼裕仁沒有理由到中國一無所獲。他也申請了去聽聽中國的政治課。在裕仁到歐洲訪問的時候,也曾經與英國國王交談,向這個君主立憲制國家的君主學習了立憲政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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