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高順看著走下指揮台的公孫續默唸道:“你已經是個真正的強者了、、、、、、”
李儒在一旁聽出了高順話中的那種惋賢敬畏,從這語氣中。李儒也感覺得到高順心中似乎對公孫續的這種轉變有點不適應,以前,高順敬重公孫續,將他當做主公,但也當做兄弟。此刻,李儒明白,高順心中的公孫續,是純粹意義上的主公了。
“將軍這是何必。”李儒勸道:“這才是大將軍應該有的風範,他是人中之龍,豈是你我這種庸人所能比肩的,將軍或許是失去了一個以心相交的兄弟,但是,天下百姓卻將會迎來一個明主。
昔年楚漢爭霸的時候,楚霸王在彭城擊潰劉邦的五十六萬大軍,並抓了劉邦一家,之後項羽在城下架起大鍋,用劉邦家人威脅劉邦投降,緊要關頭,劉邦的父親都快被扔進油鍋了,將軍應該知道當時劉邦是怎麼說的。”
“吾翁即若翁,必欲亨而翁,則幸分我一杯羹。”高順閉上眼睛說道:“當時劉邦處於絕對弱勢,他這麼做,卻化險為夷,使得項羽沒能攻破城池。”
“所以,才會有後來的大漢帝國。”李儒點頭說道:“將軍已經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您應該慶幸才是啊,難道,你想主公成為楚霸王那樣的英雄嗎?呵呵,亂世之中,英雄或許耀眼,可一旦到了兒女情長的時候,那就英雄氣短了啊。”
“正方受教了。”高順點點頭說道:“主公心懷天下,我必將輔佐主公,踏平天下。”
“以前,你們是因為主公重情重義,所以才會心甘情願跟隨他。”李儒點點頭說道:“現在,主公已經是個合格的政治家了,我們更應該跟隨他才是。”
李儒的話中帶著一絲欣喜,似乎公孫續在他心目中才應該是這個樣子,以前的那種重情重義,肝膽相照對李儒來說都是無關緊要,只有能夠將權謀熟練的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公孫續,才算得上是合格的北疆之主。
高順沒有多說什麼,漸漸的,他眼中的那種惋惜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堅毅。無論如何,公孫續一直都是他主公,不管是當年救他於危難之中,還是現在任命於非常時刻,公孫續都是高順的恩人,是他可以將性命相交的人。
“戰鬥吧,鮮卑軍都安奈不住了,我北疆男兒,豈能輸給這群草原蠻夷。”高順指著前方戰場吼道:“將士們,敵軍快撐不住了,給我殺上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高順在這邊鼓舞士氣,另外一邊,公孫續則已經翻身上馬,後邊八千虎賁精銳全部聚集在公孫續身邊。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公孫續要親自出戰的節奏,虎賁軍將士一個個都興奮的熱血沸騰,他們又要跟隨自己的主公征戰沙場了。
“吹號角,擊鼓、、、、、、”公孫續長槊一揮,總攻的號角聲響起,雷鳴般的鼓聲響遍戰場,緊接著,一陣陣戰馬馬蹄擊打大地的聲音傳來,不少人都感覺得到這片大地似乎是在震動。
戰車陣之中,兩萬鋼鐵洪流在向前移動,許久未曾出現在戰場上的重甲騎兵,這一次又露出了猙獰的爪牙。張飛作為重甲騎兵的統帥,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率領自己的部下於戰場之上,敵陣之中了。為了準備這一戰,公孫續從回到雁門關的那一刻就立即下令從各地調集重甲騎兵前來雁門關集結。
這些年,由於條件限制,公孫續並未頻繁動用重甲騎兵與敵軍作戰,在與中原諸侯較量的時候,重甲騎兵一直沒有出現過,哪怕是與袁紹對峙的時候,重甲騎兵都繼續在後方待著。當初北伐河套的時候,雙方之間的較量還沒使得公孫續呼叫重甲騎兵,而且,重甲騎兵這些年還一直在完善之中。
現在的重甲騎兵加起來其實也就兩萬人不到,但相比於早年東征鮮卑的時候的那三萬重甲騎兵,此時的北疆軍才算是有了一支成熟的重甲兵種了。不論是戰馬還是士兵,都是精挑細選出來後加以長久訓練,同時,北疆的能工巧匠也都在重甲騎兵的鎧甲,兵器,戰馬的披掛和各種防具上都動用了心思,綜合各方面條件,才有了現在這真正意義上的重甲騎兵。
兩萬人在加速,他們所帶來的震撼竟然都超過了鮮卑軍數萬騎兵衝陣時候的場景,鮮卑軍陣地這邊的軻比能現在還沒有看到重甲騎兵的影子,不過,他已經能從這震動之中感受得到北疆軍是動用了秘密武器了。
在鮮卑軍眼中,像選鋒軍這樣騎著高頭大馬,全身都被精良鎧甲蓋的嚴嚴實實的騎兵就已經算得上是重甲騎兵了,因為鮮卑軍中絕大多數士兵都穿著皮甲,連普通的鐵甲都比不上,所以,他們腦海中完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