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惜塵的身體?”
輕微的頜首,墨惜緣不否認。
“可是,那具身體配不上你,緣兒,那麼骯髒的身體配不上你。”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不過是存在於世的形態而已,又何須去在乎那麼多。”接過墨惜澗的話,明玉寒絲毫也不在意,他愛的是墨惜緣的靈魂,而不是這具肉|身。
聽了明玉寒的話,明玉修皺眉輕嘆,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遂提醒道,“王兄,你莫不是忘記了玉涔的冰玉泉?能夠洗盡塵世間一切的汙垢,還本質潔。”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冰玉泉雖有淨化的功效,**凡胎卻是受不了的。”
墨惜緣雖不知道那冰玉泉是什麼,卻也聽了個大概,只要泡了那泉中之水,便可以洗盡塵垢。
“我要泡那泉水,墨惜塵的身體太髒,我不喜歡。”
“好。”只要是墨惜緣的意思,他絕對不會反對。
“你們能不能動動腦子?一具沒有靈魂的身體怎麼會感覺到痛?先把墨惜塵的身體扔進冰玉泉浸泡兩天不就成了?待到塵垢洗盡之後再把小公主的魂魄引渡到身體裡。”
聽冥夜這麼一說,明玉修和明玉寒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傻笑著,果然,遇到自己的事情後,腦袋就有些不好使了。
鳳帝駕崩,惜塵公主弒母奪位,奸兄懷子,最終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其眾黨羽見形式不妙,棄暗投明,紛紛倒戈向墨惜緣,浮香閣一夜之間被西羅宮滅了滿門,從此,消失於世間。
國不可一日無君,更有紫滄對蘭墨虎視眈眈,值此之際,眾臣高呼,擁立墨惜緣為新帝。
大勢所趨,更有鳳帝生前遺詔,立墨惜緣為太公主,繼承皇位。
華麗的皇宮,依舊是那清冷,墨惜緣獨自一人坐在鈺璇宮中,鳳椅之上,高處不勝寒。看這滿室山河,卻填補不了心中的寂寞,身邊人依舊,只是卻不是她最想要的人。
俞仕陽一身便裝,卻也是華麗,手捧著一碗熱粥,眸中是掩飾不住的落寞和心疼。
“陛下,夜深了,用些夜宵,該休息了,奏摺明日再看不遲。”
接過俞仕陽手中的燕窩,墨惜緣沒有多言,腹中也卻是有些飢餓了。
飲畢,接過俞仕陽遞過的錦帕,擦拭唇角,心中有些波瀾。
假的俞仕陽事情敗露,雖是自刎在她的面前,卻也告知了真的俞仕陽所困何處,更是點破了紫絮煙的弱處。順利的救出真的俞仕陽,墨惜緣心有愧疚,便一直把他留在身邊,更何況,在世人的眼中,俞仕陽本就是她名正言順的妃子,當今的鳳後。
“仕陽,你知道,我”
墨惜緣正欲開口,便被俞仕陽打斷。笑著接過墨惜緣手中的錦帕,替她擦拭著嘴角未曾擦淨的地方,“陛下,仕陽不求別的,只要能在陛下的身邊,只要能一直陪著陛下,便心滿意足了。仕陽知道,陛下愛的是玉涔的王,陛下和玉涔的王也著實般配,只是你們各自的身份束縛了自己,仕陽不敢奢望陛下心中能有仕陽一分,只求陛下不要趕仕陽走。”
“你是我昭告天下,名正言順娶的妃子,更是當今的鳳後,哪有隨隨便便趕鳳後走的道理,只是,仕陽,除了名分,我什麼都給不了你,是我耽誤了你的一生。”
“能夠常伴陛下左右,仕陽無怨無悔。”
闔上眼睛,放下手中的硃砂筆,柔荑眉心,墨惜緣輕道,“罷了,你且先回去休息吧,我也乏了,想要休息了。”
“仕陽告退。”恭順的退下,俞仕陽不再多言。
待到俞仕陽走後,明玉寒的身影浮現在墨惜緣的面前。
“玉寒——”沒有想過明玉寒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如此,她方才的話他定然全都聽了去。
“想你了,便來看看你,最近可還好?”
“登基不久,很多事情要處理,幸好有無澗從旁輔佐,倒也沒有那麼累。”
“若是累了,就彆強迫自己,有需要我的地方只要叫我便好,隨叫隨到。”
“你好歹也是一國之主,怎麼會這麼清閒?憑什麼我就這麼累?”
明玉寒不做聲,笑著走上前,把墨惜緣擁在懷中,感受著她的體溫,她的氣息,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那就不做這個鳳帝好不好?和我回玉涔,做我的王后。”
“既然你這個玉涔王什麼事都沒有,那便嫁給我,做我的鳳後,如何?”
臂膀稍微的用力,像是警告一般,明玉寒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