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母子連心,天生的血緣關係,即便是阻隔的再遠,時間間隔的太久,那種微妙的關係卻始終是改變不了的。
瞧著鳳帝此時的模樣,無澗覺得心裡很酸澀,卻又有一種幸福,二十多年沒有母愛,此時,一顆心被填的滿滿的,“母皇——”沒有再猶豫,無澗開口叫著,只一聲,便覺得心滿意足。
“好孩子,好孩子,母皇高興,母皇高興啊!”掙脫著從鳳後的懷中起身,鳳帝將無澗攬在懷中,緊緊的擁著,作為一個母親,這個時候能與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兒團聚、相擁,還有什麼是比這更幸福的事情?
看著鳳帝如今虛弱的模樣,卻全都是拜無茗所賜,無澗的一顆心又會悔,又是怒,還有疼惜。若是父親泉下有知,他該有多傷心?
“孩子怎麼了?”察覺到無澗的異樣,鳳帝關切的問道。
“沒有,母皇,您應該多休息才是,等身體好了,孩兒才能盡孝。”
聽著無澗的話語,鳳帝只覺雙眸似是有霧氣一般,不知不覺的已經溼潤了。
“九夜,替朕擬旨,奉天諭,承天訓,大皇子墨惜澗與二皇子墨惜茗自幼流落民間,知民苦,曉民心,朕有幸尋回兩位皇子,特恢復其皇子身份,賜大皇子墨惜澗為啟曜皇子,二皇子墨惜茗為恪謙皇子,分別賜涵彰宮和凜泉宮。”
“嗯,我記下了,你先休息一會,婚禮就要開始了。”
“茗兒呢?怎麼還不見茗兒過來?”
“母皇彆著急,兒臣已經派人去尋了,一會就該到了。”
從昭璃宮受了氣的鈴兒鬱悶著回到陌璃宮,見墨惜緣已經在鳳帝身邊,不敢打擾鳳帝,只得對墨惜緣擠眉弄眼的,祈禱著墨惜緣能明白她的意思。
餘光瞥到鈴兒,墨惜緣皺著眉,卻還是朝著鈴兒的方向走去,“怎麼了?不是讓你去昭璃宮請墨惜塵,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公主,你還說呢!昭璃宮的那幫人都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根本不把公主您放在眼裡,還請大公主呢,奴婢連昭璃宮的門檻都沒進去。”
眼中閃過狡黠的光,墨惜緣賊賊的笑著,“果然如此。”
聽了墨惜緣的話,鈴兒這才意識到一切都在公主的預料之中,她擺明了就是送去受氣的。
“公主!”鈴兒對著墨惜緣大喊著,心中著實委屈,“公主,您怎麼可以這麼不厚道?明知道結果會是這樣還讓奴婢去!”
“你若是不去,怎麼能襯托出她們的威風呢?驕兵必敗,鈴兒不會沒聽過這個道理吧。”
“公主,您在說什麼?鈴兒聽不懂。”
看向昭璃宮的方向,墨惜緣嘴角勾起一抹笑,“應該要不了多久了,鈴兒,你很快便會懂了。”
“惜塵公主到——”
“鈴兒,好戲即將開始了。”
“呃?”鈴兒不明白墨惜緣的意思,只見墨惜緣奸笑著前去迎接墨惜塵。
抱拳迎上,墨惜緣皮笑肉不笑,“大皇姐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母皇與父後也才過來一會罷了。”
嘴角抽搐著,墨惜塵怎麼會聽不出墨惜緣的言外之意?母皇與父後都到了一會了,你一個公主竟然還拖到這個時候,是不把母皇與父後放在眼裡麼?雖是明白墨惜緣的意思,墨惜塵卻也假裝不知,故作鎮定道,“今日是皇妹的大婚之日,姐姐卻因著一些公務來遲了,想來皇妹也知道母皇將許多政事都交給我打理,這一忙起來就忘了時辰了,皇姐莫怪才好啊。”
暗笑著聽著,墨惜緣面上仍是裝出友善的模樣,想用這招來對付她,炫耀麼?可惜啊,她墨惜緣不吃這一套。
“皇姐這是說的哪裡話,皇姐政事繁忙,妹妹還如此叨擾皇姐,讓皇姐屈尊降膝的親自來這陌璃宮,真是對不住姐姐。”
面色陰冷下去,墨惜塵握緊拳頭咯咯作響,卻是礙於鳳帝鳳後同在而不好做出更大的動作來,只得微笑,“皇妹大婚,就算姐姐再忙也得抽空過來的,母皇與父後都早早的就過來了,姐姐實在是慚愧。”
心裡明白墨惜緣的意思,卻是不好反駁出來,墨惜塵憋了一肚子的火。
甩袖,瞪了墨惜緣一眼,墨惜塵帶著侍從墨惜緣身邊撞過。
似是無意般的撣了撣被墨惜塵撞過的衣衫,墨惜緣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算計的笑。
跟在墨惜緣的身邊,鈴兒不解的看著墨惜緣詭笑的樣子,只有直覺告訴她,公主一定又想到什麼整人的花招了,似乎還是對大公主的,看來這次大公主是吃不了兜著走了。據她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