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無茗公子。”將一粒藥丸放進鳳帝的口中,鳳後滿心期待。
“若現在沒事,無茗暫且退下回去研究解毒之法。”
“無茗公子若是願意,本後便安排人讓你在宮中留宿可好?也方便替鳳帝醫治。”鳳後誠心相邀,在他的眼中,此刻的無茗已經與救世主無異了。
“這”無茗猶豫著開口。
“無茗公子可是有為難之處?”
“鳳後的好意無茗心領的,只是無茗所需的東西都沒有帶在身邊,這若是留在宮中怕是多有不便。”
“是本後唐突了,一時沒想那麼多,既如此,無茗公子隨意便好。”
“那無茗先告退了。”福身退下,無茗退出鈺璇宮。
“鈴兒,你與無茗公子也算是相識,替本後送送無茗公子。”
鈴兒先前與墨惜緣一起來的鈺璇宮,現在就留在了鈺璇宮照顧著。
“是。”從門外進來,對著鳳後請過安,鈴兒轉身對無茗道,“無茗公子請。”
斂容,低頭,淺笑,無茗微微頜首,“麻煩鈴兒姑娘了。”
“公子客氣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刺穿
玉涔王宮
明玉寒手握琉璃珠,腦中那若有若無的記憶折磨了他許久,每每快要想起時卻突然的又斷開了,反反覆覆,一直如此。
頭痛的似炸裂一般,明玉寒雙手抱著頭,神色痛苦,琉璃珠失手掉落在桌上,圓圓的珠子順著桌邊滾動,晃悠悠的滾落在地。
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落地的琉璃珠碎裂成片,裂片迸射。
琉璃的碎裂聲喚回了明玉寒的思緒,眼神渙散的看向碎片,每一塊碎片都好像寫上了一段記憶,印上了一段畫面一樣,明玉寒漸漸的看的出神了,頭痛也越來越輕了,腦中的記憶也變得越發的清晰了。
鑼鼓滔天,戰馬嘶鳴。
號角聲與廝殺聲混交在一起,血水和雨水交融在一起。
血水染紅了土壤,雨水沖淡了血色,激戰了一天一夜,最後只剩下一片紅色和皚皚的屍骨。
明玉寒一身玄黑色的衣袍,袍上用銀線繡著仰天長嘯的戰狼,傾瀉的雨水彷彿沾不到他的身體一般,滿頭的銀髮在狂風中亂舞。
紫惜若手執長劍,一身銀色的戰袍在雨水的沖刷下更顯得陰寒,沒有溫度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就連用劍指著明玉寒的手都不曾抖動過一下,平靜的眼眸中沒有一絲的波瀾,彷彿被她指著的人是一個毫無相關的人一般。
“惜若,你我真的要如此執劍相對麼?難道我們的曾經都是你的虛情假意麼?”一步一步的逼上紫惜若,湊上自己的身體,明玉寒沒有退縮,即使今日死在紫惜若的劍下,他也認命。
“曾經?我們有過曾經麼?呵呵,你說的是你與墨昭然的曾經吧。”紫惜若冷笑著,長劍更貼近明玉寒的心臟一分。
“我說過,我愛的人只有你,你卻從來都不願意相信我,甚至毒害了昭然,惜若,這樣的你變得完全不像我認識的你了。”墨昭然因他而死,若非是他,惜若怎麼設計毒害昭然?
“你認識的我?明玉寒,你有認識過我麼?你的心裡從來想的只有墨昭然,你可曾有想過我半分?”
發瘋一般的痴狂,劍尖沒入明玉寒的胸膛,鮮血順著劍身一滴一滴的滴落。
明玉寒沒有覺察到疼痛,甚至根本不曾察覺到自己已受傷。
紅色的血色刺激了紫惜若的眼球,再用力一分,劍身也沒入了明玉寒的胸膛。
“我認識的惜若溫慧可人,待人謙厚,一直以來都在我的心底,而昭然我卻只當她是妹妹,從來都只是如此。”
“你只把她當妹妹那她呢?她可沒把你當哥哥。明玉寒,我不是三歲的孩童,你心裡真正愛的人是誰我清楚的很,一山容不下二虎,既有紫又何來墨?我與墨昭然勢必只能有一個活著。今日是她死了,你來向我尋仇,要為她報仇,若是我呢?今日若死的人是我你還會去找她替我報仇麼?”
“我”這一問竟然他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不會的,明玉寒你不會的。”自嘲般的斂起嘴角,紫惜若苦笑,“明玉寒這下你該看清自己的心了吧,你可以為她而殺了我,卻不會為了我而動她一根頭髮,這樣的你還敢說愛的人是我麼?”
突然的加重手下的力道,長劍貫穿入明玉寒的心臟,劍身從背後刺出。
血從嘴角流淌出來,真的刺下去了麼?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