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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膝跪地,兩隻手臂撐在地面上,低著頭,心頭淚滴落在山崖之巔。
用法力感應了明玉寒的位置,明玉修追蹤而來。
落腳在崖頂,抬起的腳卻再也邁不出一步。
驕傲如王兄,如今竟是下跪抽噎麼?
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卻聽見明玉寒的聲音。
在明玉修出現的瞬間,明玉寒便已經感覺到了,如今自己這番模樣,怕是讓他為難了吧!既如此,倒不如自己先開口的好。
拭去眼角的淚,緩緩的起身,背對著明玉修,聲音有些嘶啞,“玉修,你怎麼找到這裡了。”
“啊”從錯愕中回神,明玉修方才意識到自己失神了,聽聞明玉寒的聲音,這才憶起前來所謂何事。
“昭然的轉世三日後大婚,王兄,你是不是”是不是要回去看看,只是這句話卻是說不出口,王兄已經忘卻了前塵,如此,不知道是不是要讓他憶起。
“惜緣要成婚了麼?”無奈的一笑,心中千般滋味說不明,道不清。
倌樓的初識,相互的調戲,不由自主的關心陌璃宮的暢談,月夜下的牛飲,阮秋閣的傷害一幕一幕,如今竟然都已成過往
本欲在這山崖之巔尋找心中那抹熟悉的感覺,卻是一幕又一幕的畫面湧向腦海。
原以為只是過客,卻是已經印入心裡;原以為只是初識,卻已有相識三世。
只是,如今,全都都想起來了又能如何?
她已經忘記他了,而他卻追著別的女人到了這裡。
儘管這個女人是他曾經愛的女人。
曾經的愛,愛過了便過了,只是愛過而已。
愛過你,不是虛幻,只是過去了罷了。
“怎麼會這麼突然就大婚?”終於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還是敢肯定的,墨惜緣絕對不是如此草率行事的人。
“訊息回報說是張貼的皇榜,已經詔告天下了,那個男人是蘭墨俞家的少爺俞仕陽。”
“俞仕陽”默默的念著,眼神飄渺的看向遠方,“是他麼,竟然真的是他麼?”
“王兄認識此人?”撓著頭,眼中充滿疑惑,明玉修不解的問。
明玉寒微微頜首,算是預設。
“她,怎麼樣?”
“她?昭然的轉世?”
“嗯。”低應一聲,不再做聲。
“只傳來了她大婚的訊息,其他的訊息倒是沒有聽說,要不我再派人去檢視一番?”明玉修試探性的問道,他的這個王兄,心思不是一般人可以琢磨的透的。
“不必了,我親自去。”
“親自?”像是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一樣,明玉修重複一遍,隨即反應過來,“好,親自去好。王兄,你終於是發現了自己的真心了啊,你果然是愛著昭然的,我就知道。”
怔了怔神,明玉寒默默不語,良久,方才說道,“可是已經遲了。”
悲傷的氣氛渲染了山頭,明玉修亦不做聲響,只有颼颼的冷風吹拂著衣角,吹蕩著人心。
山風襲人冷,無情怎生痛。
那日,彼此下注,賭上真心;如今,賭約仍在,物是人非。
“玉修,替我守在紫滄,守護好惜若,不可以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收回心思,明玉寒語氣堅定,這一次,已是最後的機會。
“我?王兄,你是要去蘭墨?”
“是。我要去找惜緣,即使她要娶別人為妃,我也要把話說明白,就算她不記得我,我也絕不給自己留下遺憾。”
“王兄,你,你記起多少了?”
“就在剛才,我想起了所有,前世今生,我全部想起來了。”緩步至明玉修的身前,笑著拍上明玉修的左肩,“玉修,紫滄交給你了。這一世,是我負了惜若,若是她問起,就照實說起。我不想再放開惜緣。”
“好,王兄你放心去便是,紫滄,由我替你守護,定然不會讓人傷害惜若一分一毫。”回給明玉寒一個堅定的眼神,明玉修做著保證。
月牙白的錦袍上用棕色的絲線繡著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在枝幹出繡上朵朵盛開的桃花,紫色的蟬翼輕紗罩在身上,腰間是淡粉色的水稠絲帶束身。墨玉髮絲披肩垂下,金質的梅花簪上點綴著五顆亮白的珍珠,隨意的插在鬢髮上,鳳眸如星,蹙眉似黛。白皙的臉蛋上透著幾許淡粉,緊緻的鼻子下一張小嘴赤紅